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清朝末年有一對父子上山打獵。在家的路上,居然發現有一隻奇怪的貓在叫,這叫聲就像小孩的啼哭一般,兒子想抓到這隻貓,父親阻攔說,這是金華貓,逮住一不能吃,二不能養,你抓他做甚。兒子不懂,父親就把金華貓成精的事給兒子講了一遍。
這對父子雖然沒有招惹這金華貓,但是這金華貓可是好鬥得很,見有人從它的地盤上經過,豈有放過美食之理?!
金華貓在他們經過的一個小湖邊,撒了一泡尿,兒子經過湖邊感覺口渴,就喝了湖中之水,結果差點釀成大禍。
他們走着走着,兒子看見前面有一隻野豬,兒子剛要開槍射擊,沒想到野豬竟然向他襲來,還把兒子壓在了身下。兒子剛想呼喊父親幫忙,可是,父親卻突然不見了。他拼死和野豬搏鬥,後來還是身負重傷,意識越來越微弱,朦胧中他發現野豬竟然變成了父親。
父親騎在兒子的身上,不停得扇着巴掌,嘴裏罵道:“小畜生,快給我滾……”。直到兒子恢複了意識。
原來,兒子喝了湖中的水後,被金華貓迷失了心智,誤把父親當成了野豬。父親一看,兒子眼神不對,舉起槍口對準了自己,就知道他被金華貓所迷惑,趕忙把他摔倒在地,不停地扇打他,使他恢複心智。
這金華貓善于迷惑之術,而且能夠在白天自由出沒,可謂是兇險之極。并且,金華貓不僅媚術了得,還很有謀略,這也是它的最可怕之處。金華貓從不自己孤身生活,它經常與一目五先生攪合在一起。
所謂的一目五先生,就是隻有一個眼睛,确有五個頭顱的怪物,他作惡的方式是在夜深人靜時,人們熟睡後,他偷偷潛入别人家裏,用他那五個頭顱依次對着熟睡之人吹氣,被吹起的人就會越病越重,最後不治而死。
金華貓和一目五先生經常合作。先由金華貓在人家水缸裏撒尿,人們喝了水缸裏的水後,就會失去心智。這樣,一目五先生,在他們眼裏自然就成了帥哥美女。
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一目五先生變成帥哥或是美女,悄悄地潛入寡婦或光棍的家中,他們共度一夜之後,基本上人就一命嗚呼了。
而即使人死了,臉上也會帶着幸福的微笑。
這裏所說的金華貓,隻是修行尚淺的金華貓。若是道行深的,它所能使出的本事,就難以預料了。
大仙說到這裏,三姑自然明白了其中的厲害。可是,這奪兒媳婦性命之恨,豈是因爲懼怕就能消除的!三姑跟妖魔鬼怪打了半輩子交道,這回遇見個厲害的主,而且還欺負到自己頭上來了,豈有忍氣吞聲之理!
所以,就暗下決心,今夜一定要去會會那隻野貓。其實三姑恨不得馬上就去将那隻野貓抓回來給炖了,可是昨晚折騰了一夜,已是非常疲憊。若是晚一點等到明天白天,三姑又難解心頭的怒火和恨意。三姑決定,稍事休息,等恢複了體力就去。她讓兒子給她準備一碗魚血,一條黃繩,上面用朱砂畫上符咒等等,用于備用。
之後,三姑躺在炕上,回想着那父女二人死時的詭異笑臉,和後來發現的屍體上的白色絨毛,看來大仙說的沒錯,一定是這貓妖所爲!
一覺醒來,也是午夜,輕輕地推開房門,來到兒子的房間,看兒子已經熟睡,就又輕手輕腳地來到了大仙的供桌前,上了一炷香。她知道,這件事大仙的态度明确,絕不插手,看來這背後的事情,可不止像大仙所說的一隻成了精的貓那麽簡單。這背後,一定有更大的邪祟,隻不過是大仙觊觎什麽,不能挑明。
三姑也顧不了那麽多了,這人争一口氣,佛争一炷香,此仇不報,以後還做什麽出馬弟子,自己的這塊“心病”都除不了,以後還怎麽給别人瞧“病”。
三姑孤身一人,帶上讓兒子準備好的一系列用具來到淩飛家中。她來到了院子裏,不過,今天的院子卻是出奇的靜,靜得有些讓人不相信這裏有什麽邪祟。三姑心想,一定是野貓和鬼魂還沒有出來,正好在此時布置一番。
三姑用畫了符咒的黃繩,做了一個圈套,在把那晚魚血放在圈套之中,自己放長繩子,躲在遠處的草堆之中,等待着黑貓的到來。
可是,一個時辰,兩個時辰,院子裏依然靜悄悄的,沒有任何的風吹草動。三姑昨天折騰了一夜,雖然白天睡了幾個時辰,可是畢竟年紀不小了,經不起這麽沒日沒夜地折騰,現在又蹲在草堆中這麽久,早已是直打瞌睡,上眼皮和下眼皮哪個在上,哪個在下早已是朦朦胧胧昏昏沉沉分也分不清了。
朦朦胧胧之中,突然覺得背後有一股風吹過,三姑一個機靈,難道是來了?可是回頭一看,什麽也沒有。三姑想,看來今晚這黑貓是不會出現了。不如回家睡一覺,明天白天再來收拾它。可就當她要起身之後,遠處傳來了“喵”地一聲貓叫。那隻野貓來了。
隻見那隻野貓,立于牆頭之上,在月光的照射下,顯得十分的詭異。它嗅到了魚血的香味,卻又不急于下來,看來它也在提防着陷阱。
三姑躲在草堆中心想,我就不信了,貓還有不喜歡腥的。果然,那隻貓從牆頭上跳了下來,圍着那碗魚血轉了兩圈,可是最終還是沒有抵制住血腥的誘惑,把頭伸向了裝有魚血的碗。
就在貓品嘗着它的美味的同時,三姑連忙拉緊繩索,野貓發現情況異常,忙地縮頭,可是爲時已晚。三姑早把繩子拉得緊緊的,貓脖子被牢牢地套住。
三姑一見得手了,用盡全身的力氣,把這一天的所有的負面情緒都化作力量,使在了勒野貓的繩子上了。
那野貓用力地掙紮着,嘴裏卻喊出了“救命”,看來這野貓的道行還真的不一般。貓越叫救命,三姑的手就勒得越緊,生怕這邪祟使了什麽法術逃脫了。
見貓最後掙紮了幾下,後退一蹬,再也動彈不得,三姑這才放下手中的繩子,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氣,看來真是年紀大了,體力大不如從前啊,想到這裏,三姑又不由得看了一眼地上的野貓。
可是,接下來,猶如一個晴天霹靂打在了三姑的頭上。這勒死在三姑的黃繩下的,哪裏是什麽野貓,這躺在地上的分明就是三姑的兒子。
兒子面色鐵青,舌頭已經吐了出來,早就斷氣了。
“嘿嘿、嘿嘿……”一旁傳來了陰陰的笑聲,劃破夜空,令人毛孔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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