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個小巫師舉着兩個小木牌,上面寫着:“收陰陽”。
孫老漢低聲說:“他們想必就是那鬼所說的大巫師的兩個小童子吧!”
我走上前去問道:“這裏可收人的‘汗液’?”
那兩個小巫師看了看我,又對望了一眼說道:“不收!”
“不收?!”孫老漢驚訝道。
我急忙攔住孫老漢,示意他不要說話。我接着說道:“我是矮老鬼介紹來的,他病了,讓我幫他來賣這個。”說完,我把一包水拿了出來,冒充“汗液”遞向那兩個小巫師。
那個矮個子的童子剛要去接,卻被高個子的攔了下來,喊了句“等等!”接着打量了一下我們說道,“生病了,鬼生什麽病啊?”
對,鬼生什麽病啊,我竟一時語塞。
那高個子警覺地說:“我們不收這些。”說完,一轉身,拉着矮個子,就走了。
見此,我跟孫老漢對望了一眼。我示意他,偷偷地跟着。他明白了我的意思,我們不遠不近地跟在他們的後面。
那兩個小巫師走走停停,還不時地回頭看,顯然是在防止我們跟蹤,還好,我們離的比較遠,他們并沒有發現。
沿着一條山間小路,我們一直走到了巨鹿山的半山腰,兩個小巫師走到了一個山洞的洞口,回頭向四周望了望,見四周沒有人,就走了進去。
我和孫老漢急忙跟到山洞門口,向裏面望了望,這山洞口有五六米寬,三四米高,不知道裏面有多深。
“這裏很可能就是大巫師的老巢了。”我指了指山洞,說道。
“這個山洞這麽大,裏面有是漆黑一片,就這麽進去恐怕有危險。”孫老漢憂慮地說道。
“我們先回去,再從長計議!”
我說完,就和孫老漢轉生離開。我們沒走出幾米,突然發現,不知道何時,我們竟被幾十個身穿道袍的人包圍,他們手中的火把在我和孫老漢露出驚訝的神情的同時,驟然同時亮來起來。
我和孫老漢一驚,心想:“這回怕是兇多吉少了!”
“來都來了,還想走?”我們後面傳來了一陣得意的說話聲。
回頭一看,見一個人身材高大魁梧,身穿一白色巫師袍,戴着袍子上的帽子,帽子圧得很低,遮住了大半張臉,甚至我們都看不見他的眼睛。
“您誤會了,我們夜裏喝多了,走錯了地方。”我爲了能逃脫,胡謅道。
“哈哈”那大巫師冷冷一笑,“喝多了?喝多了跟了我的人走了三五裏山路?”
“我們真的喝多了。”我狡辯道。
“給我拿下”随着一聲令下,那群人把我團團圍住。
我本想快速逃走,可又一想,我走得了孫老漢走不了啊,也隻好束手就擒!
那大巫師見我們這麽容易就被活捉了,不禁嘿嘿一笑,踱着步子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表情,得意地把我們帶進了山洞。
一進山動,兩側火把立刻燃燒起來,把山洞照得燈火通明。我和孫老漢一邊被那巫師的道童押着往山洞中走,一面看着山洞的兩側牆壁上畫的奇奇怪怪的畫。
這巫師山洞的牆壁上,用染料畫滿了各種奇怪且血腥的畫像。
其中一副,是一群用紅色染料畫成的人身貓臉,又長着象牙,身體粗胖的人,他們舉着一個身材矮小幹癟的人,準備把那個人扔進一口架在火上烤的大油鍋之中。
還有一副,畫的是一個大巫師,在一塊大石頭上,盤膝而坐,下面圍坐着衆多的巫師,無不盤膝席地而坐,各個緊閉雙眼,像是在打坐修練。
我們被押到了一個大空曠的山洞中間,山洞的兩側布滿了燈火,中間卻不知道擺着一個什麽法陣。
法陣由一個個油燈組成,燈于燈之間又用鐵管相連,呈現一個六角星的形狀,油燈燃燒着,發出一股焦糊刺鼻的味道,聞起來令人作嘔。
那群捆綁我們的人,把我們丢在地上,退到了山洞兩側,站穩之後,身上驟然冒起一股青煙,包括那兩個在小巫師,竟然都變成了稻草人,每個稻草人的頭上,貼着一張符咒!
這一幕太過離奇,竟把孫老漢吓得差點暈死過去,渾身顫抖起來。
孫老漢罵道:“MD,活了這麽大歲數,鬼都見過了,竟第一次見過這玩兒意,稻草人還成精了!”
“這是邪術,用符咒控制稻草人,這裏每個稻草人的體内都有一個魂魄,魂魄被符咒封在體内,不得不聽從那大巫師的命令。”我對孫老漢說道。
那大巫師坐在一把鋪着虎皮的椅子上說道:“想不到你小子到有些見識,說,來這裏闖本法師祭壇幹什麽?”
我見已經蠻不過去說道:“劉倩倩是你害死的吧,我就是來替她讓你償命的!”
“劉倩倩?哪個劉倩倩?”那大巫師冷冷地說道,“我殺的人多了。”
“就是哪個師範大學的大二的學生,被你裝做魔術師綁架到山洞之中的那個!”我說道。
“哦,我想起來了,你說的是她呀。”說完,指向山洞中一個角落中,衆多白骨中的一具屍骨說道。
“你、你、你把她的肉身割成骨頭架子了?”孫老漢顫顫巍巍地說。
“哈哈”大巫師又一陣冷笑,“不然那?!她皮膚這麽好,用她的皮膚煉制屍油,再用屍油作爲我法陣天燈的燈油可是極好的。”
我和孫老漢一聽,同時大驚道:“什麽?你、你用屍油點天燈?!”
“不然那”那巫師說道,“我的法陣需要陰陽二液來維持,女人的屍油是純陰之物,男人的爲純陽。我用陰陽二液祭祀法陣,住我練成神術,到時候我就能呼風喚雨,成爲這人間的活神仙,到時候錢财女人無數,就不用一個人苦守龜縮在這山洞之中了,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