清晨,陽光透過雲朵散發出縷縷金光,金色的光芒照在熟睡的女孩長長的睫毛上,她睡的很香甜,讓人不忍吵醒。
在講台上說的熱火朝天的老師突然停止了講課,眼睛猶如雷達一樣掃描着台下的學生,他鎖定了睡的香甜的女孩,拿起了教鞭,臉上所有的五官全部都因爲生氣擠在了一起,邁着鬼子進村時的步伐一步一步朝女孩走去,全班同學屏住呼吸。
“咳咳咳。”李萱一朝着在旁邊睡着的女孩一個勁的咳嗽,“快醒醒,快醒醒,老師來了。”她輕聲說并用手拍着女孩。
女孩并沒有聽見而是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繼續睡覺,李萱一無可奈何的扶了扶額頭。
“戎雪月同學!”
老師憤怒的大喊,眼睛像要噴出火來。教鞭在桌上狠狠地敲了下。
戎雪月在夢中猛然驚醒,揉了揉惺忪的眼睛,靠着桌子慢慢的站起來打了個哈欠。
老師憤怒的用一種孺子不可教也的表情看着她。“明天給我寫一千字檢讨,知道了嗎!”
李萱一捂着嘴巴在一旁嗤嗤的笑,戎雪月朝她眨着眼睛,雙手攤開聳了聳肩表示很無奈。
坐在她身後的男生望着她,不自覺的勾起了嘴角,比陽光還燦爛的笑容綻放在他的臉上。放在桌角裏的藍玫瑰含苞待放。
時過境遷。
桌子上的藍玫瑰含苞待放,可他的主人心不在焉的澆着水,水都沿着花瓶緩緩的流在地上他都沒有發現。
門被人悄然推開,來人說了句什麽他都沒有聽清,一直在看着藍玫瑰沉思。
“少爺,少爺,”管家喚了幾遍,敏韶尤才從沉思中回過神來。“那包東西我已經拿去檢測過了,确定是毒品沒錯。”敏韶尤從管家手中接過了那包東西,拿起了手中的傘皺緊了眉頭。
“我們立即啓程去公安局,事情牽扯到了毒品就一定不簡單。”
那瓶藍玫瑰靜靜地沐浴在陽光中,分外妖娆。敏韶尤拉開了警察局的大門,接待他的警員把他帶到了問詢室。
“你是說被害人臨死前交給你一件重要的物品。”
“是的,而我在那件物品中發現了類似于毒品的東西”敏韶尤把那小包東西沿着桌子推向坐在對面的警察。
“那按照你這麽說的話,你就是目擊者,你是第一個來到案發現場的。”
“不是,應該在我之前還有一個人,如果時間準确的話,那個人才是目睹了整個事情的目擊者。”
“按照你的說法,在案發現場,除了被害人和嫌疑人,還有第三個人的存在,是嗎?理由是什麽?”
“腳印,帶有泥土的腳印,當時在下雨,如果時間長了腳印就會被雨水沖掉,但是我發現的腳印非常的清晰。”
警察用懷疑的眼光看着敏韶尤,敏韶尤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靠着椅子說“我想你們應該好好的調查一下,不要在懷疑我的時間裏讓真正的兇手逍遙法外”金絲邊眼鏡反射着日光燈,眼睛在燈光中眯成一條縫,靜靜地看着對面的警察,洞若觀火。
敏韶尤從公安局裏出來,身後數名警察跟着他。
“少爺,你這是要幹什麽?”
“我跟警察一起再去案件發生的地方看一下。”敏韶尤重新穿上了大衣拉開了路邊警車的門。忽然他想起了什麽,轉身看了看身後的警察,把管家拉到一邊。
“等下有空的時候去看下賣傘的那家店,我懷疑那家店内有問題。”
“鈴鈴鈴”清晨的鬧鍾聲顯得非常刺耳,戎雪月眼睛都沒睜開,用手摸索着鬧鍾的開關。頭發散亂的披在雙肩,她用手攏起了頭發,随意的紮了個馬尾。
下床後,周圍靜悄悄的一點聲音都沒有,這在繁忙的星期一顯得特别詭異。戎雪月奇怪的看着空蕩蕩的床位。她洗了把臉,拿起手機準備問一下人都去哪了。翻着電話簿的時候看到何娜的号碼,也不知道何娜昨天晚上有沒有回來,她想了想摁了号碼。
鈴聲在宿舍裏響起,戎雪月走到鈴聲響起的地方微微出神,隔壁桌吳秀的日記攤開在桌上,泛黃的紙頁像是在誘惑着人去看。
看來何娜昨晚并沒有回來。戎雪月把好奇目光投向吳秀的日記,看一下應該沒關系吧,她翻開了一頁。
10月11日大雨
今天許莉莉把戎雪月的杯子打碎了,何娜卻誣陷我,真過分,難道看我好說話就欺負我嗎!
10月15日微雨
許莉莉和張倩天天都膩歪在一起,今天又看見她們嘲笑低年級的同學,借了我的錢又不還,真惡心。
戎雪月掃了一眼日記裏記得都是大緻像這種的内容,無非是對生活瑣事和室友行爲的不滿。戎雪月直接翻到最近的幾天。盯着日記内容,瞳孔不斷放大。
11月14日大雨
我讨厭死她們了,我不想在看見她們了,欺負我的人全部死了才好!
