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顆樹後,三個人影正在鬼鬼祟祟的躲在那裏。
“喂,我們爲什麽還不動手啊?”
棉糖急道。
“年輕人,不要這麽急嘛,搶劫是一個高危險職業,要有良好的心理素質才能幹好。要不然你看劫匪爲什麽這麽少呢?就是因爲大多數人心理素質不行啊!”
王勉用前輩的口吻告誡道。
“我勒個去!分明是想不勞而獲而已嘛!”
棉糖鄙視道。
“對,這龜兒子就是想撈便宜。”
麻狼怒氣沖沖道,顯然,還在爲剛才王勉偷走他的的銀子而生氣。
“你們怎麽能這麽說呢?雖然我也承認你們說的很對,但是吧,你們也要承認,我這是真理啊!不勞而獲,多好啊!不用付出多大努力,就能獲得高額回報,别人想幹還沒有這個機會呢!”
王勉解釋道。
“哼,貪小便宜早晚吃大虧!”
棉糖鄙視道。
“就是,早晚你這龜兒子要被人閹了!”
麻狼附和道。
“哇靠,你們這對奸夫淫婦,什麽時候搞上的,這麽快就夫唱婦随了?”
王勉怒道。
“滾你個龜兒子的,老子會看上這個醜八怪?你看上她還差不多!”
麻狼反擊道。
“喂,你們兩個不要吵了好不好啊?現在要幹正經事啊!”
棉糖再次無奈提醒道。
“對,老子不跟你這個龜兒子啰嗦,老子要打劫。”
麻狼鄙視了王勉一眼,貓着腰朝前走去。
“我靠,這個白癡!”
王勉怒罵了一聲。
“喂!”
棉糖瞪了王勉一眼。
“幹嗎?”
王勉不解道。
“跟上啊?”
棉糖沒好氣道。
“跟上個球啊?你沒發現我褲子掉了?”
王勉翻了翻白眼道。
“什麽?”
棉糖疑惑的往下一看,頓時羞得滿臉通紅,不過由于臉上都是膿瘡,根本不明顯。棉糖咳嗽了一下,強自鎮定道。
“咳咳,尺寸很大哦。”
“我倒!現在的女流氓真是越來越多了。”
王勉感慨道。
“好了,别廢話了,趕緊把褲子弄好,多大人了,還穿開裆褲。”
棉糖窘迫道。
“還不都是小麻子那個白癡給害的,大爺的,竟然撕爛我的褲子!”
王勉好不容易将褲子束好,原本是跟長褲現在卻是變成了短褲。
“好像有人過來了。”
王勉突然說道。
“什麽?”
棉糖一驚,本來還在偷瞄王勉,現在立馬回過了神,警惕的四下查看。
“龜兒子的,前面好多人啊!”
麻狼的聲音傳了過來,緊跟着,就看到麻狼狼狽的跑到了樹後。
“怎麽個情況?”
王勉問道。
“那兩個人被一群人給圍着了,圍着那兩個的人就是先前追我們的人。”
麻狼喘着氣解釋道。
“難道,先前追我們的人要追的不是我們,而是剛才那兩個人?”
王勉疑惑道。
“着啊,一定是這樣,我就說嘛,怎麽可能莫名其來來了一堆人要追殺我們?要追殺也是追殺你這個龜兒子啊?怎麽可能連我也追殺呢?”
麻狼激動道。
“滾你大爺的,他們怎麽可能追殺我,肯定是追殺你了,每次都是你把人殺了,我都沒露面的。就棉糖這一次是意外,而且還意外不斷。”
王勉先是罵了麻狼一句,緊跟着又是瞪了棉糖一眼。
“關我什麽事啊?”
棉糖郁郁道。
“你個龜兒子的,每次都搶老子的東西!”
麻狼惱怒的抱怨了一下。
“咳咳,先别說這個了。眼前的事才最要緊,好不容易來了兩條大魚,我們不能讓他們被别人搶了。”
王勉堅決道。
“就是,他們身上一定有好多錢,好多錢啊!”
麻狼兩眼放光道。
“喂,你們兩個先别激動好不好啊?對方可是有好多人的,你們搶得過嗎?”
棉糖鄙視道。
“先前讓搶的人是你,臨了你又不讓搶,你什麽意思啊?”
王勉奇怪道。
“我沒說不讓搶,我是說,我們得有計劃啊?難道就直接沖過去啊?”
棉糖攤開雙手解釋道。
“廢話,肯定有計劃了!”
王勉翻了翻白眼。
“就是,你也太小瞧我們前輩了,我們可是有經驗的劫匪。你别看他們人多,隻要我們出手,一下子就把他們解決了。”
麻狼拍着胸脯道。
“哦,你有什麽辦法啊?你這個前輩?”
王勉陰陽怪氣道。
“哼,我說出來你就震驚了!”
麻狼自信道。
“怎麽個‘震精’啊?”
王勉眯着眼睛道。
“哼,挖坑。”
麻狼簡潔明了的将計劃說了出來。
“不是吧?”
棉糖捂住了臉。
“我就知道,就你這白癡樣,你能想出什麽計劃?嗯?”
王勉鄙視道。
“那你有什麽辦法啊?”
麻狼不服道。
“哼。”
王勉冷笑了一下,說道。
“放毒!”
“怎麽放啊?”
棉糖奇怪道。
“哼,讓你們見識見識哥的本事!”
王勉驕傲的揚起下巴,然後從懷裏掏出了一塊石頭。
“什麽玩意?”
