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大山,我們進入了一片森林,森林中各種樹木叢生,枝葉茂密。胡媛一邊走着,一邊歡快地問着牛鼻子這些都是什麽樹。牛鼻子端起了他那虛榮的架子,眯着眼,像一位教書先生一樣,給胡媛介紹着。
牛鼻子指着一棵說:“看見這棵有長着“小辮子”的樹了嗎?”
我和胡媛的目光向牛鼻子所指的方向看去,隻見前面有一棵七米多高參天大樹,樹枝間擠滿了橢圓型的蔥綠色的葉子,葉子間偶爾冒出一串串的紅黃相間花條,挂在樹枝上,像是一盞盞小小的燈籠。
胡媛興奮地問道:“牛鼻子,這是什麽樹啊,在老家沒見過?”
“這是青木樹,也叫水冬瓜,這是一種生長速度很快的樹,又是一種異常長壽的樹,這種樹很罕見啊!”牛鼻子最後有些感歎地說道。
胡媛撓了撓頭,突然看見了前面的一小片竹林,對牛鼻子說道:“我認識這個,這個是竹子,是嗎?”
牛鼻子剛想回答,卻發現透過竹林看見山下有一個寨子對我說:“我們先在這個山裏轉一轉,然後等天黑了,如果沒有找到神族結界入口,我們再去寨子裏找戶人家借宿一個晚上。”
我覺得這樣找下去無異于大海撈針就問牛鼻子:“你有什麽快一點的辦法嗎?”
牛鼻子沉默片刻說:“能夠自由的在鬼神仙魔和人間這五界穿梭的,隻有聖鳥,除非找到聖鳥,它知道結界的入口在哪。不過自從那次在鬼族結界附近和它分開後,已經很久沒有見到它了。”
聽牛鼻子說要找一隻鳥,我不禁罵道:“牛鼻子,你腦袋被驢踢了嗎?神族結界是死的,鳥是活的,死的就在那裏,活的到處跑,你說哪個好找?”
正在這時,叢林深處傳來了一聲鳥叫。
牛鼻子忙得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你聽!”
“什麽?”我屏住了呼吸。
“這個好像是聖鳥的叫聲,好像在那邊,我們去看看。”
我們循着鳥的叫聲像山林的深處走去,大概走了一個時辰,鳥的叫聲一直在我們的前面,可是卻一直沒有見到牛鼻子所說的那隻聖鳥。
胡媛累得喘不過氣來說:“淩飛哥,我們别再追下去了。人家在天上飛,我們在地上走,我們就算是累死也攆不上啊,況且我覺得它不是牛鼻子說的什麽聖鳥,它若是牛鼻子說的聖鳥,能見到我們就跑嗎?”
我覺得胡媛說得有道理。牛鼻子這貨,一定是想急于找到神族結界入口心切,才把尋常的鳥叫錯聽成什麽聖鳥。
我也建議回去,牛鼻子一人也擰不過我們,也隻好同意回去。
我們沿着來時的羊腸小路,原路返回,追那隻鳥叫聲的時候心在那隻鳥的身上,沒覺得這條小路有多麽的難走,可是當我們帶着失望的情緒返回時,卻發現這條雜草叢生的小路上滿是荊棘。
我們三人走了兩個時辰,還是沒有回到之前的村子。夜幕降臨了,在這幽深的大山中一片沉寂,天空中一輪明月升了起來,把山裏的一切籠罩着,清風徐來,飄來了陣陣清香,沁人心脾。
牛鼻子說:“我們可能是迷路了!”
胡媛斜視了他一眼說:“這個不用你說,明擺着的事情嘛,你來的時候走了一個時辰,現在你都走了兩個時辰了!”
我見天這麽黑,再走下去恐怕也無法走出這片山林,就建議在這山裏面住上一晚,等天亮了,我們再想辦法出去。
我們選了一個較爲空曠的地點,又找了一堆幹樹枝,生起了篝火。夜晚山中的空氣微涼,我們點起了篝火既能禦寒,又能防止蚊蟲野獸的侵擾。
我們三人坐在火堆前,看着蹦起的火花,聽着柴草燃燒發出的“啪啪”聲,伴随着美妙的月色,一股浪漫的情愫油然而生。
胡媛一邊吃着我們帶的面包,一邊呆呆地望着那些撲向篝火的飛蛾,眼神迷離幽幽地問道:“淩飛哥,你說這飛蛾,爲什麽明知道不會有好的結果,還偏偏撲向火?”
我一時也不知道怎麽回答,也許是一種向往,就像我,一直向往着能夠回到小時候,和父母一起生活,當然,這是不可能的;也許是一種信仰,如牛鼻子以天下爲己任,斬妖除魔,做一個維護正義的道士;也許是一種追求,如胡媛她自己,喜歡過着有新鮮感的生活。我沉思着……
“因爲它傻!”牛鼻子看着胡媛說道。
胡媛一氣,漲紅着臉罵道:“去死!”說着,起身躲到一邊去了。
我瞪了一眼牛鼻子:“喂,牛鼻子,你不該打碎一個孩子的幻想!”
牛鼻子一臉驚奇地說:“她還是小孩子?”
不管牛鼻子怎麽認爲,在我的心裏,她就是。
夜越來越深了,我讓牛鼻子和胡媛睡一會兒,我和牛鼻子輪流來守夜,畢竟這深山老林的,說不定會出現什麽怪獸,若是有什麽鬼怪出沒,也好有個人報警。
牛鼻子和胡媛聽了我的安排,在身下撲了些幹草,睡着了。我一個人望着夜空,不時地給火堆中添些幹樹枝。
離開家已經有一段時間了,不知道瑤瑤在家中怎麽樣了?她有小蓮照顧應該不會有事。我又想起了景天和小龍,他們在現在又在哪裏呢?已經近十年沒有見面了,不知道現在他們長成了什麽樣子?
不知爲何,眼前竟然浮現了在火車上牛鼻子滔滔不絕的胡侃時,坐在不遠處對面的那位綠衣女子。我又想起了小時候的事,我景天和小龍一起去堆雪人,還有父親帶着我去打獵,我們打了很多很多的山雞和野兔。
不知道爲什麽,一些亂七八糟的的東西同時瘋狂地湧向了我的大腦。
我隐隐約約地覺得牛鼻子似乎是醒了,他站在我的身後,不知道在幹什麽。
“你醒了?再睡一會兒吧,反正我也睡不着,多守一會兒夜。等我困了,就去叫你!”
話說完,牛鼻子卻沒有反應,我剛想回頭看牛鼻子在幹什麽,卻發現一個毛絨絨的東西從背後抱住了我,我以爲是牛鼻子穿上了貂皮大衣,又一想,不對啊,牛鼻子去哪裏整貂皮大衣去。
就在這一瞬間,那個毛絨絨的東西的頭已經貼在了我的脖子上了,似乎是要親吻我。我忙地掙紮着跳起來,卻又被那毛絨絨的怪物拽了回去。
我慌忙地大叫起來,眼看着我就快被這怪物給吃了,自己連是什麽東西都沒有看清。
突然,從叢林深處,蹿出了一個身影,飛起一腳正踹在那毛絨絨的怪物的頭上,硬是把那一坨肥大的怪物給踹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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