11月16日大雨
許莉莉失蹤了,我的心情卻非常的複雜,本來應該開心的,可是有什麽東西如鲠在喉,難說。
原來吳秀一直都很讨厭許莉莉,她完全有理由傷害許莉莉,戎雪月目不轉睛的盯着日記想要在發現什麽。時間快接近許莉莉死訊的那天了,戎雪月迅速的翻到那頁卻發現那一頁的日記不翼而飛,被人倉促的撕掉了,正準備仔細查看,此時響起了鑰匙開門的聲音。
廢棄大劇院的地下室内,微弱的光線從緩慢轉着的排氣扇中照進來,何娜被綁在欄杆上,她已經一天一夜都沒有吃飯了,豆大的汗珠從她的額頭上流下,眼睛無神看着地面,自從昨天喝了張倩遞過來的水就昏迷不醒,醒來時就發現自己被綁在這奇怪的地方。排氣扇吱呀的轉着。何娜絕望的看着地面上的灰塵,門突然被人撞開了,灰塵揚起。何娜模糊不清的看着來人的臉,一恍惚就暈了過去。
戎雪月剛剛把日記本合上,吳秀就打開了宿舍的門,戎雪月緊張的看着吳秀,可是吳秀卻像喪失了所有力氣一樣軟綿綿的倒在椅子上。
“吳秀”戎雪月想問問她日記的事情卻又不知道怎麽開口,隻好猶豫了下說“你一大早去哪裏了?”
吳秀有氣無力的擡起頭看了看戎雪月,什麽話都沒說,隻是用兩隻沒有神采的眼睛渙散的盯着戎雪月,戎雪月被她看的發麻。
吳秀的臉上青一塊紫一塊好像剛剛和别人打完架回來,戎雪月決定詢問她有關日記的事。
“剛剛不好意思,我翻動了你的日記,你真的很讨厭許莉莉嗎?”
吳秀愣了愣,突然從椅子上站起來,神色慌張的扯着自己的頭發,手顫抖的想去拿起日記本,本子卻不聽話的從手中滑落,她用驚恐不安的眼神看着戎雪月“不是我,不是我……我沒有……”
戎雪月跑過去抓住她的肩膀讓她保持穩定,“我又沒有說你,怎麽了發生什麽事了嗎?”
“雪月,救我,”吳秀的眼淚不停地流下,她握住戎雪月的手說“是張倩,張倩叫我把何娜扔到河裏的,我隻是聽她的話,其他的我什麽都不知道啊!”
“你别急,慢點說。”
“雪月,來不及了快點去救何娜吧,她會淹死的,快!”
吳秀從恐懼中醒悟過來拉着戎雪月的手飛快的往河邊跑去。
第一醫院内,何娜正在搶救中,吳秀面容憔悴坐着,雙手在不停的絞來絞去。戎雪月渾身濕透的站在那用毛巾擦着濕漉漉的頭發。
醫生出來了。
“怎麽樣了,醫生?”
“還好送過來的早,并無大礙。隻是積水較多,病人較虛弱,好好休息就沒事了。”
戎雪月拍了拍吳秀的肩膀,握了握她的手。吳秀抽泣了一下握緊了她的手。
“何娜怎麽了!”張倩從門口氣喘籲籲的跑來。吳秀看着張倩來了,身色慌張的急忙摔開戎雪月的手向後面跑去。
“何娜出了什麽事?”張倩目不轉睛的看着戎雪月,戎雪月覺得張倩的眼神像利劍一樣要穿透她的後腦勺望向吳秀逃跑的方向。“你讓開!”張倩蠻狠的推開戎雪月,戎雪月堅定的看着她,用身子擋住她的去路,不動聲色。
“戎雪月,這事你最好不要插手,要不然你會後悔的!”張倩死死的盯着吳秀逃跑的方向。戎雪月扯住她的衣領,迫使她面對自己,斬釘截鐵的說。
“我一定會查個水落石出!”
“這裏就是我當初發現腳印的地方,”敏韶尤指着地面。警察揮手叫出了幾個技術人員來勘測。
“的确有發現腳印”技術人員小心的用塑料模黏貼了一個模糊的腳印。
“這麽說來的确有第三個人的存在。”警察點了點頭“查看那天夜裏的監控錄像,看有沒有嫌疑人。”
“還可以調查一下那天晚上有沒有人在案發時間段回到宿舍。”敏韶尤把系在脖子上紗巾的折角攤平,順勢樹起了大衣的領子,目光看向前方,“我更正一下,應該重點查看有沒有女生在案發時間段出現過”
那第三個人到底是誰呢?
敏韶尤望着前方女生宿舍的方向。
吳秀倉皇的從醫院逃出,撞到了一個人,她不好意思低着頭連連道歉。慌張的伸長脖子朝身後望了望。
被撞到的那個人起身盯着吳秀的身影,像電影慢鏡頭一樣的把手從口袋裏伸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