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的大喊聲消失在空氣裏之後,他緊張的掃視着四周,但周圍根本沒有半分的響動,十分的安靜,耳邊隻能聽見牆壁上水滴墜落的聲音和我倆急促的呼吸聲。
表哥見王琳沒有答應,立刻沖進了離我們最近的暗門,隻是前後不到幾秒鍾的時間,王琳又能跑到哪去呢?所以表哥見喊聲不起作用,立刻從離我們最近的暗門開始搜索。
這間正對着我們的墓室,跟上一間相同,都是空蕩蕩的,而且是密封的,正中間擺着很普通的棺材,棺材上刻着幾道,我看不懂的花紋。
表哥二話不說就打開棺材,一股濃烈的腐爛氣息飄來,随後一些細小的聲音傳出來,我實在受不了這種氣味,趕緊退出門口,沒多久表哥也急匆匆的從裏面跑出來,直接進入到下一個墓室。
就這樣表哥的身影在通道的兩邊來回的穿梭,而我因爲實在受不了那種濃烈的氣味,隻好呆在通道中間,随着當表哥越來越急躁,甚至開始瘋狂時,我似乎聽到一些不太好的聲音,這是一些悉悉索索的聲音越來越大!
像是什麽東西在攀爬,我突然想到,這可能是屍蹩,看來每個棺材裏都有一些屍蹩在裏面,如果表哥把所有棺材都打開,那麽我們可能還沒找到任何有用的線索,就已經成爲了兩堆白骨。
我隻好開口提醒表哥:在幾秒鍾的時間裏,王琳和那個人影不可能跑出這麽遠。在這樣翻下去,就跟自殺沒什麽差别。
表哥無奈的停下腳步,看着這條一直往下去的通道和開着的無數門口,沉默不語。
我拍拍表哥的肩膀,艱難的開口:“表哥,我知道你很着急,但是你一定要保持冷靜,以王琳消失在你、我眼前的時間來看,王琳不可能在這些剩下的小墓室裏,與其在這裏浪費時間,不如趕快下到最裏面,說必定還能碰到什麽有用的線索。”
“你根本不懂我和王琳的感情,我不走,我要搜查這裏每一個角落!”表哥的眼中泛起痛苦的神色。
“我不懂?你知道,我有多想芈川?可是,我告訴我自己,一定要堅強,要保持理智,因爲隻有這樣才能救的了他,而我或許就是他最相信的人,也是唯一能夠救得了他的人,如果我去死了,那他怎麽辦?現在王琳隻是消失了不到一刻鍾,你卻像個娘們一樣,在這裏浪費時間,你這樣也算是男人?”我向表哥大吼!
我的話音剛落,表哥突然向裏面狂奔而去,我趕緊跟上去,心中把表哥咒罵了無數遍,我爲了讓他恢複理智,不惜自揭傷疤,可他不感謝我也就算了,招呼也不打一聲,直接就向裏面跑。
這條通道确實很長,因爲表哥心系王琳的安危,所以根本來不及顧及太多,奔跑的速度很快,要不是我現在修爲也不弱,估計還真不一定能夠跟得上表哥。
随着我們不斷的深入,四周也越來越潮濕,腐爛的氣味也越發濃郁,幸虧我和表哥帶着販毒面具,不然恐怕現在隻能返回到上邊了,就在我費力的跟着表哥狂奔的時候,前方表哥的身影突然停下,我來不及停下身體,整個人都撞在表哥的後背,胸前一陣疼痛。
我氣喘籲籲的彎下腰雙手拄着膝蓋,惱火的向表哥大喊:“你個臭流氓,都什麽時候了,還想着吃我豆腐?”因爲表哥以前小的時候沒少幹這事兒,所以我條件反射的對他大吼。
見表哥沒有回答我,我用力的擡頭看着前方,原來前邊出現了一間大大的方形屋子,通道到這裏已經封死,這又是一個密封的空間,因爲被表哥擋着所以沒有看見。
因爲在地下室裏是按照詩句找到的暗門,我趕緊向牆壁的四周看去。果然這間墓室裏,旁邊的牆壁上也刻上了一幅畫:蒼勁有力的龍爪和渾身滿是金色鱗片的身子,結合地下室裏的龍尾圖,我和表哥異口同聲的喊出:“龍身圖?”
