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媽呀,我的手怎麽變得這麽短小,我的腳怎麽總感覺與鞋子不契合?!”
突然間,方天畫看到整理褲腿的雙手變得又短又小,與之前作爲畫家修長纖細的雙手根本不像是一個人的。
就好像一個是十來歲孩子的,一個是成年人的。
随即,方天畫動了動腳趾,便發現自己的腳趾在鞋子裏面能自由活動,仿佛沒穿鞋子一樣,這才驚聲叫了起來。
驚叫聲在較爲安靜的夜晚,顯得格外的明顯,雖然方天畫沒大聲尖叫,但他的聲音,在這沒有多少人的城西,卻是傳得比較遠。
“誰在那?”
一聲清脆悅耳的聲音從遠處的街道上傳了過來。
聽到這聲音,吓得剛來到陌生環境不久的方天畫,心中産生了恐懼之聲:
“我怎麽變小了?這陰森森的地方到底是哪?那女子該不會是女鬼吧?!”
在方天畫的驚吓中,急促的高跟鞋鞋跟撞擊地面的聲音,越來越清晰,吓得他終于想起自己的方天畫筆來。
沒錯,就是畫筆,方天畫能畫出夠養活自己的街頭畫,全靠他在兩年前無意中撿到的方天畫筆。
畫筆的筆杆通體是翡翠一樣的玉石,上面充滿了細膩的紋路;筆尖部分是一種他從未見過的紫色動物毛發,在筆尖的最尖端,是一個根額外突出極其細小的紅色毛發,僅突出筆尖尖端一毫米。
正是靠着這根一毫米的紅毛尖,鍛煉了一年多的方天畫,才能做出蘊含玄機的畫作。
驚魂撫定中,方天畫終于在懷裏找到了放起來的畫筆,如釋重負般地松了一口氣,自語道:“還好這支方天畫筆還在,有了它,天下都可以去的。”
高跟鞋的響聲越來越清晰,不一會兒,方天畫就在胡同口,看到了鞋子的主人。
方天畫看着月光下的那個人,右手死死地抓着筆杆,整支畫筆綻放出微弱的玄陰色光芒,在筆尖上一個細小漆黑的螺旋光芒,蓄勢待發。
“你是誰?是人?是妖?還是鬼?”
那突然出現的女子,站在胡同口,就不再前進,借着月光打量着方天畫,警戒地問道。
女子在打量方天畫,同時,他也在打量對方,雙方就這樣互相盯着,維持了好長一段時間。
在方天畫眼裏,這是一個穿着打扮很奇怪的絕色美女。
她的臉蛋很美,具有古典美,比徐婷還要美很多,但在她的潔白的額頭上,有一道銀色的彎月印記,在月光的照耀下,顯得很耀眼。
更是讓她的氣質多了一絲神秘的色彩。
她有着一雙修長的****淨身高在一米七五以上,卻穿着一雙反射銀色光芒的銀色漆皮高跟鞋,鞋跟很高,保守估計有十五厘米,使得現在變小了,身高隻有一米四的方天畫隻能仰視着。
按說現在美女的裝扮,要配上十五厘米的高跟鞋,一般都是穿的緊身連衣包臀裙,但此刻在方天畫跟前不到四米外的女子,身上卻是穿的古裝裙。
她身上的古裝裙,又不是一般電視上密封的嚴嚴實實的那種古裝裙,而是露出小腿和前臂的裙子,整體有點像公主裙,但一樣眼看去,就是古裝裙。
因爲裙子上的花紋和款式又不是現代的風格。
就是這樣一個穿着打扮奇怪,全身綻放出淡淡的月光的美豔女子,讓方天畫徹底迷糊了:
“我到底身在何處?!”
在方天畫心裏,開始對眼前的美豔神秘女子有了定位:她應該不是壞人,不是女鬼。
哪有女鬼會穿這麽高的高跟鞋啊?
于是雙方在互相打量許久後,方天畫率先打破沉默,他暗自把右手上的畫筆放入懷裏,随即裝作很可憐地說道:
“這位美的跟仙女似的姐姐,你好,我不是壞人,我失憶了,記不清自己是誰,叫什麽名字,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麽會出現在這,我剛一醒來就在這裏了。”
方天畫一邊弱弱地訴說着,把失憶的小孩該有的神态,完美地表現出來,一臉的茫然,一臉的賣萌。
三年的街頭賣畫,讓從美術學院畢業的方天畫徹底成熟了起來,看盡了世态炎涼,人情世故。
随着方天畫把畫筆放回懷裏,他體表綻放的微弱玄陰光芒也消失了,這一切都細緻地被那月神般的神秘美女看在眼裏。
她不禁嫣然輕笑道:
“一直聽别人說起畫龍城的城西,夜晚會有鬼怪妖物出現,想不到這個坊間流傳的傳說,連我都不禁相信了。
小弟弟,想不到你小小年紀,竟然修煉到煉脈巅峰,就差一點就能進入煉氣期了。”
畫龍城?煉脈巅峰?煉氣期?”
“這都什麽跟什麽?難道我來到了一個仙俠世界。”
聞言,方天畫的小心髒不禁劇烈跳動了一下。
在短暫地平複了一下心情後,方天畫茫然地仰視着眼前的美豔女子,疑惑道:
“仙女姐姐,你說的是什麽啊,我真的失憶了,不明白你說的煉脈巅峰和煉氣期指的是什麽?這裏是畫龍城嗎?”
方天畫的回答和臉上的神情,真真假假,再加上他變小之後賣萌的神态,頓時再次讓神秘女子的戒心降到極點。
“這樣啊,那你跟着我走吧,你一個小孩子大半夜在這裏,沒準會招來女鬼的。”
神秘美女邁着貓步,一步一颦款款向着方天畫走來,俏臉上洋溢着淡淡地笑意,語笑嫣然。
“那我該怎麽稱呼你呢?”
方天畫看着神秘女子擺動着的纖細****心中感歎造物者的神奇,疑惑道。
“你就叫我師姐吧,我的名字叫月仙華,既然你不記得自己叫什麽名字,那我就給你起一個吧,我們是在這個胡同裏相遇,這裏天圓地方,你就姓方吧。
等下我要回天畫宗,看能讓你拜入宗門内不,這樣我們就是師姐與師弟了,那就叫你天畫吧,方天畫,你覺得怎麽樣?”
那神秘女子這時已經走到了方天畫跟前,伸出一隻細嫩的右手,輕輕地撫摸着他的額頭,輕笑道。
感受到額頭上的溫熱,和傳到鼻尖的淡淡幽香,方天畫突然才想起在巨型圖畫吞噬他之前,他的額頭和右腳上有較爲嚴重的外傷,當時流了不少血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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