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世忠、高寵、劉光世、高寵四人一起商議作戰計劃,以及行軍路線。接着,他們四人又各自回到營帳内,而高寵悄悄的進入趙構帳内,将商議的計劃一五一十的說與他聽。
趙構聽完,贊賞的點點頭:“看樣子他們知道我的意思了,此作戰計劃尚且可行。”
對于後世赫赫有名的著名将領,趙構對他們絲毫不擔心,也不會擔心他們擁兵自重,更不會擔心他們臨陣倒戈。
出于對他們的信任,趙構決定放手一搏,将燕雲十六州作爲他們揚名天下的契機。長江後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換舊人。
宗澤、種師道等人已經老去了,若無接替地後人。他日真的死去,而沒有接班人,駐守邊陲,那麽敵軍便可長驅直入,于國于民不利。
現在他們明白了團結就是勝利地道理,接下來趙構也給予他們足夠地支持,讓他們成長爲獨當一面的将領。
次日,趙構傳下帥令,衆将士全部聚集在校場上,整齊劃一的列陣,目不轉睛的注視着趙構,等候他的命令。
“我軍自出征以來,勢如破竹,接連攻下四個州,然大軍攻打蔚州卻受到阻礙,以至于我軍未能有所建樹。”
“爲什麽?”趙構怒目而視,擲地有聲地說道:“這是因爲我軍上下無法齊心,非我軍兵力不如遼兵,非我軍将領無能,而是有人從中作梗,攪亂軍心,此乃大忌。”
“如今軍心已齊,我們等候多日的機會終于到了。無論是兵力,或是将領都已經準備好。”
“劉、韓、高、嶽四位将領出列!”趙構擲地有聲地大喝一聲。
“末将在!”四人齊齊站出來,高聲答應。
“本帥任命你們四人爲此次攻打蔚州的将領,之前歸于你們管轄的士兵、先鋒等人也由你們率領。”
趙構停頓了片刻,厲聲道:“但是,你們一定給我攻下蔚州。若是沒有攻下,提頭來見。”
四人齊聲回道:“我等願意立下軍令狀,誓死攻下蔚州。”
“好!”趙構命人将文房四寶送上去,讓他們當着衆将士的面,立下軍令狀,也是表明心意,更是爲他們樹立威信。
他們四人毫不猶豫的立下軍令狀,然後又交給了趙構。趙構認真地看了看,點點頭,便收下了。
“嶽飛何在?”趙構大喝一聲。
嶽飛高聲回道:“末将在!”
“本帥派張顯、王貴等先鋒,以及一萬兵力,讓你攻打靈丘,你可完成命令?”
“末将定當完成!”嶽飛斬釘截鐵地回道。
“劉光世何在?”趙構再次大聲喝道。
劉光世站出身來,大聲道:“末将在!”
“今日本帥派遣劉琦等先鋒,以及一萬兵力,你能攻下飛狐縣?”
“能!”劉光世言簡意赅地大聲回應。
“韓世忠、高寵何在?”
韓世忠、高寵齊聲回道:“末将在!”
“廣陵縣位置特殊,你們二人要齊心協力共同攻下此城,原來歸于韓将軍麾下的将領也一并同去,另外派遣與你們一萬五千餘兵力,務必速戰速決,攻下廣陵。”
“諾!”韓世忠、高寵二人大聲回道。
“宗老将軍何在?”
“老臣在!”宗澤興奮地說道。
“大軍的糧草我便全部交托于老将軍了!”
趙構鄭重其事叮囑,無論是什麽樣的戰事,糧草先行的道理都清楚,沒有足夠的糧草,又怎麽能勢如破竹,戰無不勝呢。
宗澤見趙構将如此重要的事情交給自己,心裏一陣欣喜,欣然答應下來。雖說他征戰沙場數十年,早已身經百戰,眼下正是關鍵時刻,糧草安全也是重中之重。
“出發!”趙構一聲令下,他們四人立即回到營帳,收拾行裝,直接出發了。
劉光世率領大軍,按照之前商議的路線行軍,首當其沖地進入飛狐縣城外駐紮。接着,嶽飛也率領大軍抵達靈丘;至于韓世忠等人依然在行軍,尚未抵達廣陵。
劉光世、嶽飛約定好攻城時間,在同一天大舉進攻。蔚州軍雖已做好充分準備,隻是兵力渙散,無法集中,又是兩面夾擊,無暇分身。
首次大戰便以宋軍取勝,而坐鎮飛狐口關的趙構也接到消息。與此同時,趙有恭也在營帳内,恰好聽見這個好消息。
“九弟,爲何你選擇讓他們獨自行軍,将大權交給他們,難道那些老将無法擔當重任?”
趙有恭早有疑惑,一直沒有詢問,故而今日問起來。劉光世、韓世忠等人,趙有恭也有接觸,而且又是自己的麾下将領,他豈能不知。
但是,他就是想不通趙構爲何這樣做。若是取得勝利了,那還好說,哪怕朝中有人責難,也用實際行動證明自己是對的;若是敗了,那又該如何面對衆人,到時候趙構此定成爲衆矢之的。
“因爲他們是璞玉!”趙構淡淡的說道,“玉不琢不成器的道理,我們都知道。但是,武将無法慢慢的學會,唯有經曆大戰,經曆真正地生與死,流過鮮血才能快速成長。”
趙構從桌子取出一些零零碎碎的紙屑,趙有恭詫異地問道:“這是什麽?”
“這是劉光世、韓世忠的經曆!”趙構解釋了一聲,趙有恭便細心地看着,越看越心驚,“虧你還是山莊的執行人,都不知道麾下将領地本事!”
趙構冷嘲熱諷,卻被趙有恭忽視了,驚訝道:“九弟,你是如何找到這些的?”
“當然是然後山莊找來的!”趙構很是鄙夷地看了趙有恭一眼,“劉光世乃是将門出生,自幼熟讀兵書,又跟随其父南征北戰,隻不過缺少獨立作戰的經驗。”
“至于韓世忠,他與劉光世算是半個老鄉。當年在一個軍營當兵,隻不過後來分開了,而他卻從默默無聞之人,帶領軍隊取得不少勝利,隻可惜每次功勞都被瓜分,不然他的名聲也不會太差。”
趙有恭皺着眉頭,“九弟,你的意思是他們都有作戰能力,唯獨少了獨自應對大戰的經驗?”
趙構點點頭,道:“這是他們幾人的通病!若是此戰彌補了,那麽未來地大宋邊疆需要仰仗他們的力量,那些老将也算是後繼有人了。”
“勝利固然重要,眼前的勝利不過是小利益,真正的還是大宋未來的将領能後繼有人,否則就算獲得勝利也不過是短暫的。”
“那麽你爲什麽讓他們立下軍令狀?”趙有恭詫異道,“要是有什麽萬一,豈不是得不償失?”
趙構笑道:“沒有破釜沉舟之心,又如何一往無前的向前邁進,唯有置之死地而後生,這樣他們四人都能成長起來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