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得……”
嶽飛騎着馬奔馳在山野間,陣陣馬蹄聲傳來。趙構、王貴、張顯、湯懷四人微笑的看着興奮不已的嶽飛,王貴等人臉上浮現出一絲希冀之色。他們也想要一匹屬于自己的戰馬,馳騁疆場,奮勇殺敵。
王貴等人看着嶽飛騎着馬匹,眼中露出一絲羨慕之色,更多的是爲嶽飛高興。畢竟,他們三人與嶽飛一同長大,情同手足,眼看自己的兄長得到如此良駒,衷心地爲他高興。當他們四人的目光都看着嶽飛時,周侗悄然而至,疑惑道:“鵬舉何時得到一匹如此好馬?”
王貴神秘兮兮地笑道:“師傅,您不覺得這匹馬很眼熟嗎?”周侗皺着眉頭,不解的看着王貴,隻見他洋洋得意道:“師傅,這匹馬是小師弟那日騎過來的,本來是小師弟的馬。不過,小師弟直接将他贈送于大哥了。”
周侗了然于胸地點點頭,目不轉睛的看着趙構,輕笑道:“原來這匹馬是你的,你是如何得到這匹馬的。”
趙構恭敬道:“這匹馬是我父親在臨行前送給我的,我也不知道好不好,隻覺得這匹馬與大哥比較搭,就送給了大哥。大哥的年紀比我大,日後也用得着。如果這匹馬跟随着我,就無法釋放出它的野性,豈能埋沒此馬的本能。”
“如此說來,這匹馬真的是你的!”周侗略有深意地看着趙構,見他有些詫異的看着自己,急忙收回目光,定睛望去,微微點點頭,道:“張顯,你去将鵬舉喊回來,爲師有事要說。”
張顯點點頭,遵照周侗的命令,準備前去喊嶽飛。突然發現,嶽飛已經策馬奔騰,飛馳而來,滿臉的喜悅之情,連忙躬身喊道:“師傅!”
“人數都都到齊了,接下來爲師宣布一件事!”周侗掃視一眼衆人後,微笑道:“你們四人跟随我也有數年光陰,都是注重基本功,沒有系統的學習兵器。經過這些日子以來的考慮,以及你們的性格決定傳授于兵器。”
“鵬舉,你天生神力,又得到爲師的騎射之術的真傳,爲師傳授于你槍法!”
“王貴,爲師傳授于刀法!”
“張顯、湯懷,你們兩人爲師也傳授于你們槍法!不過,你們的槍法與鵬舉有些不同,待我畫了武器的圖紙,你們拿回家去,讓鐵匠打造一下!”
周侗的目光又轉向了趙構,道:“你就什麽都不需要學,安心的鍛煉自己的基礎,待你根基牢固後,爲師再傳于你另外的武功!”
趙構、嶽飛、王貴、張顯、湯懷五人齊齊說道:“多謝師傅成全!”
周侗囑咐幾句後,就轉身回到房間内,取出紙筆,迅速的在紙上畫出一杆長槍的圖像。并且,标注的清楚,一目了然。周侗将圖形交到張顯、湯懷的手中,又取出一張紙交到嶽飛的手中,還有一柄大刀的圖紙。嶽飛手中的圖紙所繪的長槍與張顯、湯懷的有很大區别。
張顯、湯懷使用的長槍,槍長七尺二寸,其中槍頭爲八寸。槍頭上尖銳,其下部有側向突出之倒鈎,鈎尖内曲;槍杆長六尺,粗圓徑爲四寸,以木制成,杆尾有鐵鐏,長四寸。他們兩人面面相觑,不明所以,詫異的看着周侗。與此同時,周侗會心一笑道:“此槍名爲‘鈎鐮槍’,槍頭和普通長槍一樣,起到刺殺作用,側面的倒鈎則既可以用來砍殺敵人,也可以鈎住敵人,有效防止敵人奔逃。”
張顯、湯懷聞言大喜,兩人的眼睛都眯成一條縫,滿腦子裏想着自己揮舞着手中的鈎鐮槍上陣殺敵的畫面;周侗又看了看嶽飛略顯疑惑的神色,出聲道:“鵬舉,你手中的長槍與他們二人略有不同。你臂力驚人,天生神力,爲師便以梨花槍爲基礎爲你繪制出一杆長槍,厚重又不失柔韌。”
王貴聽得如癡如醉,興奮地問道:“師傅,那我手中的這柄大刀又是如何,是否也與衆不同?”
