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一群手持武器,穿着黑衣的蒙面人出現在趙構面前時,他的眉頭緊鎖,卻不知道這些人來路,這讓他非常不解。趙構擲地有聲地問道:“你們到底是什麽人?”
“取你性命之人!”
“取我性命?哈哈!……”趙構仰天大笑起來,殺氣騰騰地看着他們,冷笑一聲:“想取我性命的人太多了,就憑你們還沒有那個能力!若是現在退去,我可以饒你們一命,如若不然全部都得死!”
“死,又有何懼?”
趙構面無表情地打量着他們,從他們的話語中,便可以猜到這些人是一群亡命之徒。若是攔路劫匪,不可能全部衣着如此整齊統一,那手中的武器乃是殺傷力較大的大刀,根本就不是普通的江湖之人。
并且,他們不懼怕死亡,唯有亡命之徒,生活在刀口上的他們才不會不懼怕,隻要出得起錢哪怕是行刺朝廷命官都願意。趙構不禁有些疑惑了,他得罪過得人不在少數,卻想不起有誰會請刺客刺殺自己。
若是他是平民百姓,那也沒什麽,他是皇子,又是王爺的身份。若是真的遭遇不測,隻怕皇上不會坐視不理,必定會徹查此事,相關官員将會全部受到株連,決不會有任何姑息。
趙構瞥了一眼衆人,王管家、高寵等人欣然點頭,這是一種格殺勿論的指令。自從經曆殘酷的戰争後,趙構就很少親自動手,更别說殺戮了。現在這個時候,趙構卻又不得不拿起屠刀,将來者全部殺了。
趙構一行人加上老夫人、邢秉懿等女子一共有十六人,除了老夫人等女子外,其他人都是一等一的高手。現在女眷全部被圍在中央,趙構卻沒有打算親自動手,其他人則分别站立八個方位,猶如八卦陣一樣,每個人鎮守一方。
現在他們被一群殺手團團圍住,要是分開的話,就會被他們圍攻,唯有合在一起才能相互照應。老夫人、邢秉懿、李詩詩三人被衆人保護在正中央,她們都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婦人,焉能露出身子來,隻能将她們保護在中間,不至于被刺客手趁虛而入。
不用趙構下達指令,刺客已經攻來了,王管家、高寵等人也手握武器與衆人大戰起來。此時的戰鬥不亞于沙場上,甚至超越了沙場,乃是生死決鬥,瞬間決定生死。
高寵手持虎頭湛金槍猶如殺神似的,橫沖直撞,無人能與他一對一的攻擊,他走得是剛猛路線;王管家走的也是剛猛路線,别看他身軀弱小,卻隐藏着難以想象的爆發力。
趙琦、何環二人走得是陰柔路線,他們的武功更注重快準狠;楊禅、李施恩、李施仁三人則是剛柔并濟,尤其是李施仁、李施恩兩兄弟相互之間的配合,讓刺客難以下手。
高寵一夫當關萬夫莫開,又有王管家的策應,還有趙琦、何環二人的快速進攻,使得刺客第一次攻擊化爲烏有,沒有造成任何傷害。與此同時,刺客也不是一般人,他們發現了要是一對一或是二對一都不行,唯有采取人海戰術。
此次刺殺趙構一行人足足有兩百人,這樣龐大的刺客團體,就連趙構有些驚訝了。若是幾十人,那還算說得過去,沒想到一下子出動了兩百人,這讓趙構有些懷疑這些人是一個團體行動,算是傾巢而出了。
經過剛才的試探,刺客死了十人,受傷二十人,而趙構這一方卻是毫發無損。接着,像是刺客的首領之人打出手勢,他們餘下的一百九十餘人,分成八個團隊,平均二十幾人,然而他們連續攻擊。
高寵天生神力,他是不需要擔心;王管家以及其他人卻不行了,因爲他們的武功可以,隻不過力量不行。因爲沒有高寵那股龐大的力量,再次一番厮殺下來,刺客已經死了一百人,而高寵等人也各有傷勢,哪怕是高寵也受了輕傷,王管家等人也都受傷了,他們的傷勢比高寵要嚴重得多。
趙構一直沒有動手,他都在觀察着這些人的動向。若想快速解決此次戰鬥,最好的方法便是擒賊先擒王,隻不過那首領十分狡猾,不斷地撤退,或是在其他刺客身邊躲藏。
若是貿然攻擊,很有可能被圍攻,這讓趙構皺着眉頭,死死地看着,一動不動的注視他的一舉一動。
趙琦、何環二人最先撐不住,他們使用的武功與那些刺客的相差無幾,故而受到的攻勢最厲害,最後他們又采取拖字訣,纏住高寵其他人時,又重點攻擊他們二人,使得他們二人承受最多的傷害,身子也漸漸的吃不消了。
宮滄等人見狀,趕緊加入戰團,要不是他們幾人也參與其中,隻怕趙琦、何環二人早已被殺。
“兄弟們,繼續殺,他們已經抵擋不住了!”那首領見此機會,哪裏敢錯過,猛地大聲喊出來。
“好機會!”趙構聽聞首領的聲音,身子立即消失在原地,當他再次出現時,已經在那首領的面前,殺氣騰騰地冷笑道:“若不是你的這聲,我還無法判斷你在何處,現在你是插翅難逃了。”
“糟了!”
