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廣?”王管家低頭沉思,喃喃自語,皺着眉頭說道:“若想查到此人怕是有些困難!”
“何解?”趙構狐疑地說道。
王管家恭聲道:“回禀少主,山莊的檔案一般歸檔之後統一保存的是五年,要是某人死去,卷宗也會随之銷毀,絕不留下隐患。若是十年的案件,隻要沒有涉及其他朝中重要人物,怕是根本就不會留下任何記錄。”
“這是爲何?”
“山莊之中有一套屬于自己的檔案規定:凡是朝中三品以上官吏,在朝中擔任重要職務且手握兵權,或是世家大族者,立下卷宗,以備不時之需。至于,其他的無相關人物,不會有任何卷宗。”
王管家娓娓道來,又見趙構茫然不知地模樣,接着說道:“少主雖然接替山莊位置,隻是有些事情都是楚王殿下代爲處理,一直處于甩手掌櫃,哪裏知道這些事情。”
趙構尴尬了,他的确不知情。正如王管家所說,趙構的确是甩手掌櫃,對于山莊也隻是挂着莊主之名,真正執行者乃是楚王趙有恭,趙構一時也分不開神,接踵而至的事情太多,以緻于差點忽略此事。
今日,王管家提及的事情,恰如其分地讓趙構想起了一件事,待日後回京一并處理。但是,陳廣的事情追查不到,那就不知道當年發生的事情,也就是說這樣的話就無法翻案了。
“少主,此人與少主有何關系?”王管家見趙構詢問起此人的事迹,必然關系匪淺。
趙構回道:“他是我的老師,也算是半個師傅!”
王管家暗暗地吃驚:“少主又有師傅?”
趙構的師傅王管家等人都心知肚明,林沖代師收徒,又傳授他林家槍法,這些都是大恩,故而趙構對于林沖亦師亦友。雖說林沖是他師兄,不過在趙構心中地位不低。
此外,趙構另外一位師傅不見其人,也未聞其名,神秘之極。現在又出現了一位師傅,王管家驚訝趙構的人緣,也震驚他的潛力。隻是之前說的話的确是真的,的确是查不到了。
“少主,三日後我再前來向您禀告消息!”雖然機會渺茫,王管家決定試一試,那人是趙構的半個師傅,理應竭盡全力,要是真的查不到了,也算是盡了人事。
趙構想了想,也決定試一試,故而點頭答允。然後,王管家便匆匆離去,着手聯絡山莊的兄弟,以前的暗号還有人員,王管家比誰都清楚,故而輕松自如地聯系上。
衆人聽聞事關趙構,也就是莊主的事情,就連多日不曾聽聞趙構消息的趙有恭聽到後,也沒有任何責備,直接進入狀态,開始爲趙構尋找此人,最後連趙似都出面了。
趙構回去時已是深夜,夜深人靜,又見陳廣房間燈火熄滅了,他也就安心的躺下休息,靜靜的等待消息。
次日,趙構醒來洗漱一番後,便來到書院。從清晨到晌午,再從晌午到傍晚,趙構愣是沒有看見陳廣的身影,詢問學院的其他先生也都說沒有見過,最後還是院長前來告之,說是陳廣早些日子便已經請辭了,怕是今天早已離開了。
直到此時,趙構才如夢初醒,連忙趕至陳廣居住的廂房,推門而入,果然看見房間的東西收拾幹淨,屋内空無一人,隻有兩封封存的信件,一封寫有署名便是自己,另外一封沒有署名。
趙構拆開陳廣留給自己的信,認真地看了一遍,隻見信上寫道:“衛國,吾時日無多矣,不辭而别,尋一處清靜之處,安詳度過最後光陰,恕汝諒解;拜托之處,乞費神代辦,不勝感激。另外,另外一封書信留給吾兒,背面有住址,待汝事情已了,望請轉呈于子,一切自由安排!”
趙構看完信才知道陳廣的确不辭而别,而離去的時候勢必就是自己出去的時間。若是留在書院,任何動靜都無法逃過他的耳目。陳廣在信中言明自己的去向,也叮囑不要去尋找。
趙構答應的事情必定做到,陳廣對自己推心置腹,要是此次不幸便是難逃厄運,也就是說陳廣必死無疑了。既然這是他臨死前留下的遺願,趙構定然不負所托,竭盡全力做到,故而将書信鄭重的收了起來,然後便離開了。
三日時間很快便過去了,這幾日趙構都在學院中不曾踏出院門半步;另外,學院也安排趙構與其他幾位學生一同赴考鄉試。趙構也在努力的溫習着書本,在當晚他便來到後山與王管家見面。
“調查的結果如何?”趙構開門見山地問道。
王管家恭聲回道:“回禀少主,此人的訊息查不到,并未立卷,而且少主之前所說的涉及官員;如今已經全部都死去了,而且他們的死都與少主有關,故而他們的卷宗也悉數銷毀,根本查不到了。”
趙構緊鎖眉頭,低聲道:“查無所獲?”
近日,趙構也想通了,要知道事情是十年前發生的,而且那件事真的發生了就算是留下證據也不可能,以蔡京、童貫二人的手段怕是早已剪除後患,也就是說這件事查無所獲也是意料中的事情。
“并非一無所獲!”王管家接過話,趙構眼睛一亮,詢問的看着他,隻聽他繼續說道:“楚王聽聞少主要追查此人的事情,便親自出手幫忙,最後久未露面的莊主也出現了。”
“十三叔?”趙構驚訝道。
王管家點點頭,道:“莊主讓我們不要查了,因爲事關十年前的事情,那些卷宗早已毀去,而且也沒有任何記錄,故而就算是追查也無濟于事。但是,莊主卻見過此人,還曾經比試過。”
“十三叔認識老師?”趙構更驚訝了,心想:“老師到底是何人?”
“莊主讓屬下轉告少主一聲,待你回京後再與你細說此事!”王管家将趙似的話原封不動的帶給了趙構,又補充了一句:“屬下相信莊主所言非虛,要想知道的話,唯有回京才行,否則别無他法。”
趙構眉頭緊鎖,暗暗的想道:“怎麽追查老師的事情,還牽扯到十三叔?莫非他們二人是舊識,還是說有其他什麽關系?看樣子要想知道事情的真相,唯有回京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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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