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變故又發生了。在白若蓮震撼的目光中,一道紫光覆蓋住星塵全身,散發出磅礴的星辰之力。
“這是?怎麽可能?!”白若蓮驚疑不定地看着星塵,絕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是真的。
接着七彩的光芒從星塵體内溢出,在他胸前凝聚,逐漸形成了一道四象輪盤。接着,那個當年在占星宮由那神秘石碑賜予的屬性符号第一次亮起,一股磅礴的生機之力四散開來。
“四象之體!難怪,原來是僞星光之衣,沒想到這孩子竟是這種神奇的體質。”白若蓮驚詫道,不過較之之前看到紫衣之身時的驚訝卻是減少了許多。
“那他有救了?”古夕夢倒沒有管什麽特殊的體質,最關心的還是星塵的安危。
不過白若蓮對這體質也并非很熟悉,“不知道,得看看這是什麽屬性,這種氣息,給人的感覺,很舒服啊。”
那神秘的圖案散發着明亮的光,一股又一股旺盛的生機被白光包裹着,從中逸散出來,包裹住星塵,開始迅速地治療。
當這團白光觸碰到黑氣時,那黑氣就像遇到鬼一般,瘋狂地退縮,猶恐避之不及。然而,這白光顯然沒有放過它們的意思,那種令人渾身通泰的氣息彌漫而開,白光蔓延,想要覆蓋住全部黑氣,将它們吞噬。
“這究竟是什麽屬性,竟然如此神奇,黑暗之池的力量在它面前竟瞬間瓦解,似乎不堪一擊。”白若蓮瞪大美目看着這神奇的力量,開始揣測起來。
而古夕夢眼中則是漸漸蔓延上濃濃的驚喜之色,就算是她不太懂修煉之道的人也能夠看得出,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向發展。
那邪惡的黑氣似乎也發現局勢不妙,竟開始主動從星塵體内瘋狂溢出,并且緩緩凝聚于一點,形成一個能量被壓縮到極緻的黑球,準備向那團白光發出最後一擊。
白光并沒有産生多少波動,毫不畏懼地向黑球逼去,似乎無視它濃縮而成的可怕力量。不僅如此,這團白光竟還能夠分神,分出一道射向星塵體内,緩緩治愈着他的傷勢。
黑球微微顫抖着,最後終于忍不住向白光沖去,滔天的邪意四散,那種黑暗仿佛能吞噬一切,散發着末日般的感覺。
而就是這種氣息,白光也是不屑,隻是光芒略微更盛了一些,接着就形成了一張巨口,将飛沖而來的邪惡黑球吞了進去。
沒有想象中的巨大波動,黑球似乎就這麽無聲無息地消失了,隻是眨眼的變化,房内那股邪惡之氣便是消散得全無,隻留下濃濃的生氣彌漫,說不出的舒服。
吞進那種邪惡之物,白光卻似乎沒有什麽變化,生氣依舊是那般純淨,緩緩地滋養着星塵,修複甚至加強着星塵體内被邪惡腐蝕的部位,因黑氣漸漸枯槁的肌膚漸漸變得似玉般潤滑,消頹的生機也是逐漸恢複過來,星塵算是徹底脫離了危險。
“沒想到那傳說中的黑暗之池的力量就這般被瓦解,這孩子果然不一般啊。”白若蓮驚歎道,心裏也是松了口氣。
古夕夢緊皺的眉頭也是在這一刻舒展,一抹笑容終是在如花的臉頰上綻放,“太好了,那我先去做晚飯了。”
星塵依舊昏迷着,不過此時的狀态已是前所未有的好,醒來隻是時間的問題。白若蓮和古夕夢都離開了這間屋子,美麗的夜色在輕松的氛圍中逐漸落下。
……
繁星滿天,難以照破隐藏的黑暗。這是一塊開闊的草地,更确切的說,是一塊操場。
一個少年休閑的坐在草地上,陰冷的目光讓人難以有親切感,妖異的面龐上充斥着不可一世的傲氣。
“沒想到一個小小的校園也是這般的陰暗,既然出現,爲何不露面呢?”冰冷且略帶些孤傲的聲音自少年口中響起,陰冷的目光盯向黑暗中的一處。
“啧啧啧,真是一個不簡單的孩子啊,不知道你是什麽身份,敢隻身一人闖進這裏。”黑暗中突兀地想起邪惡的笑聲,讓人發寒。
“不知我可曾惹到你們,需要這般充滿敵意地監視着我嗎?”少年目光不動,眼中殺意閃爍。
“似乎沒有,不過對于一個追求萬無一失的組織,縱然不是敵人,隻要感覺到危險,就應該抹殺,不是麽?”黑暗中的聲音也是漸漸冰冷,殺意彌散。
少年緩緩站起身,詭異的笑容爬上臉龐,“看來你已經做好了決定啊,生與死的決定,怎麽人們往往總是做錯呢?”
黑暗中的人有些震怒,“不知天高地厚,懶得廢話了!”
強大的氣息擴散,一道寒芒向少年射去,其速度讓人來不及反應。
“地球這地方還真是狹小啊,僅僅是融身之境就可以讓你這般狂縱嗎?”一把匕首出現在少年手中,随手一擡,就将那道寒芒彈飛,然後眼中冷光一閃,身形就消失在夜色中。
黑暗中的一角,一個臉龐陰翳的中年人仔細掃視着整個操場,“去哪了?”
突然,背後一冷,就發現一把匕首已經抵在他的脖子後面,“看來這茫茫星空,對你是毫無用處啊。”
陰冷的聲音落下,中年人感覺背後的鋒利一滑,瞬間的痛覺出現,而後來不及尖叫,大腦便陷入了一片黑暗,剛才還惡勢洶洶的人就成了一具冰冷的屍體。
淡淡的血腥味逐漸在這操場上彌漫開來,看似平靜的一夜在這晚風的吹拂下,将危機四散到了整個小鎮。
少年扔下沾了血的匕首,看都不看中年人一眼,融入黑夜之中,離開了。
沒過多久,一個黑衣人出現在這裏,看着死去的中年人,眼中冷芒閃爍不定,“叫我來看看果然是必然的,隻是太晚了。沒想到他連一個孩子都對付不了,看着場面,并無多少戰鬥痕迹,那孩子真的那般恐怖?”
黑衣人雙手一擡,濃濃的黑氣自其兩袖中散發而出,纏繞向中年人的屍體。片刻之後,那具屍體竟化爲了一灘黑水,滲透進了土地,就連旁邊的匕首也無例外。之後,操場一如既往的翠綠,仿佛什麽都沒有發生。
“因爲計劃,回歸不了黑暗之池,就回歸這黑暗之池浸染的土地吧!”冰冷的聲音沒有絲毫惋惜,仿佛隻是發生了一間漫不經心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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