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大宋面臨無君之日,更是面臨金人在我大宋疆域橫行無忌,假以時日大宋勢必危矣。今日老臣懇請燕王殿下稱帝,執掌大宋,帶領大宋百姓走出困境,營救二帝歸來。”
“臣懇請燕王登基!”王雲、李綱、葉夢得等五人也紛紛效仿潘良貴,跪地懇求趙構登基稱帝,此乃爲了大局。
接着,趙有恭也跪地懇求道:“臣懇請燕王登基!”
趙構連連拒絕道:“諸位大人的心意,本王心領了。本王所作所爲不過是盡職盡責,算不得什麽。身爲皇子,身爲大宋子民,理應爲國效命,爲百姓請命,爲君分憂。”
“如今二帝生死不明,我若登基,日後天下人如何看待我趙構。諸位大人好意,趙某着實難以接受。”
朱倬急忙說道:“燕王此言差矣!微臣以爲放眼大宋皇子之中,無人能出其右,要是燕王不登基,又有誰有這個資格?無論是哪一個王爺,又或是皇子,根本就無法與燕王相提并論。若有誰反對燕王登基,我朱倬第一個不答應,除了您以外,臣甯肯棄官不做,也不願看見大好河山白白送給金人。”
“朱大人言重了!”趙構說道,“朱大人乃是兩朝老臣了,盡忠職守,深受百姓愛戴。若是朱大人因趙某棄官不做,那不是趙某的錯嗎?因爲我一人,而讓大宋少了一位爲民請命的好官,那是趙某的罪過!”
“臣恭請燕王登基!”百官也紛紛跪地,他們心悅誠服地相信趙構。
其實,衆人都看出來了,這件事已經是成爲事實了。縱然他們反對,也無濟于事,六部尚書、樞密院都支持,他們要是反對,那就是在老虎身上拔毛,哪裏還敢做逆天之事,隻能順水推舟。
趙構登基爲帝,那是必然趨勢,他們也不敢逆勢而爲。此外,趙構登基後,是否會秋後算賬,還不一定。因此,衆人也隻能點頭同意。接着,趙有恭又拿出了趙佶的傳位诏書,當衆宣布。
“受命于天,既壽永昌!”
趙有恭也不可能将傳位诏書讓所有人一一詳看,站在前排的大臣都看見了诏書上的玉玺的印章,那八個字深深地震撼了衆人。因爲傳國玉玺是正統的象征,更是代表着大宋氣數未盡。
傳國玉玺在大宋手中,更是在傳位诏書上看見,那也就是說明這件事是真的。趙構拿着傳國玉玺,文武百官立即傻眼了,那是真的傳國玉玺,不是仿照的,尤其是史官親自驗證,根據書中記載一一端詳,确認那是傳國玉玺。
因此,趙構登基爲帝是真正的名正言順,更是受上天庇護,那些心裏有些不相信的人,這個時候也不得不相信趙構才是真正的人中之龍。接着,衆人商議了登基的時日,定爲五月初一,大吉大利之日。
趙構三番兩次的拒絕登基,這是禮數,不是他故意做作之詞。若是他立即答應,隻怕别人就會議論紛紛;若是拒絕太多了,更是不好說,正好三次才是最符合。
“二哥,咱們也該會會這個金朝使臣了!”
趙有恭陰測測的笑了,道:“是該去會會他了!”
于是,趙有恭、趙構、高寵三人一同前往驿站,見見金朝使臣郭藥師。
“燕王殿下想清楚了?若是沒有想清楚的話,我還可以再給你幾天時間!”郭藥師正飲酒作樂,他穿得是宋人服飾,又說的是流利的漢話,不像是金人那樣,那些不知情的女子見他英俊又多金,全部都撲了上來。
趙構、趙有恭等人來到驿站時,郭藥師正在與那些女子風流快活。若不是看在趙構等人面子上,這個時候郭藥師必定會大發雷霆,所有的興緻都被趙構等人的到來打斷。
“不必了,已經想清楚了!”趙構開門見山地說道,那些女子也被高寵全部趕了出去。
高寵不怒自威,身上有種鐵血的氣息,這讓風塵的女子知道此人不好惹,便乖乖的全部離開了。他自己也沒有進屋,就在門口守着,這也是趙構吩咐下去的,爲得就是以防萬一。
“那燕王的回答是什麽?”
“我的回答便是不答應!”趙構擲地有聲的回道。
郭藥師信誓旦旦的前來大宋,他以爲金朝已經握有徽欽二帝,那可是真正的王牌在手中,趙構等人必定會屈服,哪怕心不甘情不願,也會點頭答應他們的條件。
僅僅過了一天時間,趙構居然态度發生了如此大的變化。之前他可是明明看得清楚,趙構在猶豫不決;此時趙構眼中前所未有的堅定之色,隐隐的還有一股殺意。
郭藥師已經寫信送于上京府,交到金太宗手中,信誓旦旦的說成功近在咫尺。現在倒好,他沒有想到事情會發生這麽大的變化。那封信還沒有送到上京,可他自己把差事辦砸了。
“你是什麽意思?”郭藥師怒不可遏,威脅道:“你可知道二帝還在我們手中,以你這樣的态度,那就是沒法談。既然如此,那我立即回京,上報皇上,二帝生死如何,都是你一手造成的。”
“你以爲自己能活的走出去嗎?”趙構大喝一聲,“大宋不是你想來就來的地方,也不是想走就走的地方。今日你是金人走狗,卻忘記了自己也是宋人,甘做走狗,那就做好打算。”
“你……你想怎麽樣?”郭藥師心裏一驚,看着趙構殺氣騰騰地朝自己走來,他的心在顫抖,全身的血液都像是凝固了似的,就連腿腳都忍不住的顫抖着,這讓郭藥師感覺很不妙。
“借你人頭一用!”趙構淡淡地笑了笑,道:“殺了你,用你的人頭告訴完顔晟,大宋不是他想要入侵就乖乖的束手就擒,什麽都不做,也不是他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
“隻要他敢動二帝分毫,我就滅了他金朝,将所有的金人全部殺了,用來陪葬。别懷疑我說的話,也别懷疑我做不到。今日殺了你,用你的人頭告訴那些投降于金朝,甘願做走狗的人一個警告,隻要被我趙構發現,無論是誰敢通敵賣國,一律殺無赦。”
“你……你敢……”
郭藥師後面的話還沒有說出口,趙有恭已經出手将他的人頭取了下來,當真是手起刀落,沒有片刻的耽擱,也沒有讓他體會太大的痛苦,幹脆、利落。頓時,一股鮮血噴灑出來,将房間渲染成一股鮮紅色,他的頭顱也滾落在地上,雙眼瞪的大大的,滿臉的不可思議,死不瞑目。(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