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府外有一位先生說想要拜見!”
“先生要來拜見本宮?”太子趙桓聽聞下人回禀,嗤之以鼻:“既無功名,又無名望,見本宮有何作用?本宮要用的是那些真正的名士,區區先生罷了,直接打發走了,以後這樣的人再來,直接打走便是。”
縱然趙桓虎落平陽,手中沒有勢力,可他有自己的尊嚴,也有自己的高傲,斷然不會什麽人都見。若是名門望族之人前來,必定會親自迎接,如今前來的不過是區區無名之徒,趙桓根本不會見,要是真的見了,那也太掉身價了。
“那人打發走了?”
“回太子殿下,沒有!”
“沒有?”趙桓厲聲喝道,“本宮讓你辦這麽小的事情都辦不好,留你有何用!”
“殿下息怒!”眼看太子震怒,他哪裏還敢站着,連忙跪地,叩頭道:“太子,那人讓小人帶張紙條給殿下,說是殿下看見了自會見他一見,懇請殿下饒過小人!”
“沒有的東西!”趙桓怒氣沖沖的吼道,又聽聞他說那人有紙條,他也想見識一下那人到底有何本事,僅憑紙條便可以讓他見上一見,便讓下人将紙條呈上來。
當趙桓看見紙條後,愣了一下,又将紙條收了起來,又囑咐下人将那人請進府内一叙。
下人見趙桓立即改變态度,讓他暗暗地舒了一口氣,實際上他是拿了人家的好處,差點點丢了自己的飯碗,甚至自己的小命。現在煙消雲散了,他連忙起身将那先生請進府中。
“先生,你可差點害死我了!”
“莫不是惹惱了太子殿下?隻不過這件事已經過去了,想必你也不會有任何的責罰,甚至事後還有獎賞也說不定。”
下人與那先生一邊走一邊說着,原本還想敲詐一點好處,卻被那先生忽略不計了,他也不惱怒。若是這人真的受到太子重用,那他還要巴結才行,這點好處得罪了眼前的貴客,那就得不償失了。
“草民見過太子殿下!”
趙桓趾高氣昂,擲地有聲地質問道:“你這上面寫的是什麽意思?”
“自然有其道理!”那先生泰然自若地回道,“不知這份禮物太子殿下是否笑納?”
“你真是好大的膽子,要知道行刺當朝王爺,此乃死罪!”趙桓面無表情的看着那先生,見他神色沒有半點慌張,不禁有些贊賞,隻因這張紙條上寫的是一句話:“刺殺燕王的人便是我!”
“難道你就不怕本宮将此事禀報于父皇嗎?”
“太子殿下不敢,也不會如此做!”那先生氣定神閑,輕描淡寫地笑了笑,接着說道:“若是太子殿下真的會這樣做,又怎麽會見在下?既然殿下沒有上奏,甚至還接見在下,那也就是說太子殿下也十分贊同草民所做的事情。”
“哼!”趙桓冷哼一聲,卻不搭話,隻因那先生說的正是他心中所想的。
“今日草民前來拜會太子,無非是想幫助太子登基爲帝,不知太子殿下是否敢與在下合作?”現在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了,進入太子府,那麽他也就不再隐瞞自己的用心了,開門見山地說出來。
“你憑什麽?”趙桓言簡意赅地說道,目不轉睛的看着他。
“憑我有足夠的金錢,還有龐大人脈,隻要太子願意,在下便可以爲你重新建立起強大的實力,讓你心安理得的繼承皇位。”那先生自信滿滿的說道,“财可通神,隻要有足夠的錢财便可以籠絡人心,就連宮中也可以安插眼線,時刻關注動向,稍有風吹草動都可以發現。”
趙桓最缺的便是錢财、人脈,這些正是他最需要的,亦是他的軟肋。若是有這兩樣,那便可以放手做大事,也可以與趙構一較高下,就連皇位也可以唾手可得,順理成章。
趙桓不得不鄭重的審視眼前的先生,見他約莫四十上下,眉清目秀,眉宇間又有幾分英氣,那眼中的光芒讓他不容小觑。
于是,趙桓吩咐下人奉茶,親自邀請他坐下品茗,又上了糕點。可以說,一下子地位就不一樣了。
“敢問先生名諱!”
“法号慈照!”那先生微笑的說道。
“看真人年逾不過四十,怎麽會有如此勢力?”
“太子殿下過獎了,再過幾年我便到六十了!”
“實在是看不出來!”
趙桓震驚不已,從表面上根本就看不出任何歲月的痕迹,乍看上去隻有四十左右,哪裏會有六十,也不知這人是如何保持自己的容顔,這讓趙桓更加堅信慈照真人的能力了。
“在下忘記與殿下說一件事,燕王興許沒什麽大礙!”
趙桓一愣,道:“沒什麽大礙?爲何這件事鬧得紛紛揚揚?”
“應該是燕王所用的手段吧!”慈照真人思前想後,他也覺得這事有些蹊跷,唯有這個說法才能說得通。
若是朝廷中人,要是知道了青龍使是接頭人,勢必不會放任他進宮,直接逐抓捕即可。既然青龍使依然完成了自己吩咐的事情,那人也沒有任何動作,也就是想要查出誰是幕後之人,隻有當事人才想知道究竟是誰,按兵不動,暗中觀察一切。
所以,慈照真人懷疑趙構并沒有任何事情,那個消息也不過是唬唬人,引蛇出洞的計策。并且,自那以後,刺客聯盟的人全都消失不見了,猶如人間蒸發似的,根本找不到任何蛛絲馬迹。
與此同時,幽都府中趙構也接到燕青傳來的情報,上面清楚的說道,那接頭人是太監的身份,還有他親眼看見那人從後門進入皇宮之中不見蹤影。趙構看過以後,眉頭緊鎖,百思不得其解,他實在是想不通此人是誰。
“莫不是皇後,還是宮中其他人?”趙構喃喃自語,道:“若是皇後也說不通,我與她并無任何冤仇,更别說她根本出不了那麽多銀兩,究竟是誰在幕後操作這一切?”
現在有人幕後操縱一切,爲得是逼他就範,也就是說有人想要自己的性命。原本趙構将勢力從京城全部撤出來,回縮在燕雲十六州。此時想想,還是決定留一部分勢力在那裏,探查京城中的動靜,興許會有一些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