“非也!”周侗輕描淡寫地說道,王貴聽聞整個人都傻了,呆如木雞的看着周侗,就連其他人幾人也紛紛側目看向周侗。周侗見衆人都看着自己,微微一笑道:“這柄刀隻不過是形似,卻沒有做到神似。因此,這柄刀也不過是仿造品,隻能算是凡品,一般砍殺足矣。如果是原版的那柄大刀,也不遑多讓,甚至更加鋒利。”
王貴焦急道:“師傅,那弟子手中的這幅圖紙,是仿制品。既然仿制品,那麽仿造哪把名刀?”
好奇之下,趙構也撇過頭看着王貴手中的圖紙,隻見上面畫着一柄環首刀形制,長約三尺九寸,下爲大環,以纏龍爲之,其首鳥形,忍不住驚歎道:“大夏龍雀!”
“什麽……什麽‘大夏龍雀’?”王貴不解的撇過頭,皺着眉頭,疑惑道:“五弟,你剛剛說的是什麽……”
周侗吃驚地看着趙構,想了想,又恢複平靜,捋了捋胡須,微笑道:“說的不錯,正是大夏龍雀!”
嶽飛、張顯、湯懷三人面面相觑,詫異的看着周侗,又瞟了一眼趙構,不知他們說的是什麽,王貴急不可耐地問道:“師傅,五弟,你們說的是什麽,什麽‘大夏龍雀’,那是什麽?”
“北魏郦道元《水經注·河水三》載曰:‘并造五兵,器銳精利,乃鹹百煉爲龍雀大環,号大夏龍雀,銘其背曰:古之利器,吳楚湛盧,大夏龍雀。’”趙構想起自己看見過的書籍中有關于‘大夏龍雀’記載,信口拈來道:“《晉書·赫連勃勃載記》記載曰:‘又造百煉鋼刀,爲龍雀大環,号曰大夏龍雀,銘其背曰:古之利器,吳楚湛盧,大夏龍雀,名冠神都。可以懷遠,可以柔逋;如風靡草,威服九區。世世珍之。’”
王貴是一個粗人,沒有讀過多少書,哪裏聽得懂趙構所言,皺着眉頭,心急道:“大夏龍雀是好還是壞?”
嶽飛哭笑不得搖搖頭,道:“二弟,你可知道湛盧劍?”
“豈能不知!”王貴高聲回道,神情向往不已,“湛盧劍是春秋時期鑄劍名匠歐冶子所鑄名劍之一,位列五大蓋世名劍之首,乃是越王允常請求歐冶子所鑄造的寶劍。天下第一鑄劍大師歐冶子,在山高林密海拔1230米的湛盧山,耗時三年鑄造而成的名劍。”
嶽飛笑道:“‘大夏龍雀’乃是與湛盧劍齊名的寶刀,你覺得好還是不好?”
王貴立即高吼道:“能與湛盧劍齊名,定然是名刀,這麽說來,那柄刀也是一把好刀了,爲何從未聽說過?”
周侗微笑的解釋道:“隻因那柄刀知之者甚少,從未見過它真實形狀,此圖形乃是依據他人口中流傳得知,依樣畫葫蘆畫出來的。無論曆史上是否真的存在過,就以此樣命鑄刀師打造一件就好。”
于是,王貴等人屁颠屁颠的啓程回到家中,就連嶽飛也回到家中探望老母。至于他所要的長槍,王貴已經将他的圖紙一并帶去了,獨留下趙構一人在此地。當天晚上,周侗就親自試探了一下趙構的身手,兩人也切磋了一下。
周侗不準備傳授趙構任何兵器使用之法,隻因林沖已然教過,隻需要稍加指點一二,以及與趙構對練,言傳身教讓他感受到臨戰對敵時的經驗才是重點。因此,周侗教導弟子武藝都是因材施教,沒有選擇囫囵吞棗的一股腦全部傳授,一沉不變。
經過連日來的觀察,趙構的本領,周侗是看在眼裏,記在心裏。他知道趙構的招式不需要教了,已然學會,重點還是基礎上。但是,再次交手時,周侗驚訝的發現,趙構的内力又提高了幾分,就連根基也漸漸地變得牢固起來,吃驚的想道:“此子未來的成就不可限量,日後就看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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