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撒哈拉,孤寂,荒涼,慘白的月光照耀着這片土地,這裏是生命的禁區,不知有多少生命埋骨于此,長眠于此。
“轟隆!”
巨大的聲響打破了夜晚沙漠的甯靜,在沙漠的一角,地面開始晃動,一處漆黑的地穴緩緩的張開了口子,大量的黃沙倒灌了進去。天空的不遠處,一架直升機緩緩的下降,垂直的進入了裂縫。随即裂縫合攏,黃沙再次湧動,将入口淹沒。
裂縫的下面是一個巨大的地下基地,燈光将原本漆黑的地底照耀如同白晝。直升機在地勤人員的指揮下緩緩落地。直升機旁,早已等待許久的特工快步上前将直升機的艙門拉開,皮膚黑色,戴的眼罩是黑色,身上的風衣是黑色的尼克-弗瑞從飛機裏面走了下來。
“長官,傑米-安德森向您報到,歡迎來到「陸海沉鲨」基地。”基地的負責人快步迎了上去。
弗瑞随意的點點頭:“我接到你的報告,他現在怎麽樣了?直接帶我過去吧。”
“Yes,sir。”傑米知道弗瑞雷厲風行的風格,他朝後招手,一輛通勤車迅速的開了過來,載着弗瑞朝基地深處開去。
在基地的中央,一艘巨大的飛船正停在那裏,人數衆多的各種研究員,各方面的科學家在飛船的内外進出。各種各樣的設備**控着在艘飛船上進行着探測。
“節日快樂!”
“萬歲!”
原本條條不紊的現場突然傳出各種各樣嘈雜的聲音,這些亂七八糟的聲音讓原本正要誇獎傑米辦事不錯的弗瑞一下就噎住了,他黑着一張臉看向旁邊尴尬的吉米,表情十分明顯——解釋解釋吧?
“長官!”傑米腦門上唰的一下就冒出了冷汗:“您聽我解釋,他們是在慶祝…”
“慶祝?”
“是啊...呵呵呵”傑米白着臉幹笑了幾聲:“那些是俄羅斯科學家們,他們在慶祝…基地建設9周年。”
弗瑞強忍着一巴掌拍傑米臉上的沖動,黑着臉問道:“我還聽到了中文!”
“呵呵呵呵。”傑米更加尴尬了,他的語氣結結巴巴的:“是這樣的,還有些中國科學家,他們覺得慶祝一下挺好的,但是他們6年前才來,所以他們決定…決定…決定慶祝一下華夏5000歲…”
“呼…”弗瑞長長的呼出一口氣:“安德森。”
“在。”
“你想不想回總部看門?”瑞輕聲道。
傑米哭喪着臉。
九年前。
天空中,一道巨大的流星拖着長長的火焰從天邊墜落,重重的砸在了沙漠之上,劇烈的撞擊聲在這片荒涼之地上格外響亮,高溫也在接觸地面的瞬間将沙子結晶化。
伴随着沙浪,未知的流星拖出一條長長的壕溝,最後停在了一處沙丘前。濃煙散去,一艘充滿科幻感的飛船靜靜的停在那裏。不一會兒,沙漠中風沙漸起,掩蓋住了一發生過的一切。
12天之後。
一支身着長袍的駱駝隊來到了這裏,他們的目标十分明确,迅速。兩個人抽出鐵鍬,将被風沙掩蓋住的飛船掀開一角,随即大喊了幾句,所有人翻下駱駝,撤去身上的長袍,露出了裏面的裝束,多功能戰鬥背心,黑色的半袖下粗壯的手臂,身後的杆杆長槍,無不顯示着這支隊伍人的身份。
一部分人原地警戒,一部分人朝外擴散,擴大警戒範圍,而隊伍爲首的人則從駱駝出翻出了一個大型的通訊設備。
“長官,我們找到了。”
所有經過這裏的旅人都知道,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這附近就被來曆不明的軍隊而接管,大量的材料被運送而來,坦克轟隆隆的開來,天空的飛行編隊一刻不停的巡視。任何好奇心重或者想一探究竟的家夥一旦靠近,就沒有出來過。而詭異的是,這裏的動靜之大,外面的媒體卻沒有任何報道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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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勤車在基地的最深處停下。這裏的守衛異常森嚴,沉重的金屬門聳立在那裏,持槍守衛們一絲不苟的巡視着,無不證明那扇大門之後有不爲人知的機密。
