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國與遼國接壤,遼國與大宋接壤,金國與大宋要想聯系走陸路必須經過遼國。現在遼、金兩國開戰,走陸路根本行不通,隻得從渤海前往,再途徑高麗國前往。
由于高麗一直處于中立國,故而遼、金開戰,高麗乃是邊陲小國,不參與其中。至于誰勝利,那就依附于誰,這是最常見的現象。此外,高麗與大宋邦交一直不斷,故而從高麗進入金國境内。
此次出使金國事關重大,又有很大危險。若是平安抵達,還算可以,要是遼國出兵從海上攔截,那便危機四伏,興許有去無回。趙構的行進路線,隻有參與談判的隊伍之人知曉,其他人都不知。
因爲趙構擔心朝中有人暗中勾結遼國,要是真的通販賣國,那自己等人就危險了。
爲了安全起見,趙構沒有帶上多少人,身邊隻有趙有恭、高寵從汴京出發,直接前往山東登州。由于從渤海出發,故而船隻全部由當地官員監督打造,又從四方調遣回來盧俊義、嶽飛等人,就連阮氏兄弟、張順也回來了。
因爲阮氏兄弟、張順本來就是水上功夫厲害,帶上他們也算是如虎添翼,以防出現水戰。另外,趙構安排一同出行的加上水手等人共計百餘人,所有人都改頭換面,穿上商賈的衣裳,以販賣布匹爲由出海。
若是光明正大的出行,怕是樹大招風,對于趙構等人而言非常的不利。趙構是二公子、趙有恭是大公子,其他人則是護衛、水手等。衆人打扮成商人模樣,前往金國,就是掩人耳目。
趙構、趙有恭、高寵三人自汴京出發,他們一路上馬不停蹄的趕往登州,與盧俊義、嶽飛等人相遇;接着,他們又一同出發,在萊州與張順、阮氏兄弟相見,十餘人一同前往貨船上,成爲官商。
假借官商名義出海,趙構覺得不妥,又安排了數十人全部都是一等一的高手,朝中的那些士兵、禦林軍等人全部沒用,換成了琥珀山莊的人。因爲這些人不僅僅個人武功高強,更有自制力,有些事情都經曆過,不至于出現怯場的情況發生,全部都是以一當十的好手。
雖說這艘船隻有百餘人,論戰鬥力不弱于千人前鋒營的隊伍。無論是團隊作戰,還是個體能力,足以有自保的能力。這些也是趙似提前準備的,朝中暫時發生不了什麽大事,哪怕是有事在身的也得放下,全力以赴的陪同前往。
可以說,琥珀山莊的勢力出了最多。這也是趙構首次與多數人見面,趙有恭一一介紹,趙構一一的打招呼。衆人的名字全部都是以代号取代,也省的去一個個記住。
現在人已經到齊了,趙構也沒有等待什麽,便直接開船出海了。此外,要想裝扮成官商,那就得有些貨物才行,全部放置在貨艙内,其中有布匹、茶葉、瓷器等,還有一些兵器等。
“諸位兄弟,近來可好?”衆人全部聚集在船艙内,趙構神情激動的看着衆人,他們已經有一年多未曾相見,又看見衆人的模樣,他真想與衆人好好地痛飲一番。
不過此時此刻不合時宜,趙構隻能與衆人以茶代酒,互相敬着。若是真的喝酒了,怕是醉得不省人事,那樣一來真的發生什麽事情,那就不是好玩的。因爲這是在海上,哪怕是在渤海依然存在着危險。
“一切安好!”盧俊義、嶽飛等人異口同聲的回道。
盧俊義問道:“師弟,這兩位是誰?”
