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經深了。
葉雲和張奕和解之後,閑雜人等各自回到房間睡覺。
我懶洋洋的躺在床上,張奕葉雲等人則将我的窗前圍了個水洩不通。楊淩的師父燕寒和許琳的男友何應甚至都去給我燒火做飯去了,弄得我好生感動。
剛才一場大戰,張奕和葉雲差點都虛脫了。可能站了一會之後覺得有點累,就坐在了床上。
張奕就在我身邊,目光遊離的看着我說道:“你知道你昏迷幾天了嗎?沒想到醒來還那麽有精神耍流氓”
我剛想說話,許琳接過話茬笑道:“你這一睡可就是三天那,你知不知道張大小姐爲了等你醒來可在你這守了三天啊。你也太心急了,醒來你就……”
看着許琳不懷好意的笑容,我汗顔道:“哪有的事,我是個多麽正直無私的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剛才是事出有因啊!”
葉雲愕然:“怎麽了?”
我清了清嗓子,就白無常來要人的事和張奕一番巧合而又逗B的橋段給衆人講了一遍。
衆人恍然大悟,許琳更是驚訝的說不出話來。
張奕深深的看着我,愧疚的說道:“對不起了,我沒想到會是這樣”
我爽朗的一笑:“沒事了,我還要感謝你這幾天對我的照顧呢”
“哈哈……”
“是不是跟感動?”
“一個女孩能爲你這樣,你就知足吧”
“收了她!”
衆人哈哈大笑,紛紛起哄道。
我壓根就沒多想,經衆人一起哄,我有點尴尬。張奕則是羞紅了臉,低下頭不敢看我。
“咦?”正在笑的楊淩忽然驚呼一聲,然後一臉好奇的走到我旁邊,死死盯着我的後腦勺。
“怎麽了?”看着楊淩奇怪的舉動,一旁的張奕問道。
楊淩的眉頭逐漸皺了起來,良久後忽然問道:“陳風,你的頭發怎麽忽然白了這麽多?”
“嗯?”
“你說什麽?”令我沒想到的是張奕的反應最強烈,一下子站起來也看向我的後腦勺,許久都沒說話。
看着衆人一副驚訝而又擔心的目光,我緩緩的,微笑着搖了搖頭,然後将張奕和楊淩扶到一邊:“沒什麽的,就是請雷的時候精神消耗過大,傷了元氣而已,并無大礙”
張奕一下子抓住我的手,抓的很緊:“并無大礙?頭發白這麽快,白了這麽多你說并無大礙?”
“真的沒事……”我拍了拍他的手,說的輕描淡寫。
楊淩垂着手站在床頭,咬着嘴唇,一雙漂亮的大眼睛裏隐隐泛紅,良久之後一臉堅定的說道:“謝謝你,陳風,我答應你的事,一定會做到”
我笑着點點頭,一陣倦意襲來:“我好困,大家也都回去睡吧。張奕,你也去休息吧,我已經沒事了”
張奕的眼睛也是紅紅的,看樣子像是要哭,但卻沒哭出來。可能她隻是覺得我可憐吧。
她抽泣了一下,然後點點人頭走了。
葉雲拍了拍我,然後高聲喊道:“做飯的!還TM沒做好啊!”
不大會,張奕去而複返,手裏多了一碗粥。
她用小勺翻了兩下,看樣子是要喂我。
我忽然感覺這樣好像不好,很容易讓别人誤會我們倆的關系,于是我趕緊表示我自己來。
張奕沒有勉強我,等我吃完之後,全部都去睡了。
第二天天剛亮,我坐上許琳的汽車走了。并告訴楊淩村子兩三年之後可以恢複正常,讓她别擔心。
我之所以走這麽快,是因爲我不想接受楊淩她們村的報答了。因爲我已經跟她談好了條件,她願意遵守,我自然不會再要什麽。
經過長途跋涉之後,我終于回到了算命館。頓時有了一種回家的感覺。
我舒舒服服的躺在床上,睡意再次襲來。
自從那天請雷之後,我就非常嗜睡,這便是元氣大傷的症狀。兵解天雷,豈是随随便便就能請的?
我雖然修爲不錯,但遠遠沒有達到随随便便呼風喚雨的程度。本來這次請的時候我就很沒底,可想而知難度了。估計我沒有個一年半載,是恢複不了之前的狀态了。
第二天的時候楊淩從家裏趕回來了,給我帶了1萬塊錢,說是務必讓我收下,她們村子湊的。
我是拒不接受,一分都沒拿的給她退回去了。
看那個幾乎與世隔絕的村子并不富裕,就算是平時我也不忍心收錢的。
不得不說今天算命館的客人真是多,中午的時候許琳竟然來了,而且還帶着她男友何應。
我現在正跟葉雲坐在餐桌前吃飯呢,這倆人來的可真是時候。
“呦,這麽巧,吃飯呢?”許琳一進門就笑吟吟的說道。
我冷冷的瞅了她一眼:“你來的也真是時候。”
許琳笑道:“放心,我不是來跟你搶食的,是我男朋友有事找你”
“哦”我淡淡的應了一聲,然後說道:“跟我老闆說吧,我現在不做生意”
“好吧”許琳也不爲難我,然後推了推何應。
何應往前站了站,然後笑道:“我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何應。我是蘇州市公安局的,最近我們接到了一個案子,可是這個案子有點古怪,甚至有些荒唐”
葉雲匆匆咽下兩口飯,然後一本正經的起身拿了一把椅子,兩個人面對面坐下。
我就在一旁吃飯,聽聽,不說話。
“你先把情況告訴我一下”葉雲說道。
何應略微一思索,這才一臉認真的說道:“是這樣的,我們村半個月前接到了一個報警電話。報警的是個女老師……”
我在一旁聽着,故事大概是這樣的。
這件事發生在蘇州的民生大學的女生宿舍,是兩個月之前的事情。
話說那一天,民生大學17号宿舍6樓602室。有個叫鑫洋的女孩做了一個怪夢,夢見自己睡覺的時候,被一個穿着古代服裝的奶油小生侮辱。
當時她想反抗,但是怎麽動都動不了,直接那個男子離去。
醒來之後這個叫鑫洋的女生回想起來,發現對于那個夢自己記的很清楚,不論是細節還是感覺,竟然完全像是真的一樣。
女孩是羞澀的,事情發生之後,她一開始并不敢說,想就這樣過去算了。畢竟這也僅僅是個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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