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對母子拿了壽衣和紙錢之後就撐着傘走了。
看着他們的背影消失在滂沱的大雨之中,白剛忽然跑到我的身前,在我毫無思想準備的情況下給我跪下了。
“兄弟!救救我!”
我被吓了一跳,趕緊将白剛扶起來:“你這是幹什麽,這事既然我遇見了就會幫你,你放心吧”
白剛哭了,一個40多歲的大老爺們被剛才那一幕吓哭了。他抽泣了兩下,緩緩站起來。
我拍拍他的肩膀,說道:“這樣,我們現在還不能确定這個鬼是不是要害你。保險起見今晚你就别睡了,在家裏給我趕制紙人。”我說着,将脖子上的護身藍符摘了下來,遞給白剛:“你帶着它,就算那個鬼真來害你,也可保全你的性命”
白剛小心翼翼的接過符,一臉鄭重的挂在了自己脖子上,問道:“如果今晚他來了,我可以去找你嗎?”
我點點頭:“可以”
白剛像是吃了顆定心丸,緊張的表情漸漸松弛下來。
我叮囑道:“白大哥,紙人一定要抓緊時間做,最晚明天天黑之前。如果那個東西真的要害你,這紙人可是救你命的東西”
白剛的頭點的像撥浪鼓一樣:“一定一定,你放心行了”
我點了點頭,然後借用了老闆的傘,帶着張奕回到算命館。
白剛家裏有兩把傘,但總要給人家留一把用不是?由于我個子比張奕高出不少,所以傘是我打的。
他這傘個頭也不大,這一出門之後加上雨勢太急,弄得我一時有些慌亂,最終我把大部分的傘遮在了張奕頭上,男人嘛,淋點雨也沒什麽。
回到算命館之後,我幾乎全身都濕透了,就連頭發都濕了一半。反觀張奕其實還好,除了腿上被雨打濕之外,上半身是幹的。
“你怎麽全身都濕了啊?”我剛放下傘準備去沖個澡,張奕就在我身後驚訝的問道:“你不會剛才把傘都給我打了吧?”
我笑了笑聳聳肩說道:“那有什麽辦法,誰讓這傘這麽小。我總不能把你淋濕了吧?”
張奕嗔道:“可是你現在身子弱啊,這要是着涼了怎麽辦?”
我開玩笑的秀了秀我的雙臂:“沒事,我是個男人”
張奕不說話了,就站在那抿着嘴唇,深深的看着我。
“我去洗澡了……”我脫下上衣,找了條毛巾鑽進了衛生間。
這雨下的不僅大,而且持久。
都過去近兩個小時了,看門外雨勢絲毫不減,也不知道會下到什麽時候。
我苦笑了搖了搖頭,然後問張奕:“你還沒吃飯吧?看這個樣子雨一時半會誰停不了了,你在這等着,我去看看廚房還有什麽吃的”
張奕有些不好意思的點了點頭,有些羞澀的低聲道:“我還真的沒吃飯”
到廚房一看,隻剩下4個西紅柿和3個雞蛋了。哦,還有幾個硬邦邦的饅頭。勉強可以湊合着吃一頓了。
我撸了撸袖子,然後将西紅柿洗淨,熟練的切成片,分别将西紅柿和雞蛋放在鍋裏,翻滾起來。
這道西紅柿炒雞蛋我做的非常娴熟,一看就是上的了廚房的好男人。但其實我就會隻會做着一道菜。
張奕聽見我的動靜走進來,看到我在做飯之後忍不住驚呼道:“你竟然會做飯?”
我得意洋洋的說道:“那當然,我不僅會做,還做的相當好吃。告訴你誰要是嫁給我,那她可是占大便宜了!”
說這話菜已經做好了,我将它盛在盤子裏,然後在鍋裏添了些水,将幾個硬邦邦的饅頭放在箅子上,準備熱一下。
“哇塞,真是想不到你這種小混蛋還會做飯”張奕用一種極爲崇拜的目光看着我,本來讓我很是受用,但她這句小混蛋搞的我好像很不自在,于是我決定調戲她一下。
“呵呵,是不是感覺我很厲害?要不你考慮一下嫁給我?”我猥瑣的笑道。
張奕白了我一眼,進而又饒有興趣的看着我:“你等我考慮一下”
我一看這妞給了我點希望,當即不敢多嘴了。
我知道自己的情況,既然給不了她幸福,還是不要在感情上糾纏不清了,以免害人害己。
吃完飯之後,已經是傍晚7點多了。我前面說了,元氣大傷之後的我極爲嗜睡,這天還沒完全黑呢,我已經哈欠連連。
“這麽大的雨,我看你今晚就在這湊合一下吧”我收拾了一下碗筷,望着門外說道。
張奕微微歎了口氣,說道:“是啊,這麽大的雨我根本就回不去了,不過我睡哪啊?”
我異常平靜的說道:“當然是睡床上了,你打算睡地下?”
張奕好生感動:“這我怎麽好意思啊,你睡地下多不好”
我拍了拍張奕的肩膀:“你想多了,我是說我們倆都睡床上”
“啊?”張奕驚呼一聲,進而退後兩步,警惕的看着我:“你想幹嘛?”
我苦笑道:“那你說怎麽辦,我現在這麽虛弱,總得好好休息吧?”
張奕說道:“那我們倆孤男寡女,你又這麽……色,萬一我們發生了什麽事可怎麽辦啊?”
“呵……”我被氣笑了,說道:“沒想到你還這麽愛惜自己的身子,記得五通……武申那隻豬要上你的時候你可是淡定的很啊”
“我……”張奕張了張嘴,想反駁什麽。但眼神卻又忽然暗淡下來,扭頭看着窗外不說話了。
那是一種委屈卻又不願意去解釋的表情,就像是一個無意中做錯了事情,明明有理由解釋,卻并不反駁,任由别人嘲諷批評的表情。
我呆了一下,忽然感覺自己太狠心了,你是怎麽狠下來讓這麽一個漂亮而又善良的女孩子受委屈呢?
“咳咳……”我尴尬的咳嗽了一聲,說道:“那個……張大美女,你放心就行了,隻要你不惹我,我是絕對不會動你一根手指頭的”
張奕的表情依舊有些哀傷和委屈,但表情卻異常鎮定:“怎麽說?”
“我……”我本想把原因告訴她,但一時間又難以啓齒:“反……反正就是不會動你就是了,你盡管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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