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飯之後,我異常紳士的前去結賬,結果得知張奕已經把賬結了,我想把錢還給她,但是她死活不要,我又不會做事情,就不了了之。
這幾天我過的還是比較不錯的,每天在家看電視,困了就睡覺,無憂無慮。而且這幾天開始,張奕每天晚上都會給我送來晚飯,非常豐盛營養的樣子。
葉雲出去約會,我又不愛動彈,要是她不來給我送飯的,我還真就說不定吃些方便面算了,所以我心裏還是挺感激她的。
感激歸感激,高興歸高興,但是我越來越覺的張奕整個人都不太對勁,越來越憔悴,我現在甚至都找不到她以前那種神采奕奕的影子了。
問她,她就說是去打零工,發傳單,當服務生,但這兩種工作絕對不會讓她變成這個樣子,于是這天吃完飯之後,我準備去查查她。
明天就是七夕節了,不用問葉雲肯定是要去跟楊淩彩排,我又要孤身一人了。反正自己閑着也是閑着,就忽悠了許琳一下:“在不?”
窈窕小女子:“恩,在青島休養的挺好?”
月與海:“我回來了,麻煩你個事”
窈窕小女子:“你怎麽回來了?找我幹嘛?”
月與海:“我看張奕最近來給我送飯的時候,精神萎靡,好像非常勞累的樣子,你知道是怎麽回事嗎?”
窈窕小女子:“我不知道啊”
我皺了皺眉,沉思良久之後說道:“你有車,麻煩你幫我跟蹤她一下吧,看看這家夥幹嘛去了”
窈窕小女子:“唉,情人節你都不讓我過的安穩,就一上午的時間哈”
月與海:“我知道,明天你要跟何應做大事麽。幫我看看去哪裏就好”
窈窕小女子:“白眼……,去死吧!”
……
第二天一早,還沒等我睡醒呢,枕邊的電話就響了起來。
我睡眼惺忪的睜開眼睛,怒火中燒。
我有起床氣,在沒睡醒的時候被别人吵醒通常會暴跳如雷。如過現在我枕頭邊不是個手機,我會毫不猶豫的把它摔個稀爛。
“喂?”我強忍着心頭怒火,接起了電話。
“陳風,我知道張奕幹嘛去了”電話那頭傳來許琳的聲音。
“恩?在哪?”我一聽她說的是正事,漸漸冷靜下來。
“我還是帶你自己去看看吧,等我一會,馬上到你家”
許琳挂斷了電話,不大會車停在了算命館門口。
我已經穿好衣服,二話不說直接上了車。
“到底去哪了?”我看着許琳有些好奇和焦急的問道。
“唉!”許琳歎了口氣,問道:“她是從去給你送飯的時候才開始憔悴的是吧?”
我點點頭:“對呀”
許琳抿了抿嘴唇不說話了,目光平靜的開車。
我剛想繼續問什麽,手機忽然來了一條短信,我打開一看,是張奕發過來的:“今天是七夕,葉雲鐵定把你自己扔下了吧?正好今天本姑娘有空,陳先生,我可以邀請您吃頓飯嗎?”
我忍不住笑了出來,暗道張奕有時候也會不正經啊。
不大會的功夫,許琳開車緩緩将我拉到了一個工地旁,然後将車停下。
我愕然道:“你帶我來工地幹嘛?”
“下車”許琳命令着我,解下了安全帶。我沒有辦法,也跟着下車了。
她也不說話,就一個勁帶着我往裏走。工地上的灰塵與噪音讓我漸漸皺起眉頭,并且此刻已經臨近正午,炙熱的驕陽挂在半空中,将大地烘烤的像是個蒸籠。我才剛下車不大會,就開始出汗了。
“你帶我來這幹嘛啊?你别跟我說張奕在這裏!”我有些生氣的對着許琳背影喝道。
許琳停下身子,也沒回頭,伸手指着前方,說道:“你看看,那是誰”
“誰啊?”我不滿的問了一句,順着她指的方向望過去,然後我愣住了,良久之後心中泛起一股難言的滋味。
張奕
原本一個又端莊而又開朗的女孩,應該在某個地方吹着空調玩着手機的年紀,此刻卻冒着炎炎烈日,與周圍一群建築工人摻雜在一起,做着又髒又累的工作。
着一身破舊的衣裳,到處都沾着水泥和土漬,甚至連她光潔白皙的臉上都跟着遭殃。她盤着頭發,細密的汗珠滲出之後,混合着她臉上的灰塵與不經意間濺上的水泥,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一樣不停的滴在衣衫上。
一切,她竟像是絲毫沒有察覺一般,她甚至都來不及去擦拭一下,隻是拿着一把鐵鍬,認真的往車裏鏟着。
“你看到了嗎?”良久之後,許琳問道:“你知道她爲什麽從開始給你送飯之後,每天都那麽憔悴了嗎?因爲張奕家庭清苦,她沒有多餘的錢去給你買飯吃,這才出來做這個,想多賺點錢,讓你吃的好一些”
我微張開嘴,嘴角不停的抽搐,我好想說點什麽,但我卻不知道該說點什麽。心中有憐惜,有心酸,有不忍,但更多的還是感動。
的女孩,有誰能受的了一臉的灰塵和水泥附在臉上,卻不去立刻洗淨,而不在乎是否對皮膚不好。有誰願意在烈日炎炎之下,跟一群中年工人混在一起出苦力。
今,張奕一個清麗無雙的女孩子,在她最美的年紀,卻甘願放下自己形象,不惜髒累與沉重,這麽做着。
一切,隻不過是爲了讓我吃的好一些而已。
我不知道你看不看的出來,她很在乎你,接下來該怎麽做,就看你的了”許琳說完之後,轉身走了。
然笑了,笑的非常開心。
現在有這樣一個優秀的女孩,願意放下她最在意的東西,不怕苦累的爲我好。
慢的走過去,站在了她的面前。
這一車的水泥已經裝好,張奕放下鐵鍬,準備将它推走,但當她擡起頭來的時候,看到了我。
着她,依舊在淡淡的笑。那一瞬間,張奕也愣住了,她根本就沒有想到,我會出現在這裏。
之後,張奕忽然“啊”的輕聲一叫,急匆匆的轉過身去,有些慌張的問道:“你……你怎麽來了?”
“怎麽,你做了什麽虧心事嗎?還不敢看我?”我帶着調戲的口吻笑道。
“我……我現在難看死了,你先回去吧”張奕緊張的說着,擡起胳膊背對着我擋在臉上。
上前去,扶着她的肩膀将她轉過來,然後拉住了她的手
“跟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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