“這位是楚王,亦是我兄長;至于這位乃是我師傅的獨子,姓高名寵!”趙構微笑的介紹道。
衆人朝着趙有恭微微施禮,他們覺得趙有恭身上有一種江湖氣息,不像是王爺,倒像是江湖中人。再說了,趙有恭與衆人也不曾相見,故而不相識。經過趙構的介紹,衆人也十分恭敬。
至于高寵,這讓盧俊義、嶽飛等人疑惑了。因爲他們與趙構師出同門,要是師傅的獨子,嶽飛等人不認識,盧俊義定然識得。不過盧俊義上看下看,左右打量還是不認識,直到趙構解釋了一遍衆人才恍然大悟。
高寵一直冷着臉,不言苟笑,衆人也不知他心裏想的是什麽,不過趙構也沒有多說什麽,因爲這便是高寵。
“既然高兄是殿下師傅的獨子,想必武藝不錯,不如咱們切磋切磋如何!”牛臯高聲吼道,他是好武之人,又是直性子,說話從不轉彎抹角。聽聞高寵的出身,手有些癢了,故而讨教一下。
高寵看了看趙構,見他沒有任何意見,也就答應下來了。
雖說牛臯的武功不錯,不過他與高寵相比,還是差的太遠了,僅僅三個回合便敗了;接着,張顯也迎了上去,二人共同讨教,依然是三個回合;最後張顯、王貴二人也上去了,四人共同迎戰高寵,居然走不過五個回合,這下衆人都服氣了。
嶽飛歎道:“自愧不如!”
盧俊義驚訝道:“師弟,你哪裏找來的,這樣的高手就算是我的槍法也不如!”
趙構笑道:“高寵所學乃是高家槍,在諸多槍法之中,當以高家槍排列第一位,哪怕是師兄也不如,實屬正常。正因如此,我才将他帶出來,讓他親眼見識一下金國的将領!”
盧俊義懂得趙構的意思,因爲高寵的槍法當真是厲害,不僅僅霸道,更是招招緻命。盧俊義、嶽飛都是使槍的,他們也看出高寵手中所用長槍也是名槍,最重要的是高寵的槍法比他們要高明許多。
即便是他們自己親自前去,怕也是會敗下陣來,自知不如。
牛臯等人服了,也傻眼了,他們自覺武功不弱。但是在高寵面前,他們就像是小孩子玩把戲似的,根本毫無招架之力不說,簡直就是被高寵壓着打,這讓他們很是驚訝。
高寵對付他們遊刃有餘,出盡全力又像是未盡全力,這讓他們有些震驚。不過他們都已經落敗了,也不會有什麽嫉妒,更多的是佩服。
“高兄好槍法!”牛臯贊歎一聲,“即便是在練上數年,還是趕不上高兄的武功,我服了!”
高寵回道:“牛先鋒客氣了!”
牛臯等四人聯手都不是高寵的對手,這讓阮氏兄弟、張順也都傻眼了。他們水上功夫厲害,手上功夫也不差,不過與牛臯等人比起來還弱上幾分。兩相比較之下,他們更不是高寵的對手了。
盧俊義笑眯眯的看着趙構,又接着問道:“師弟,你讓皇上傳旨讓我等陪同出使金國,談盟約的事情,應該不是那麽簡單吧!”
趙構一愣,笑道:“師兄爲何如此說?”
盧俊義目不斜視的看着趙構,微笑的說道:“當我接到聖旨時,我便有所懷疑了。以我對你的了解,你應該不會那麽簡單地出使金國。若是真的隻是爲了談結盟的事情,我與三師弟等人都不必參與,有師弟與楚王、高兄便可以了。”
“以高兄的槍法,實乃稱之爲當世第一,無人能及。即便是與金國将領相争,或是遇到麻煩,也不必擔心;而楚王雖未曾見過,不過也知道他的事情,智謀不必說;再說了,還有師弟你坐鎮,焉能辦不妥此事!”
趙有恭、高寵、嶽飛等人也覺得盧俊義此話有道理,紛紛看向趙構,靜靜地等待着他的解釋。
“師兄不愧是師兄,難怪師傅一直贊不絕口!不錯,我讓你們前來的确是有其他安排。”既然盧俊義已經猜到了,衆人也都看着,趙構也就不再隐瞞,索性和盤托出,道:“雖說與金國談共同征讨遼國的盟約,不過金國與遼國對于大宋而言都是外敵,不可盡信其言,哪怕是定下的盟約也不可能真的有所約束!”
盧俊義皺着眉頭,沉聲道:“師弟懷疑金國有入侵大宋之心?”
“不是懷疑,是肯定!趙構堅定地說道。
嶽飛問道:“既然肯定,那又爲何如此做,這樣一來不是助長了金國的氣焰,給予他們更好的機會嗎?”
趙構自信滿滿的回道:“機會與危險總是并存的,風險越大,機會也就越大。這樣做的目的是大宋也需要,就看誰在做。如今一切都由我來掌控,那麽金國想要趁機占便宜,那就得掂量一下才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