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黑的山上,一柄柄奇形怪狀的石劍以各種姿勢躺在那裏,或者說像是被人丢垃圾一般丢在了地上。可這些像是垃圾一般被丢棄的石劍,卻讓成千上萬的人厮殺着。
“寶劍是我的!”
“是我的!誰也别想拿走!”
“把你狗爪從我的寶劍上拿開!”
厮殺聲、喝罵聲、兵器撞擊聲、皮開肉綻聲像是交響曲一般彙聚在一起,原本便是黑乎乎的山頭此刻看上去就像是屠宰場一樣。
“啧啧,看到沒有、看到沒有?這就是血腥、這就是暴力、這就是殺戮,讓你們這兩個沒見過世面的都開開眼界,知道知道什麽叫做江湖!”
山下的樹林裏,王勉等人躲在一片樹叢裏正在觀察。
“龜兒子的果然是薄情寡義的人,剛失戀沒幾天就又恢複本性了!”
麻狼怒罵着。
“就是,根本就是沒有感情的動物!”
棉糖也是罵着。
沒辦法,自從酒熊加入後,王勉突然就恢複了本性,立馬把麻狼和棉糖腰包裏的錢都搶光了。不,準确的說是銀子、金子搶光了,其它銅闆或者不值錢的東西都留給了兩人。王勉三人繳獲了好幾次戰利品,不過,這裏面除了錢之外珍貴的物品根本沒有,基本上都是些不值錢的,王勉根本都看不上。
“什麽沒感情啊?根本就是沒心沒肺的石頭人!”
霧月幽怨着。
自從知道了棉糖的遭遇後,霧月很是同情她,本來霧月是要給她恢複容貌的,可棉糖卻拒絕了。
“姐就是要以這般面目示人,姐就是要用内在美征服男人!”
當時,棉糖是這樣說的。
“神經病!你不惡心,也要考慮我們的感受啊?”
王勉當時就罵了起來,不過,麻狼和霧月都站在棉糖這一邊,楓婷三人也是支持,後來酒熊加入了,也是對棉糖贊歎有加,支持她這麽做。
“一群腦子不正常的!”
王勉狠狠鄙視衆人。
“我的好哥哥,人家這麽可愛、美麗、迷人,你怎麽就不心疼我呢?晚上嗨皮一下?”
霧月一邊撒嬌、一邊誘惑的說着。
“好,我覺得這個提議不錯。”
王勉邪邪的笑道。
“哦!你這榆木腦袋終于開竅了!”
聽到王勉的話,霧月開心的不行。
“給!這跟木頭又粗又硬,絕對能讓你嗨皮一整晚,今天晚上你就跟它過吧!”
就在霧月開心的不行、不行的時候,王勉突然将一根木頭遞到了霧月眼前。
“去死!”
霧月死死掐着王勉的脖子咆哮道。
“咳咳,好了、好了,大家不要理會這個瘋女人,我們準備去找怪老頭去。”
王勉好不容易從霧月的魔爪下逃脫,急忙對衆人說道。
“酒熊,走吧。”
“好。”
正在跟身上的衣服較真的酒熊點了點頭,站起了身。
“我來幫你吧。”
棉糖很是羞澀的模樣,邁着小碎步、扭着水蛇腰來到酒熊身邊,将他的衣服松了松。酒熊加入隊伍後,王勉就給他找了一套衣服,這山上、森林裏到處是人,想要找件衣服還是很簡單的,就是他的個子比較大,身體也很壯實,想要找個合體的卻很難。尤其是,他已經很多年沒有穿過衣服了,基本上過的是野人的生活,好不容易才将衣服套上了,衣服不得體又沒穿好就更難受了。
“謝謝。”
感受到棉糖的好意,酒熊笑着道了聲謝。
“不用謝。”
棉糖已經将衣服弄好了,可就是不離開,扭捏着想要一直待在酒熊身邊的樣子。
“回來了、回來了,魂回來沒有?不要再繼續花癡了,很讓人倒胃口的知道不?”
麻狼看不過去了,走到棉糖身旁,一把把她拖走了。
“哦,我的superman!”
棉糖癡癡的望着酒熊呻吟道。
酒熊突然一個激靈,急忙跑開了。
“唉,看到沒有、看到沒有,酒熊這麽一個善良純潔的人都被你惡心的不行了,你說你醒悟沒有啊?”
王勉痛心疾首的鄙視着棉糖。
“要你管啊?”
棉糖憤怒的吼道。
“就是,要你管啊?多關心關心自己身邊的事,老公,咱們晚上親熱一下好不好?”
霧月走到王勉身邊,一把拽住他的胳膊膩聲道。
“啊,今天天氣真不錯。”
王勉仰頭看了一下天空,然後,蹭的一下跑遠了。
“沒良心的!”
霧月幽怨了一下,也,蹭的一下跑遠了。
“我們走!”
楓婷一聲令下,三人也,蹭的一下跑遠了。
“我靠!什麽意思啊?欺負人是不是?以爲自己武功很高是不是?告訴你們,哥也是武林高手來着!”
麻狼咆哮了一聲,正要發足狂奔,突然一個踉跄,差點沒栽倒在地。
“快追!我的superman跑遠了!”