我和表哥趕緊來到牆壁前,仔細的搜查,看看是否能夠發現詩句,但奇怪的是牆壁上除了那副‘龍身圖’意外,沒有任何的東西留下。
正當我們苦惱萬分的時候,突然從四周射過來一枚枚纖細的鋼針,在黑夜中如同是隐形的頂尖殺手,每一枚都可能要了我和表哥的性命,我知道自己根本不可能躲過去,所以幹脆拼死一搏的試圖運用陰玺的力量來對抗,幸好雖然楚兒在吸取陰玺的力量,但我還是能夠調動陰玺,一道紫色的光罩,護住了我和表哥,這像極了電影中的絕世武功,金剛罩。
鋼針盡數被擋在外邊,散落在我和表哥的腳下,堆成了一個圈,如果不是我急中生智用了這個辦法,恐怕就算我們身法再厲害也不可能避掉這多如牛毛的鋼針,看着這些鋼針,我和表哥都倒吸了一口涼氣,剛剛脫離危機,緊接着“轟!”的一聲,一道石門落下,封死了剛才進來時的通道,我和表哥同時心中一涼,心中大感不妙,這個屋子似乎有點像是一個殺陣。
正當我要開口,表哥盯着龍身子旁邊的一塊石壁,大喝一聲:“可可,我已經知曉機關所在,不必擔心。”
話音落下,表哥突然從自己的包裏,拿出一個黃紙糊的大喇叭,上邊還寫着符咒,雙腿岔開,擺開架勢,站定在牆前,口中念到:“……天地無極,乾坤借法,風火雷電兵,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随後開始猛力地吸氣,我在一旁看着表哥的肚子越來越大,眼睛越來越鼓,像極了一個随時都要爆炸的氣球。
看着表哥竟然吸了這麽多的氣,我腦子突然想到一個極其無聊,又很不符合現在緊張氣氛的事情:表哥一會該不會放屁吧?思想這東西是你越想要控制,就越是控制不住!,o
所以我趁着表哥玩命往肚子裏吸氣的空檔,用手在屁屁的中心位置上撓了撓,比且心中也蕩漾着十分難受的感覺,十分的憋悶,就當我渾身難受的時候,表哥終于把喇叭對準他的大嘴:“你~……他~……嗎~……的~……給~……我~……出~……現~!!!!!”
表哥的聲音如同是沖擊波,震得四周牆上的水滴都爆裂開來,我痛苦的捂着耳朵蹲在地下,耳朵裏都被震得疼痛難忍,就當我以爲自己要被表哥給震死的時候,表哥突然停止了大喊,滿頭的大汗滴落,随後暈倒在地上。
我的耳朵已經比震的已經很難聽清聲音,隻有嗡~嗡~的鳴叫在耳邊環繞,我起身跑到表哥身邊,看見表哥并沒有什麽大礙,隻是有些缺氧和用力過猛所以有些虛脫了,正躺在地上大口的喘氣,眼生空洞的看向我。
我無語的對他叫到:“你沒事,瞎吼什麽啊?差點震死我!”說完,我瞪着眼睛看着表哥,雖然我知道我在說話,但我根本聽不見自己的聲音,所以我也不确定自己到底說沒說出來。
表哥對着我笑起來,擡起手臂,指向他剛才面對的方向,我回頭一看,牆上很多像是水泥渣子的東西從牆上剝落,原來這面牆是被人動過手腳了,表哥的怪吼,就是想把這面牆恢複成以前的模樣。
我盯着牆壁,牆壁上那位男子,轉身正面對着我們,不知道爲什麽,一張臉上竟然畫了兩種表情,一半十分清秀,另一半卻十分邪惡兇殘,手中托着一個方形的東西,高高舉起,那個東西似乎是在放光,另一隻手立着兩個手指,捏着一個最爲普遍的法印,身邊還是有兩個孩子,隻不過這兩個孩子,形态乖張,面目猙獰,十分的吓人。
我一時間無法看懂這幅畫的玄機,隻好趕緊尋找詩句,果然在畫的最下邊,似乎有兩段詩句,隻是上邊覆蓋的東西沒有完全的脫落,我走上前去,用手慢慢的清理,嘴唇一張一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