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少年再次熟悉的天花闆下醒來。
“又是這個房間。”
一如既往的單人病房,但這次并沒有慰問品和來看自己的人,大概都去參加大霸星祭第二天的競技了吧。
伸展了一下身體,一陣酥麻傳遍全身,大概傷口差點又裂開了吧。不過縫合是那個青蛙臉做的,應該不用擔心。
身上的衣服已經換成了普通的睡衣,下面可以看見以專門的卷法将繃帶纏住胸口及下腹部。
(明明本來深可見骨的傷口……)
少年并不在意傷疤什麽的,大不了之後通過能力去除就行了。關鍵是維持生命所需器官的全部血管,好像都已經修複了。這才是最重要的——他之前還擔心身體的過快再生所凝結的血塊會堵塞血管什麽的……看來是他多慮了。
少年将整個身體靠在後面的牆壁上,靜靜地吐出一口氣。
很開心。
少年如此想道。
雖然遇到了一堆莫名其妙的事情。
即便自己的性命受到了超乎常理的威脅。
但那依舊是足以讓少年銘記一生的『回憶』
并不是夢境,更不是虛幻,實實在在的,快樂的一天。
(還沒結束……)
沒錯,一切都還沒有結束。
昨晚的那群人是誰?到底有什麽目的?這一切都是誰指示的?
怎麽樣都行啦,那種雞毛蒜皮的小事。
“今天的第一場比賽記得是全校男生騎馬打仗來着。”
應該能拿到出院許可吧。
将緊閉的窗簾拉開,看着自己所在的世界,少年如此期望着。
雖然最後還是沒有得到出院許可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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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視角轉到另一邊。
相川正在各類千奇百怪的攤子之間遊動。
啊,先說一句。比賽已經結束了哦,是相川他們的完勝。
雖然對面是名門長點上機中學,但相川他們還是以千鈞一發之際險勝。
至于是怎麽赢的嘛………………
呵呵。
“下一場競技是兩人三腳嗎……沒啥興緻啊。”
随意地決定了自己學校下一場的命運,相川按下了眼前的抽獎按鈕。
機器的具體模樣不知道,規則獎品什麽的更是完全沒看,隻是單純的想按一下這個按鈕罷了。
啪叽。
按下去了。
一張A4大小的彩印紙從按鈕左邊的一個凹槽裏出來了。
這是什麽?相川拿了過來,發現這是一張意大利的地圖。上面标注了各式各樣的旅遊景點和美食餐館,甚至連如何以最快的速度到達各類地方的路線都标畫好了。實實在在的旅遊必備物品(意大利限定)。
但自己現在還不想去意大利……正當相川這麽想的時候。
“呃——根據『地圖抽選』的結果,您的所抽中的地圖是頭獎!獎品是『北意大利三天兩夜的單人行』,恭喜中獎!!”
哈?
人類最強的承包人聽著當啷當啷的手搖鈴聲,有些反應不過來——這個現象極爲罕見。
嘛……就是那個啥?可以去吃正宗的意大利面了呗。
相川的頭腦依舊讓人捉摸不透。
将機票收了起來,少年忽然想起一件事。
“對了,我貌似還沒有護照。”
畢竟之前去外國都是輕輕一跳的問題。
(記得從申請到發放大概花不到一個月吧?)
少年再次看向機票附帶的注意事項。起飛日期是九月二十六号,不可能發放到少年手中。
“看來隻好自己去想辦法了……幹脆叫食蜂去将飛機場上所有人給洗腦?”
瞬間想到了違反國際法的詭計。
相川一邊想着結果會引發國際問題的『辦法』,一邊走到了另一個競技場。
(嗯?這裏是……)
廣播在這時候适時的響起。
「接下來的項目是『氣球三明治』。參加競技的兩人要夾住氣球,同時不能用手——」
原來如此,是初中那邊的比賽。
“進去看看吧。”
結果被認識自己的警衛吼回來了。
雖然可以無視掉繼續前進,但那副毅然決然「你要過來我就自殺」的表情實在是太逗了所以放棄了。
放棄走正路了。
“哦~~果然一飽眼福呢。”
在競技場的頂端,少年一臉贊歎地看着下面一群女生的波濤洶湧。
就在這時——
“這根本就是奸詐殘暴啊食蜂操祈!!”
聽到了場上不能輕易無視的聲音。
相川下方的觀衆倒沒什麽反應,因爲他們根本沒聽見,隻能看到一位大小姐在那裏大叫。
能清晰地聽見對話相川想将接下來的對話也收納進來。
砰!砰!砰!
但卻被響炮的聲音徹底覆蓋了。
“算了,去問下本人吧。”
從頂部跳了下來,相川來到了競技場的出口。
——被一群女生圍着的禦坂美琴就在那裏。
相川毫無顧忌的走了上去。
“喲!貧乳。”
立馬遭到了數到雷擊之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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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算拿到出院許可的少年決定在下一場競技開始前先逛一下。
“嗯?這個是什麽?”
少年來到了一個抽獎機面前。
樣子……該怎麽說呢?并不是那種手搖或者老虎機那種,而是上面顯示着世界地圖,通過按下按鈕來固定鏡頭,從而獲得獎品。大部分獎品都是國内旅遊,而頭獎是『北意大利三天兩夜的單人行』,真是豪華呢。
少年抱着試一試的心态按下了按鈕。
然後便中獎了,頭獎。
『北意大利三天兩夜的單人行』輕而易舉地落到了少年的手裏。
“什麽嘛,比想象中的要容易得多啊。”
這句話當然沒說出來,因爲店長那人生觀崩塌的表情是在讓人不忍打擊他。
嘛,總之能吃到正宗的意大利面了。
雖然幾乎一樣,但我們可以明顯的感覺到兩人思想間的巨大差異。
(對了,我沒護照……聯系一下史提爾幫我僞造一下吧。)
我們再次感受到了「兄弟還是弟弟好」這句真理。
這時,少年看見了熟人。
“喲,白井。”
坐在輪椅上的雙馬尾少女一臉不耐地轉過頭。
“什麽啊,是你啊。”
“?發生什麽事情了嗎?”
白井的下一句讓少年更加雲裏霧裏。
“你知道我們學校有個叫『超電磁炮』的對吧?”
“啊?……啊,是這樣沒錯……你和她放生了什麽嗎?”
“對啊,就在剛才不分青紅皂白的一同胡說八道,還一邊自說自話是不是開玩笑什麽的……”
“等一下。”
少年終于忍不住打斷了白井的對話。
不對勁。絕對不對勁。
吵架?拌嘴?絕交?決裂?分道揚镳?
不對,語氣中帶着明顯的距離感,這是對陌生人的态度。
“白井,那天在醫院看望你的人……都有誰?”
“嗯?爲什麽要問這個?”
“别管了快說!”
“?我想想……有佐天同學、初春同學、婚後同學、還有之後人都走了以後才到的你。然後就一些同學。”
好了好了,已經明白了。
我現在還不能使用能力,這種情況我也沒辦法了。
所以,隻好向本人問題下了。
——食蜂操祈。
你到底想幹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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