棉糖拍了拍麻狼的腦袋催促道。
“我勒個去!爲什麽悲劇的總是我啊?”
麻狼哀嚎了一聲,急忙撒丫子狂奔。
……
嘈雜的樹林裏,爲了心中的所謂寶劍,不同勢力的人們還在厮殺着。而在深淵一百裏方圓外,一群隸屬同一勢力的玩家已經将這裏包圍了。
“媽的,竟然是旭日臨天幫!”
一顆樹後,星鼠觀察了一下便認出了這些玩家所屬的勢力。
“護法,他們是義軍陣營的,怎麽辦啊?”
旁邊,一個鐵辰幫的玩家急道。
“噓!找死呢你?先回去!”
星鼠在他的腦袋上敲了一下,命令他緩緩離開了這裏。
“護法,幫主他們還在深淵裏等我們信呢,我們怎麽辦啊?”
那個玩家問道。
“什麽怎麽辦?該怎麽辦就怎麽辦!咱們辛辛苦苦、緊趕慢趕,終于追上了楓婷等人,可惜,我們不敵他們,受到了重創,隻得找地方修正。誰想,旭日臨天幫的雜碎竟然将這裏包圍了,我們沖了好幾次,幫衆都快死光了,可還是沒能沖過包圍,我們隻能在外面打遊擊,好準備接應幫主突圍。知道了嗎?”
星鼠一邊走一邊對那人交待。
“知道了、知道了,護法,您真是勞苦功高啊!”
那人急忙拍馬屁。
“嗯,知道就好,就這麽交待下去,讓兄弟們都知道。”
“是。”
……
深淵裏,在酒熊的帶領下,王勉等人很快就從一個山洞來到了這裏。
“嘶!怎麽這麽熱啊?”
跑了許久的麻狼早就受不了了,眼見到了深淵,急忙坐到了地上。可屁股一挨地就感覺有些燙人,忍不住叫了出來。
“這是個死火山,不過好奇怪啊,雖說火山裏面一般都是凹的,可也沒凹的這麽厲害啊?”
王勉打量了一下周圍的環境詫異道。
“那個怪老頭是個很厲害的鐵匠,據說,這裏曾經有一個鐵匠世家,他們就以這個火山爲鑄劍的地方,長久之後,這個火山就變成這樣了。原本有近千米高,現在卻隻有這百米多了。”
楓婷在一旁解釋道。
“啧啧,一群牛人啊!”
砸了砸舌,王勉沖酒熊道。
“那怪老頭在哪呢?”
“他一般都在最底下,那裏有流動的岩漿,他就在那裏鑄劍。”
酒熊指着底下說道。
“話說,這老頭靠譜嗎?這都鑄造的什麽劍啊?就跟石頭似的,這能當武器嗎?”
麻狼撿起一把地上的石劍疑惑道。
這種石劍很多,不僅深淵外有,連裏面也是。不過,這深淵裏的石劍明顯要結實、鋒利,不像外面的脆弱的很,有些一碰就碎了。
“我看也不靠譜,可好不容易來了,不完成任務怎麽能行?”
說着,王勉順着石壁朝底下爬去。
“真要下去啊?”
麻狼看着下面火紅的岩漿有些害怕。
“我也覺得很危險。”
棉糖也是害怕。
不過,衆人都下去了,兩人也不好待在這裏,咬了咬牙,兩人也爬了下去。
這裏是個死火山,可是岩漿活動還有,不是有岩漿像噴泉一樣噴出,這可把麻狼和棉糖吓得半死。
“媽的,這麽危險,早知道不下來了!”
麻狼渾身打顫,差點沒掉下去。
“這麽高掉下去,一定會破相的!”
棉糖哭道。
“什麽破相啊?就您這張臉,那掉下去叫整容!”
麻狼損了一句。
“去死!”
棉糖憤怒的瞪了一眼。
趴下來之後,衆人對這裏的高溫、還有空氣都是有些不适應。
“這裏那是什麽鑄劍啊?分明是鑄人!不是被烤成幹屍就是中毒而死,能活下來的都是鐵人!”
王勉怪叫道。
“還好這不是現實,要是現實中的話,我們早就挂了。”
麻狼抱怨着。
“哼,我的毒藥都快失效了!”
霧月也是很生氣。
“你知道那個鐵匠現在在哪裏嗎?”
楓婷有些急切的沖酒熊問道。
“這個我不知道,但他就在這最底下鑄劍,可具體在哪我不知道。”
酒熊歉意的說道。
“那你知道他經常鑄劍的地方嗎?”
楓婷繼續問着。
“呃。”
酒熊想了想,搖了搖頭。
“我來這裏主要是練功,沒有關注他都在哪裏練劍。印象裏,他好像都是随意練劍,沒有具體的地方。”
酒熊緩緩說道。
“沒有具體的地方,難道沒有火爐嗎?”
麻狼好奇的問道。
“這裏的岩漿就是火爐,你還要什麽火爐啊?”
棉糖鄙視道。
“不是,是那個,他總要有工具吧,他得有打鐵的地方吧?”
麻狼解釋道。
“沒有。”
酒熊很是堅定的搖了搖頭。
“那他怎麽練劍?”
麻狼奇怪道。
“用手。”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