麻狼和棉糖看着王勉手裏的石頭問道。
“抱歉。,拿錯了。”
王勉将石頭扔到一旁,又從懷裏掏出了一個跟石頭差不多的東西。
“龜兒子的,你是不是耍我們呢?”
麻狼怒道。
“一邊去,小屁孩不懂就不要瞎問!”
王勉白了麻狼一眼,又從懷裏掏出一個火折子,将火吹着。王勉右手握着像石頭似的一用力,那東西頓時爆裂了開來。緊跟着,王勉将火折子伸到了那團煙霧中,隻聽砰地一聲,一聲炸響響了起來。
“他大爺的,那個臭女人竟然敢陰我!”
炸響過後,王勉的聲音呢喃般響起。
“咳咳,龜兒子的,就知道不該相信你!”
麻狼怒道。
“喂,我們不會中毒了吧?”
棉糖郁悶道。
“當然不會,不過,我們再待在這裏就有可能,快跑!”
王勉大叫了一聲,急忙拔腿就跑。麻狼和棉糖對視一眼,同時歎了口氣,但還是跟了上去。
“什麽動靜?”
“去看看!”
那群人也聽到了這邊的動靜,于是,分出了一部分過來查看。
遠遠的,一顆大樹上,王勉三人正躲在樹上擦臉。剛才那場爆炸将三人變成了黑炭臉,連頭發都炸了起來。
“喂,你那個東西靠不靠譜啊?怎麽會爆炸啊?”
棉糖疑惑的問道。
“我怎麽知道啊?我印象中,那團煙霧隻會燃燒,然後把藥丸點着,緊跟着就會吸引大批毒物過來,應該不會爆炸啊?”
王勉茫然道。
“龜兒子的,一點都不靠譜,什麽叫應該啊?剛才沒把你炸着啊?”
麻狼怒道。
“哎,他們過來了,你的毒物怎麽還不過來啊?”
棉糖四下觀察了一下問道。
“這肯定得等了,毒物過來也是得有一定時間的。”
王勉解釋道。
“咱們麻山有毒物嗎?”
麻狼疑惑道。
“廢話!怎麽可能沒有?像蠍子、毒蛇、毒蜘蛛,到處都是。”
王勉鄙視道。
“喂,你們有沒有覺得很癢啊?”
棉糖突然道。
“你是不是該洗澡了?不是我說你,你說你一個女孩,雖然長得醜了點吧,但是怎麽着也得有點女孩的樣子是不?就算不化妝、不美容、不整容什麽的,洗澡總要的吧?是不是?”
王勉毫不客氣的教訓道。
“滾!你才不洗澡呢!我看你一年都沒洗澡了!”
棉糖怒道。
“胡說!哥天天去水潭裏遊泳,順帶洗澡,怎麽可能不洗澡!”
王勉叫道。
“就是,他每天都洗污泥澡,他每天都要在水潭底摸一遍,搞得水潭的水老是混的很,老子想抓個魚都不容易!”
麻狼在一旁解釋道。
“爲什麽啊?”
棉糖奇怪道。
“這家夥老是覺得水底有寶箱什麽的,所以每天都下水裏撈。”
麻狼瞥了王勉一眼說道。
“怎麽的?哥還就是撈出了一塊銅闆怎麽地?”
王勉驕傲道。
“大爺的,那是我掉的!”
麻狼哀嚎道。
“唉!”
棉糖雙手捂臉,瞬間有種想要殺人的感覺。
“你們兩個!”
棉糖咬着牙瞪着兩人。
“幹嗎?”
正互相掐着脖子的兩人同時疑惑道。
“我真的很癢啊,你們沒有感覺嗎?”
棉糖洩氣道。
“是嗎?沒有啊?”
王勉奇怪道。
“你這麽說,我還真有點感覺。”
麻狼點了點頭,伸手到後背上撓了撓,然後,捏着一個東西出來。
“龜兒子的,是個螞蟻。”
麻狼罵了一聲,吹了一口氣将螞蟻吹飛了。
“我身上也有點癢了。”
王勉也感覺到了,伸手撓了撓,也撓出了螞蟻。
“我身上也有螞蟻。”
棉糖也從身上撓出了螞蟻。
“哎呀,該死,那個臭女人又陰了我一下!大爺的,感覺跑!”
王勉像是想起了什麽,急忙對麻狼和棉糖吼了一聲,蹭的一下從樹上跳了下去。
“怎麽了啊?”
棉糖奇怪道。
“龜兒子的,怎麽回事啊?怎麽這麽多螞蟻啊?”
麻狼突然叫道。
“怎麽了?”
棉糖奇怪道。
“你看周圍是什麽?”
麻狼喊了一聲,也從樹上跳了下去。
“怎麽了?”
棉糖低頭一看,頓時尖叫了一聲,急忙從樹上跳下。隻見樹上密密麻麻的全是螞蟻,而且還全是朝三人原本站的位置爬去。
“龜兒子的,到底怎麽回事啊?”
麻狼追上王勉問道。
“剛才爆炸的事,藥粉撒到我們身上了!”
王勉一邊撓癢一邊解釋道。
“龜兒子的,都是你害的!”
棉糖追上王勉怒罵道。
“喂,不要講我的口頭禅啊?”
麻狼皺眉道。
“用一下,我覺得這樣罵他比較爽。”
棉糖解釋道。
“也是,一起罵他!”
“好!”
“龜兒子的!”
“龜兒子的!”
“我靠!你們這對奸夫淫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