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老捋了捋花白的胡須,笑眯眯的稱贊道:“果真是英雄出少年,老朽真的是老了,日後大宋的未來就要仰仗你們了。
”
趙構謙虛道:“種老過獎,大宋江山還需要像種老、宗帥一樣的将領才行。”
種老仰天大笑道:“老朽與宗帥都老了,比不上你們這些年輕人,如此老朽也放心了,大宋江山後繼有人此乃國之大幸矣!”
宗澤也是微微一笑,贊同的點點頭,道:“種老所言甚是,我等都老了,日後就要看你們的了。”
劉仲武好奇的看着種老、宗澤,他是被自己的兒子硬拉過來的,隻得硬着頭皮陪襯着,又看見種師道、宗澤等人前來,不禁對趙構有些佩服。當初,他一直反對自己的兒子與趙構有交情,也是明哲保身。
現在,劉仲武已經無路可退了,皆因太子趙桓、高俅等人都看見他站在趙構的身旁,與種師道、宗澤等人一起,想起此事不由得歎息一聲:“隻怕這次是跳進黃河洗不清!”
種師道對趙構是毫不吝啬的贊揚,讓劉仲武有些好奇。當朝之中的後生晚輩,真正得到種師道稱贊的也不過是寥寥數人,就算是太子趙桓在他眼裏都不算是什麽人物,要不是趙桓是太子的身份,種師道根本就不願意搭理于他。
劉仲武心知種師道贊揚趙構的原因,若不是趙構率領十餘萬大軍戰勝方臘叛軍,更是生擒賊首,種師道也不會将趙構放在眼裏,隻當是皇子罷了。但是,趙構的這番功績就算是他都有些震驚。
趙構恭敬地說道:“種老、宗帥以及諸位大人,不如與我前往郡王痛飲一番如何?”
種師道、宗澤等人想了想,也就欣然答應下來,便與趙構一同回府。
雖然趙構早早地擁有自己的府邸,卻甚少回來,接二連三的大戰使得府中都是由出自琥珀山莊的兄弟打理。當他踏入京城時,郡王府便得知消息,卻未曾與之相見,待趙構帶領種師道、宗澤、宋江、林沖等人一起回府,早已安排好一切,靜候他們前來。
趙構來到郡王府,管家王武躬身道:“郡王,已經準備好了,随時可以開始!”
“既然如此,那便開始吧!”趙構微微一笑道,“種老、宗帥及諸位請進!”
衆人也就不客氣,紛紛走進郡王府中。趙構又命令李施恩、李施仁看好府苑,不允許任何人前來騷擾。他們二人是郡王府的護院,聽命行事,打起十二分精神仔細的巡查,以防有人前來探聽情況。
于是,趙構與衆人便開始大吃大喝起來。他也清楚這些人都是武将,沒有一人不嗜酒如命的,就連魯智深、武松二人入了佛門都破例喝了起來。趙構也讓王武購買了上百壇好酒,全部都是烈酒。
種師道與趙構痛飲後,面紅耳赤,稱贊道:“郡王,當初老朽與您首次相見還以爲你不過是遊手好閑,無所事事的皇子,卻不想如此大有作爲,就算是老朽在你這個年紀都未曾取到成就,老臣實在是佩服!”
趙構謙虛道:“種老過獎,小子也是依賴這些兄弟們的相助,否則以我一人之力豈能得勝歸來。”
宋江、盧俊義等人也是高興不已,他們好久沒有如此暢快的痛飲了,也就忘記了什麽身份,直接了當的開懷暢飲起來。此時,郡王府燈火通明,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溢着笑容,如釋重負,趙構也與衆人把酒言歡。
種師道、宗帥等人在如此的氣氛下感受到昔日與金兵大戰,大勝歸來與三軍将士痛飲的場面,情不自禁的熱絡起來,也忘記了自己的身份,顧不得矜持與宋江、盧俊義等人一一碰杯。
趙構在自己的郡王府中與衆人開懷暢飲,另外一邊太子趙桓則是氣急敗壞,再次商議該如何面對接下來的事情。
與此同時,在汴京天牢中,關押着方臘的牢房内,出現了讓他意想不到的人。當他看見那人時,整個人都愣住了,驚疑道:“是你!……你不是已經死了嗎?爲何尚在人世?”
“很意外嗎?”那人淡然一笑,道:“接下來,還有更讓你意外的事情!”
那人說完,便從身後出現一位黑色鬥篷,看不清面容的男人。方臘定睛望去,仍然是看不清楚來人到底是誰,待他擡起頭整個人更是目瞪口呆,他從未想到過此人會前來。
來到天牢中的二人便是當今的皇上趙佶,還有蔡王趙似。在夜深人靜時,宋徽宗趙佶在蔡王的幫助下,悄然的潛入天牢中,身爲一國之主卻不敢光明正大的出現,反而是悄悄潛入,要是其他人或許是驚訝不已。
但是,方臘驚訝的事情不是他們出現在自己面前,而是其他事情。雖然他被綁縛起來,身上的武功也被趙構封住,讓他動彈不得,卻耳清目明聽得真切。當趙似帶領着趙佶前來時,方臘已然發覺。
“趙佶,我不是敗在你的手中,而是敗在我自己手中。若不是我自以爲是,兵強馬壯時置之不理,想要擊敗我,隻怕你趙佶沒有這個實力。即使是趙似親自出馬,隻怕也隻能與我打成平手,可不要忘記我身邊遠不止于一人,要想刺殺我恐怕你也得付出沉重的代價才行。”
宋徽宗冷笑道:“隻可惜,你還是敗了。如今,你已經是朕的階下囚,爲了回報你,朕已經傳旨明日午時三刻在午門淩遲處死。”
“如此甚好!”方臘聽聞自己的結果,面不改色,目不轉睛的看着宋徽宗,開門見山地問道:“他監斬?”
“不錯,正是他!”宋徽宗點點頭的說道。
“若是他監斬當真是有此資格,也無憾了!”方臘喃喃自語,又擡起頭看着宋徽宗歎道:“趙佶,我真的沒有想到你居然有這麽一位厲害的兒子,更沒想到擊敗我的人會是你的兒子,要是他監斬我的确是有這個資格。”
宋徽宗說道:“他的能力出乎朕的意料之外,未曾想到他真的将你生擒,此乃天意如此!若非你又如何成全朕,成全他的威名,如此一來你隻有一死方是最好的結局。”
方臘自知必死無疑,也不願多說什麽,他的目光看向了趙似,道:“趙似,他的武功隻怕你都抵不過吧!”
蔡王趙似點點頭,道:“确實抵不過,看到你被生擒便猜到他的武功又大有長進了。”
方臘驚道:“難道你與他交過手?”
趙似歎道:“交過手,那個時候他的武功還未曾如此厲害,能夠将你生擒的地步。”
方臘皺着眉頭,看着氣定神閑,呼吸均勻,精神抖擻的趙似,疑惑道:“難道你的傷好了?”
“已然痊愈,要不是如此,隻怕我命不久矣!”趙似回道。
“這怎麽可能?”方臘連連搖頭,難以置信地問道:“你的傷怎麽可能會痊愈,就算是華佗在世也不可能醫好你的,再說你體内并無内力,又如何能好?到底是何人有此本事?”
“醫好我的人,也是生擒你的人!”趙似微微一笑道。
直到此時,方臘方才明白這一切當真是天意弄人,他沒想到小小年紀的趙構不僅将自己生擒,更是治好了趙似的傷勢,以他看來根本就不可能,要知道那傷勢是方臘親手留下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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