密碼輸入,視網膜掃描,指紋掃描,搜身,檢查通行證,一系列嚴密的檢查過後,沉重的金屬門緩緩擡起。
守衛隊長領頭,弗瑞跟着傑米,三人走了進去。經過一條通道,又出現了一扇銀色的金屬門。又是一系列的安全檢查,當檢查結束,穿着一身黑的安全主管不知道從什麽地方鑽了出來,對于弗瑞,他隻是微不可查的點頭示意,随即掏出一把造型奇怪的金屬鑰匙,啞聲道:“開門吧。”
傑米,護衛隊長,兩人也各自掏出一把鑰匙,三人掏出三把不一樣的金屬鑰匙,捅進了大門旁邊的鎖孔裏。
大門打開,一直沉默的弗瑞擡腳走了進去。當他進去之後,大門自動關閉,鎖頭咔嚓一聲自動歸位,将三把鑰匙彈了出來。傑米三人各自拿過鑰匙,傑米呵呵的笑了兩聲:“夥計們,打開一次至少要30分鍾重置時間,要不要聊聊天打發時間?”
“…”
“…”
一陣沉默。
“呃…好吧。”傑米幹笑了兩聲:“我隻是開個玩笑。”
又是一陣沉默。
突然,面無表情,一臉木然的安全主管悶悶的說話了:“聽說基地裏新來了一個超級漂亮的女特工?”
“有這麽大。”守衛隊長面無表情擡起手,比劃了一下:“每天訓練時候...我都快瘋了。”
“Tobe,ornottobe;thatisthequestion.”
這是一間「牢房」,三面牆是銀白色的蜂窩狀金屬構成,一面牆則是整張的單向玻璃。玻璃上,時不時的劃過亮白色的電流,顯示着它的不凡。「牢房」裏,一個約20歲左右的青年正站在那,一隻手背後,一隻手捧着一本《哈姆雷特》,聲情并茂的大聲朗讀着。
“他就一直這樣?”玻璃牆外,弗瑞看着房間裏一邊朗讀一邊還做出相應表情的青年,突然有些肝疼。
“是的,自從三天前就一直這樣。”陪同弗瑞的研究員也是一副肝疼的表情:“不吃不喝,也不搭理我們,而且他的聲音超級大,三天三夜一直讀,而且還隻讀這一段,上面要求我們不能關掉裏面的聲音,所以…我們已經三天沒睡好覺了,長官,我現在一閉眼他的聲音就在我的腦海裏環繞,就連昨天我在主管的陪同下,給我女朋友打電話,聽我女朋友的聲音…感覺都特麽是他的。”
弗瑞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麽。那個研究員的嘴唇動了動,鼓起勇氣小聲說道:“長官,他都呆在這9年了,從一個小孩到現在,要不然?…讓他出去吧。”
聽到這話,原本不知道想什麽的弗瑞猛然轉頭,眼神淩厲得看向研究員。
研究員頓時不敢說話了。
“聽着,特工。”弗瑞死死的盯着研究員:“你做好你該做的,其他的事情不需要你說話,說的越多,死得越快!現在,打開視覺屏障,然後回你的崗位。”
“是是是。”研究員哆嗦着在控制面闆上按了幾下,然後迅速的僵着身子往回走。
研究員剛走兩步,弗瑞幽幽的聲音就傳進了他的耳朵裏:“對了,我知道你爲什麽想放他離開,9年前你來這,他還是個小孩子,你的女朋友跟你說他她懷孕了對吧,同情心泛濫了對吧,那個孩子是你家鄰居蒙奇-詹姆斯的,死心吧你,研究員怎麽可能有女朋友。”
研究員的背影僵住了。
“Tobe,ornottobe;thatisthequestion.”
房間裏的聲音應景的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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