那首領暗暗地觀察四周,又看着趙構的動作,他知道自己要想突破很難,唯有撤退,看見趙構的身法後,首領也打消了撤退的想法,隻因他根本就逃不了,速度沒有趙構快,最後還是自己倒黴,唯有硬着頭皮上了。
趙構的威名,他早已耳聞。當初,他以爲是傳言,不足爲慮,最後親眼目睹過後才發現自己小觑了趙構的武功,僅憑趙構的一閃而逝,他便判斷出自己與趙構的差距,根本就不是對手。
“既然逃不了,那就來吧!”
首領整個神經都繃直了,他拿出自己的武器,乃是一柄月牙形狀的彎刀。即便是離得有些距離,趙構仍然感受到刀上的寒氣,一看便知是一柄好刀,那銀白色的光芒十分耀眼,忍不住贊歎一聲:“刀是把好刀,可惜人不行!”
首領更加氣憤了,他何曾被人如此奚落過,又何曾被人如此輕視過,更加用力的抓住彎刀,冷冷地說道:“我就讓你見識一下,是你的身手快,還是我的刀更勝一籌!”
趙構不說中原武功都清楚,倒也差不了多少。可是首領使用的刀法,居然不是中原任何一套武功,倒像是專門用于刺殺時的,沒有絲毫以前的武功影子,每一次攻擊都直指要害,每一次攻勢都快準狠,務必一擊必中。
“果然是有些厲害!”那首領連續攻擊都被趙構避開了,他終于肯定趙構有自傲的資本,當真是名副其實。現在彎刀已經露出來了,再無化解的機會了,唯有硬着頭皮,卯足勁繼續攻擊。
趙構恍然大悟,他沒有攻擊,隻是觀察着首領的動作,不是因爲别的,而是想要看清楚此人的動作,以及招式的運用。終于機會來了,趙構看着那人攻來,連忙避開,可是他手中的攻勢沒有來得及收回來,卻被趙構一掌打中,直接讓他将手中的彎刀打落下來,趙構撿起地上的彎刀,輕輕地觸碰便感覺到一股刺骨的寒意湧上心頭,再次看去就連地上的石頭都被寒氣侵蝕,這讓他很是詫異:“這到底是什麽刀,居然有這樣攝人的寒氣?”
“将我的刀還我!”首領大吼一聲,不要命的沖了過去。
趙構反身一擊,直接将他打倒在地,又看見他的手上居然帶着皮質手套,這讓他明白這把刀的寒氣太過厲害,怕是一般情況下都難以用手拿住。首領吐血後,雙手撐住身子,想要奪回寶刀,卻看見趙構居然用手去碰觸,譏諷地看着他,暗暗的想道:“真是不要命了,這把刀的寒氣根本不是常人能鎮得住,想用手觸碰,真是嫌命長了,這樣也好!”
趙構偏偏不信邪,他赤手空拳的握住刀柄,一股寒氣湧入他的體内,他連忙用内力抵禦,在他的内力鎮壓下,終于将這股寒氣逼出體外。與此同時,他手中的刀就像是被收服了似的,很有靈性的沒有任何寒氣。
“果真是一把好刀!”趙構手持寶刀,随意的揮舞幾下,居然發現這把刀非常鋒利,就連石頭都可以劈開,别說削鐵如泥了,這都是家常便飯的事情。
“他居然拿住了,這……這怎麽可能!”
首領呆若木雞的看着趙構,他沒有想到這把刀的寒氣居然傷不了趙構,反而像是刀被他收服似的。回想當初自己得到這柄刀時,差點一命嗚呼了,正因爲他有這柄刀才屢次完成任務,隻要被這柄刀刺中,不論是誰都會血液凍結,可以說是一把大殺器。
由于這把刀上的寒氣,在割傷以後寒氣就會流入那人身體,自然而然的就會被寒氣所侵蝕,血液就會被凍住,最後也就一命嗚呼了。憑借這柄寶刀,他才能無往而不利,屢屢得手。
趙構不理會他的驚訝,他仔細打量起這柄寶刀,見它造型與衆不同,上面都是花紋,也不是大宋鍛造出來的,看質地應該是有些年代了。并且,趙構發現這柄刀上面居然有小篆字體,要不是摸了摸還無法感受出來,僅憑肉眼是真的分辨不出,喃喃道:“寒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