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明日你便對外宣布我沒事了!”
“這個恐怕不行了!”嶽飛爲難的說道。
“爲何?”
現在已經知道了一點線索,趙構也大概猜到了一些,消息放出去後,也該收回的時候。并且,那刺客首領也完美的完成了自己的使命,就算接着追查也不見得會查到線索,不如見好就收。
“因爲接到将士的回報,說是京城的禦醫已經抵達了幽州城。若是這個時候放出消息說是并無大礙,怕是會引來其他人的臆測,甚至有欺君之嫌。”若非宮中禦醫到了,嶽飛也不至于急匆匆的趕來,他來此也是爲了這件事。
趙構驚疑道:“怎麽這麽快便到了?”
“應該是皇上下了聖旨,他不敢耽擱,隻能日夜兼程的趕路吧!”嶽飛提及此事,也是一臉的苦笑,他也沒想到從京城出發到幽州少說也得七天,卻不想那禦醫居然五天就到了幽州。
“既然如此,那便等他來了再宣布!”
趙構當即決定下來,他本來也不知道用什麽理由。正好禦醫前來,這樣就可以順勢下台,也不至于落得欺君之罪。那樣的話,禦醫回京也可以将情況一五一十的向皇上回禀。
“大夫,王爺身子如何?”
“回禀燕王妃,王爺的身子體虛,五髒六腑皆亂,要不是王爺身子骨硬朗,怕是後果不堪設想!”禦醫急匆匆的趕來,顧不得休息,直接來到了燕王府,又爲趙構把脈,終于斷定了要不是趙構有些武功底子,怕是真的魂歸九幽,也就确定了趙構之前重傷垂死的消息不假。
接着,禦醫又開了藥方讓人前去抓藥,邢秉懿命人前去,然後又讓禦醫下去休息,她親自喂趙構喝藥,其他人都退了出去。當衆人都退去後,趙構便起身将藥全部倒了。
直到三天後,趙構的病情好轉下來,禦醫才放心下來,他害怕這次皇上交代的事情沒有辦妥,自己的小命也丢了進去。現在看見趙構身體愈來愈好,他才安心的回京複旨。
于是,禦醫将事情的經過悉數上奏朝廷,宋徽宗很快給予答複,讓他在幽州繼續留上一段時間,明擺着讓他等到趙構痊愈了才能回京。
“十三弟,你也看見了,看樣子他的傷勢不像是作假!”
趙似皺着眉頭,疑惑道:“以小九的武功,當世難逢敵手,到底有什麽樣的殺手有這樣的本事,居然讓他身受重傷,差點魂歸地府。若是沒有猜錯的話,怕是這次刺殺事件應該是事情的開端。”
宋徽宗冷冷地說道:“無論他是誰,朕都要找出那個人,膽敢刺殺朕的皇兒,此等大逆不道,罪該株連九族。十三弟,朕讓你去江湖中打探消息,是否有眉目了?”
“皇兄,确實有些眉目!”趙似連忙回道,“在江湖上有一個刺客聯盟,這裏面的人身份神秘,甚少有人知道他們的首領是誰,就算是彼此見到了也是互不相識。”
“自從小九的事情後,這個組織便銷聲匿迹了,可想而知他們便是那些殺手。但是,後面又有傳言說是一個人出面花了重金想要小九的性命,足足花了幾百萬兩才讓他們傾巢而出。”
“所以我覺得那些人與此事有莫大的關聯,就算是我們傾盡全力,還是難以找到他們的位置,更别說是什麽身份了,唯一肯定的是這些人要不是做賊心虛也不至于失蹤了。”
宋徽宗沉聲道:“無論他們是什麽身份,到底是誰,也得給我找出來。另外,想辦法弄清楚買兇殺人的幕後黑手到底是誰。至于有恭抓的那些江湖中人,也一并放了,給他們說,要是他們能找到那個殺手首領,朕自當重重有賞。”
趙構并無任何大礙,也無性命之憂,宋徽宗與趙似二人都徹底放心了。接下來,他們要做的便是追查幕後元兇。隻不過這件事,他們如何追查都是毫無頭緒,也不知道到底是誰,一切都是徒勞無功而已。
禦醫在燕王府居住了半個月,趙構的身子愈來愈好,已經徹底痊愈了,這讓他十分詫異。即便是他是對症下藥,也不可能如此快速就會痊愈的。雖說他是大夫,也希望病人盡快好。
但是,趙構好的太快了,就算是藥再好,也不可能如此快,這并非是他對自己醫術不自信,而是有些匪夷所思罷了。此外,趙構的神色之間半點病态都沒有,這些事情聯系在一起,得到了一種意料不到的結果,那便是趙構根本就沒有受傷,一切都不過是僞裝罷了。
“王爺!”
“請坐!”趙構見來人是禦醫,展顔一笑,道:“這些日子多謝大夫的照料,要不是有你在,怕是我這條命也就丢了。”
“即便是沒有微臣,王爺的性命也無憂!”
“何出此言?”趙構輕描淡寫地笑道。
趙構已經看出眼前的禦醫不是那種死闆之人,這些日子他表現的太過了,以緻于有些懷疑是很正常的,隻不過他沒想到眼前這個眉清目秀,比他大不了幾歲的大夫,不禁有些贊許。
“雖說微臣是奉了聖旨前來,也特意把脈了!”他毫不退怯,直言不諱的說道:“正如脈象所顯現出來的,的确是受傷極重,隻不過我開的藥方自己清楚,效果也不會如此快,唯一的解釋便是王爺再裝病,那也就自然地不需要我也可以安然無恙了。”
“好眼力!”趙構毫不吝啬的贊賞道,“敢問名諱!”
“回禀王爺,微臣本名爲劉昉!”劉昉恭敬地說道,“微臣還是不明白王爺爲何如此做?”
趙構笑了笑,道:“有些事情做了不見得都需要原因的,隻不過我現在已經離開了京城,這裏才是我的封地,那便足夠了。畢竟,我已經成年了,尚未加冠,卻以過了成人禮,這樣的結果不是更好嗎?”
劉昉與趙構的視線相交,他看着趙構堅定的眼神,也懂得了他說的話。趙構已經從京城這個是非地徹底抽身而出,來到了燕雲十六州。現在的趙構更是燕雲十六州最高指揮官,也就是掌管這一切,哪怕是一州之官吏都得聽從趙構的命令。
離開京城,來到了燕雲十六州的地方,猶如展翅高飛的雄鷹,天空廣闊無垠,任由它自由自在的翺翔。此時此刻,天高皇帝遠,天高任鳥飛,趙構可以放手做自己想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