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時遲那時快!我将手中的鎮屍符朝着這個青銅甲屍的腦門貼了過去。
接着,我便看到黃符當中金光一閃,徑直貼在了這青銅甲屍的腦門上面,随即,這個還要行動的青銅甲屍停止了動作,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發現如此,我心裏已經落定,看樣子,這鎮屍符應該是起了作用,青銅甲屍已經是被鎮屍符給定住了。
忽然,就在我剛剛聽想到這裏之際,我發現有些不對勁,所謂僵屍,同人幾乎是差不多的,隻不過一個有意識,一個無意識;一個屬于陽人,一個則屬于陰人!
原本,我以爲這青銅甲屍已經是被我定住了,但是,在我剛剛有了這個想法後,這青銅甲屍的沉重呼吸讓我爲之一驚。一般來說,被鎮屍符鎮住的僵屍,應該是雙息封閉,完全是一種靜止的狀态,可是眼前這個青銅甲屍卻還是有所呼吸,那反反複複呼出來的屍氣顯得異常沉重。
發現如此,我又是摸出三張鎮屍符,每一張都貼在了他的身上,接着,便見到三道金光在這青銅甲屍的身上萦繞流轉,眨眼間的工夫便消失不見,而在這金光閃現的過程中,我忽然發現,這青銅甲屍身上的青銅甲竟然有所動作,那原本陰暗的色澤,竟然産生了微妙的變化,而且,我甚至還看到一縷縷陰氣和屍氣自青銅甲之内化作一縷煙吹散開來……
“唔……唔……”發現青銅甲上面的變化,我一直專注的觀察着,忽然,從這青銅甲屍的喉嚨裏發出一陣聲音,随即,我快速朝着後面退去。幾乎就是在同一時間,這青銅甲屍的手竟然重新擡了起來,而貼在他腦門上面的鎮屍符更像是電路闆被燒了一樣,閃過幾道電光,随即,黃符的色澤便暗,自他的腦門飄落下來落在了地上,俨然是失效了一樣。
“成精了!”當我看到那貼在他腦門上面的鎮屍符掉落在地上後的樣子,心中不由‘咯噔!’一下,看樣子,一般的符箓已經是沒有辦法對付這具青銅甲屍了,而更高級的符箓,我也是不會,畢竟,更高級的符箓需要道行才能夠施展出來。可我這麽一個半路出家根本沒有學習多久的假道士,壓根兒就沒有什麽道行可言。
“砰!砰!”在這青銅甲屍重新動起來的時候,我隻聽到身後傳來兩道槍聲,回頭一看,是鞑子哥開的槍。
可是,他所在的距離太遠,而且槍法也不是很準,這兩槍隻是擦着青銅甲屍的身邊而過,并沒有打在他的身上。
“小兄弟,讓開!”這時候,站在另外一邊的劉峰傳來聲音,而在聽到他的話後,我邁動鬼步朝着後方躲去。
幾乎就是在同一時間,隻聽到一道強烈的聲響,劉峰手中那杆槍的子彈破空而出,直接落在了青銅甲屍的身上,頓時,讓我驚訝的一幕出現了!
這子彈落在青銅甲屍身上的青銅甲後,就好像是石頭砸在了玻璃上面一樣,那青銅甲竟然四分五裂,而青銅甲屍在沒有了胸口的青銅甲護身後,猶如洩了氣的氣球一樣,被崩飛能有七八米遠,這才摔落在地上!
當我看到地上那碎了的青銅甲的碎片後,我心中一驚,下意識看了一眼劉峰手中的長杆槍,可是這長杆槍跟之前一樣,沒有絲毫的變化。
但是,這沒有絲毫變化的長杆槍,爲什麽之前沒有辦法打破這青銅甲,可現在卻是猶如石頭砸在玻璃上面一樣,能夠将青銅甲給打碎,難不成是……
忽然間,我腦海中呈現出剛才我往這青銅甲屍身上貼鎮屍符時候的情景,那從青銅甲之中冒出的陰氣和屍氣,讓我好像抓住了什麽一樣。
難道,這青銅甲……是被屍氣和陰氣煉化出來的?而我剛才誤打誤撞,使用鎮屍符将這青銅甲上面的屍氣和陰氣給驅散了?
想到這裏,雖說我心中無法斷定就是我想的那樣,但既然這青銅甲屍身上的青銅甲已經是被打碎,那麽,我手中的古劍,應該就能夠輕而易舉的将這青銅甲屍給斬殺在當場!
由于這青銅甲屍已經成精,所以,想要用符箓将他鎮在當場已經是不大可能。
我提起古劍,邁出鬼步,速度飛快的來到了這青銅甲屍的面前,此時此刻,他剛剛從地上站立起來。
當即,我也不給他絲毫的喘息機會,橫揮手中的古劍,橫斬在他的腰間。果然,就在這古劍的劍刃同他腰間接觸的刹那,這古劍就像是碰到了非常單薄的東西一樣,直接橫腰斬斷,一股惡臭也是随之撲面而來。
青銅甲屍在失去了那青銅甲後,直接被我斬殺在當場,一時間,他屍體裏面的液體也是一湧而出,在地上不斷的流淌着,而處于他體内的一些蟲子,在失去了養分後,也是在地上亂蹦亂跳,眨眼間的工夫,便一動不動,跟着青銅甲屍一起死在了當場。
“呼……”見這青銅甲屍被我斬殺,我松了一口氣,低下頭用手中的古劍插在了這青銅甲屍的青銅甲上面。
果然,正如我剛才所想的那般,這青銅甲真是是被我誤打誤撞,用鎮屍符将其屍氣和陰氣給驅散了,導緻這麽一件青銅甲,從剛才刀槍不入的硬度,變得這麽脆弱。不過,這也讓我感到憂心忡忡,剛才那青銅甲一看就是不俗,刀槍不入,就連我手中的古劍,也是沒有絲毫的辦法,以剛才那青銅甲屍的能耐,根本不足以弄出這麽一件青銅甲,所以說,有這種手段的,估計,應該就隻有這蛇姬陵的主人了!
讓我驚訝的是,這蛇姬陵的主人如此厲害,竟然能有這種讓青銅甲變得刀槍不入的手段,很難想像,這蛇姬陵的主人到底是什麽樣的人物。
“小兄弟,應該是我女兒和老郭讓你來找我的吧?”這時候,青銅甲屍已經死透,劉峰走了過來,将長杆槍往肩膀上一挎,說道。
聽到劉峰的話,我從短暫的失神當中清醒,點了點頭,“沒錯,劉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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