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冷風從拐角處挂了出來,将這幾個人的衣角都刮了起來。伴随着冷風而來的是一股低低的嘶吼聲,很低沉很驚悚,讓人聽了心慌。
一股白煙似的東西從拐角内側湧了出來,慢慢的化成了一個白色的女人的形象,白色的臉龐很猙獰,飄浮在半空中,腳下帶起一片白色霧狀的拂塵。
低沉的吼叫聲變成了嘶叫聲,很大聲,很尖,周圍牆壁上還有剩下的玻璃相框和周圍病室門的玻璃窗全部都被震碎了。
尖叫女王,這是嘯天能想到的第一個詞,很貼切,也很直觀。
推着輪椅的趙雨天跑在了最後面,最前面的就是眼鏡男。
前面不遠處就是那個電梯,不知道什麽原因電梯的門自動打開了,就好像是在歡迎他們一般。
留給衆人思考的時間并不大了,他們一窩蜂似的沖進了電梯裏,由趙雨天按下了電梯的按鍵。門關了,尖叫女王被留在了外面。
電梯自動下降,在六樓停住了,也就下降了才一層。電梯門自動打開,外面仍然是那個黑漆漆的樓道。
衆人試探着向外張望,應急燈一閃一閃的勉強能看清樓道裏的東西。在樓道的拐彎處躺着一個人,一條腿橫在了樓道中央。
衆人蹑手蹑腳的走過去後,借着幽暗的燈光,發現靠在牆壁上坐着的是一個沙子塑造的人,再仔細看,竟然是保安的模樣。
滿臉的恐怖模樣,似乎是眼前有一個難以名狀的恐怖之物。沙人的雙手捂着肚子,一隻手裏還在握着手槍。
趙雨天從沙人手裏将手槍拿了出來,熟練的打開槍匣看到裏面還有四五顆子彈。
整個樓層都是黑暗的。衆人站起身來,繼續向前走着。
在他們身後,沙人似的保安慢慢的倒塌了,變成了一堆沙子,從旁邊的暖氣排風處流了進去。
輪椅上的小女孩咳嗽了幾聲,用紅筆在畫闆上畫着奇怪的線條。好似是在一個黑洞洞的房間内,有兩個相互抱着的燒焦了的屍體。
護士說:“該吃藥了,再不吃藥就會更麻煩。”
趙雨天說:“不吃藥會怎麽了?會怎麽樣?”
護士說:“這是一種新藥,不會傷害肝的,藥效很好的。”
前面傳來了一個好似是牛吼的聲音,一個長着牛頭牛角,脖子後面全是長須子的怪物走了出來,兩個牛鼻孔似的東西翻開着,從裏面冒出來白色的蒸汽。
看到這麽一個怪物,衆人的寒毛都豎立了起來,勇敢的保安掩護着衆人,拔出了手槍對着那牛頭怪瘋狂的射擊。
牛頭怪并不懼怕子彈,子彈射進它的身體并沒有什麽血液流出來,不能減緩它行進的速度。
它離保安越來越近了,最後一顆子彈已經射出了,沒有備用的彈夾。保安回頭看看其他五個人,都差不多到拐彎處了。
沒有時間讓他多想了,保安将手槍當暗器扔了出去,然後勇敢的和已經到眼前的牛頭怪扭在了一起。牛頭怪伸出它那銳利的長指甲的爪子,一把掏進了保安的肚子裏,翻出來一堆的腸子。
就着保安阻擋牛頭怪的間隙,五個人跑到了六層。流浪漢用手搬着輪椅,趙雨天抱着小女孩,擺脫了牛頭怪的追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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