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牛鼻子摸着後腦勺踉踉跄跄地走了過來,他還沒有從疼痛中緩過勁來。一邊走,一邊揉着腦袋,嘴裏罵罵咧咧的一副要弄死誰的架勢。
牛鼻子揉着腦袋來到了我身邊,說道:“讓我看看,是何方妖孽,活得不耐煩了,敢動他牛爺爺?”
“艹,是你!”牛鼻子同樣驚訝道。
“你認識這邪祟?”我問牛鼻子。
牛鼻子趕忙搖頭道:“不,不認識,你弄死它吧。尖嘴猴腮的一隻黃皮子,一看就不是什麽好東西,也不知道偷了寨子裏多少隻雞!”
黃皮子一聽,整個身子一下挺起來,瞪大了雙眼罵道:“你個死果木啊,你可真不是個東西。我不就捉弄了你們一下嗎?你還教唆浮靈弄死我,你、你、你,真是個傻逼。”
“你娘的,你還敢罵你牛爺爺。”說着,牛鼻子撸起了袖子,拿過去黃皮子,作勢要把它掐死。
黃皮子一看這架勢,忙求饒道:“果木大師,果木真人,啊不,果木天師,天師總行了吧?我跟你們開個玩笑,我也沒打你”說道這,瞄了我一眼,似乎是在懇求我不要跟它計較,繼續說道,“是不小心誤傷到你的,你就原諒我這回吧。你就算不看在我們這麽多年的交情的面子上,你也看看她的面子吧”
黃皮子說道這。牛鼻子的手微微地放松起來。我見狀一把将它搶到手裏。
“我有個事情得問問你,我父母的死,是不是你害的?”我問。
當我問這個問題的時候,黃皮子明顯吃了一驚。原本還掙紮着的它,一下子呆若木雞。
“這麽說你承認了?那你就别怪我今天弄死你!”瞬間,這些年壓在我心底仇恨,全都湧起。我運起全身力氣,要把黃皮子掐死在手裏。
突然不知道被誰在後面打了一下,便栽倒在地上。
當我醒來的時候,已是深夜。牛鼻子坐在篝火旁向火中添加一些幹樹枝。我覺得頭昏腦漲,頸部還有些疼。
“你醒了”牛鼻子看我醒了過來,說道。
“剛才我怎麽了,好像被誰打了一下。”
“我打的”牛鼻子一邊添着幹樹枝,一邊說。
“你有病啊你”我四處看去,“黃皮子呢?”。
“我放了!”牛鼻子說。
我一股火從心底竄起大吼道:“你知不知道它害死了我的父母?你爲什麽放了他?今天你要是不說出理由,我先弄死你!”
“你父母的死不是它害的。黃皮子是聖姑的屬下,它怎麽會殺你的父母呢。它和聖鳥的任務,就是保護浮靈仙人的轉世,也就是保護你上官淩飛。你知道嗎?”牛鼻子說。
“這個……我……”我一時語塞,弄不清這其中的緣由,問道:“聖姑爲什麽保護我?”
“因爲她喜歡你。你在仙族做太子時,你們就有婚約。可是,在你們即将結婚之時,你卻觸犯了仙族的法律,被你父王處死,轉世成人。你父王定下規矩,隻有你在人間的表現讓他滿意,他就會讓你回到仙族,到時候會從小考慮讓你繼續做仙族太子的事。”
“我不知道什麽仙族,我也不想做什麽太子,我隻想知道我的父母是怎麽被人害死的!”我突然想到:“你不是說黃皮子和聖鳥是負責保護我的嗎?那他們一定知道我父母的事,你卻把黃皮子放了,現在線索都斷了!”
“這個,它們應該不知道吧,如果知道,它們早不就告訴你了。”牛鼻子說道。
“可是,那你也不能——”沒等我說完,我就聽見身邊的一棵大樹的後面,傳來了一句奸邪的聲音:
“我孫子的孫子的孫子……我在這,我沒走!”說着,一隻黃皮子從樹幹的後面扭扭捏捏地走了出來,背上馱着一隻鳥,黃皮子似乎有幾分恐懼,還它媽的有幾分害羞。看上去,讓我又氣又恨又好笑。
“老黃,你沒走啊?!”牛鼻子看見黃皮子驚訝的問道。
“走個屁,聖姑沒有命令,我敢走嗎?!”黃皮子說道。
“它呀,是被噬血佛珠噬了血,走不動了!”那隻鳥笑說道。
“别聽聖鳥胡說八道,我是什麽修爲?怕那個佛珠?”黃皮子說道。
“你算個屁,這個佛珠把魔王都噬成了一張皮,你覺得你那點法力能跟魔王比?”那隻鳥說道。
“我是正修,魔王是邪修。我不怕這個!”胡皮子說。
“你不怕?你說你老黃不怕?好,浮靈,你把噬血佛珠給它,讓它帶帶試試!”那隻鳥說道。
“你!你個死鳥,你等着,早晚我弄個鳥籠子,困死你。”
這一隻黃皮子和一隻鳥竟然站在火堆旁吵起架來。若不是親眼看見,真是很難讓人相信。
“你是聖鳥?”我插嘴問道。
“浮靈仙人,你還記得我呀?”聖鳥說道。
“嗯,你們不是一直跟在我身邊嗎?那我問你們,我父母是被誰害死的?”
“這個,我們真不是道啊”聖鳥說。黃皮子見我又問起了這個問題,面露懼色,似乎是怕我會嚴刑拷問。
“不,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啊。”黃皮子頭搖得像撥浪鼓一般搶着說。
“唉”我覺得胸悶,長歎了一口氣。
“那,既然你們是聖姑的人,一定知道神族結界在哪裏吧?”
“這個我們知道!”聖鳥和黃皮子異口同聲的說道,說完它們互相看了一眼,似乎是被對方相同的口徑有些出乎意料。
“那好,等天亮你帶我們去!”
“是,浮靈仙人。”聖鳥說。
“還有,你們以後不要叫我什麽‘浮靈仙人’,我叫上官淩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