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你真的不擔心嗎?”趙似笑眯眯地說道。
趙佶不以爲然地笑道:“此事又不是第一次了,那小子想這樣做,那便随他吧!隻怕到時候會出人意料之外,總是走不尋常的道路,又不按常理出牌。如果沒有猜錯的話,隻怕這小子早已忘了還有我這個父皇吧!”
趙似調笑道:“皇兄,你真的不擔心嗎?不知道是誰剛剛錯把有恭當做構兒了,雖然有恭也是皇兄看着長大的,我就這麽一個兒子,你有十幾個兒子,不能跟我搶!”
趙佶臉不紅氣不喘,氣定神閑地回道:“誰讓他們二人的關系如同你我二人,認錯也是理所應當!”
趙似哭笑不得地搖搖頭,歎道:“皇兄,你放心吧!以他的本事,要想有事隻怕那些避世隐居之人才行,其他人斷然不會有事。如果你後悔了,可以下聖旨去找他,何必如此呢!”
“這是他選擇的道路,隻能如此走下去!”趙佶沉聲道,“以他目前的情況來說,消失一段時間也是好的。如同當年的他那樣,隻是這個攤子全部丢給了有恭,隻怕他真的有些吃不消!”
趙似道:“這是有恭的責任,無可避免,眼下非常時期,構兒不再反而更容易行事。皇兄,你爲何不願表露出自己的心思?如果他知道的話,或許知道該如何做!”
趙佶笑了笑,道:“有些事情不到那個時候,還是不要讓他知道比較好。如果早點知道的話,對他來說不利,唯有逐步成長才能明白什麽是王者天下,懂得如何治理天下。”
趙似目不轉睛的望着趙佶,正聲道:“皇兄,你決定了?”
“從一開始便沒有變過!”趙佶理直氣壯地回道。
“如果構兒有一天知道真相的話,隻怕對他有些打擊。若是那樣的話,你就不怕朝野動蕩,或是多年經營毀之一旦?”
“有時候亂不見得是壞事!”趙佶談笑風生地笑了笑,道:“若是真的如此,那便是他的道路,那個時候想必不會如此做。如果真的這樣做了,也不會有什麽事,一切都是爲了大宋江山着想!”
趙似歎息一聲:“一切隻能等到那時才知道結果了!唉!……”
趙佶沒有接話,隻是淡淡的笑了笑。
此時此刻,他的腦海中想起那日趙構面見自己的畫面,直到現在已經過去了兩個月了。在這段時間裏,趙構就像是消失似的,從人間蒸發,不論是趙有恭還是趙佶、趙似,或是其他人都未曾見過趙構一面,就連郡王府也終日閉門謝客,哪怕是趙有恭見一面都難。
久而久之,衆人也就悻悻然地離去了,趙構卻不知去向。
當初,趙似來到郡王府,爲趙構指點一下,也是教訓一頓。與此同時,趙構便親自拜會潘良貴,哪怕三翻四次的被拒絕,趙構仍然堅持,就連趙有恭都難以理解,總覺得潘良貴如此做太過分了。
趙構卻不以爲然的笑了笑,終于得到潘良貴的接見,以貴賓之禮,作爲上賓迎接。至于趙構與潘良貴二人談論的是什麽,隻有他們二人知曉,其他人都不知道,事後潘良貴也沒有在趙構的事情關心過,而趙構卻在不久之後消失在衆人面前,也不知道去了何處。
但是,知道此事的隻有寥寥數人,首當其沖的便是宋徽宗趙佶,接着是趙似、趙有恭還有其他人等,一步步的讓他們知曉。趙佶情不自禁的想起趙構拜見自己的情況,猶如兒時的他在自己面前堅定不移的棄文從武的決心,過去數年後沒想到再次改了,回到了從前一樣的選擇。
“父皇,兒臣決定暫時離開人群視線中?”趙構想了許久終于确定還是走上這條路,唯有知己知彼方能戰無不勝攻無不克,唯有再次選擇棄武從文僞裝成文人模樣才行。
趙佶大吃一驚:“你說什麽?”
“回禀父皇,兒臣決定棄武從文,進入民間再次體會一下文人墨客的愛好與思想,唯有徹底融入才能明白其中的道理。此次事情,兒臣考慮不周,險些壞了大事,此乃兒臣考慮許久才确定做的事情。”
趙佶皺着眉頭,沉聲道:“你真的确定了?”
趙構堅定不移地點點頭:“确定了!”
“那你與你母親說了沒?”
“暫時還未提及此事!”
“那就不說了,你去做吧!”趙佶一錘定音地說道。
趙構想了想,也同意了。畢竟,韋氏那邊趙構真的不好去說,依母親的性子,想必會反對。隻是趙構眼下被禁足了,閉門不出;如今,悄然入宮便是爲了此事才來。
若是真的向母親說了,韋氏就算同意,也是心不甘情不願。天下沒有哪個母親願意看見自己的兒子在外受苦受累,尤其是韋氏來說,趙構是唯一的精神寄托,要是真的有什麽三長兩短,隻怕趙構後悔終生,有些事情卻又不得不去做,隻能選擇不說了。
宋徽宗趙佶不問緣由,放任趙構去做,這份信任與支持讓趙構很是感動。趙構今日前來,便是得到趙佶的同意,有他同意一切好辦多了。接着,趙構便告訴了趙有恭、趙似等人,其他人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
當時,趙有恭非常不理解,而趙似隻是微微一愣便叮囑他萬事小心,也與宋徽宗一樣讓他放手去做。趙有恭見自己的父王都答應了,就算心裏有很多的疑問,仍然眼睜睜的看着他消失不見了。
趙構一走,趙有恭身上的擔子便重了很多,而趙構臨行前也下達命令給予其他人,在他無法露面的情況下,一切事務皆可以交給趙有恭處理,就連府中的家丁等人都随意調遣。
趙有恭硬着頭皮抗下所有事情,直到趙似告訴他原因後,趙有恭沒有任何的抱怨,也就欣然承受一切。自此以後,趙有恭的臉上笑容越來越少,行事風格更加成熟,在官場上磨練的八面玲珑,又不失剛正不阿,俨然成爲新一代官員的領頭人物,在朝中的位置與日俱增,而趙構逐漸淡出了人們視線。
趙構去了何處,知道的人寥寥無幾,隻是沒有他主動的去聯系,就算是山莊的人都發現不了他的行蹤。因爲趙構比誰都清楚山莊人員的調動,故而刻意避開耳目,隐身在一處地方,無人發現蹤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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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