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章埋伏

一望無際的平灘,灘上的路都是堅硬的石子,而這石子之上,覆蓋了一層有如兒臂的鐵鎖網。鐵鎖覆蓋了大片灘土。

因這海口水深風小,接遠海又有兩處出口,出口極寬,中間有一大石島隔開,裏面也是極寬,如同兩頭的鈎子。因這灘土多濕且軟,碼頭延伸而去的海口均用鐵鎖面面蓋住,好似空中支撐,但其堅實無比。

因這兒是中央大陸入魔域唯一渡口,魔域在中央大陸人眼中又是兇狠奸詐,所以這兒就叫做鐵鎖灘,後又有了那句歌謠,一入鐵鎖鬼勾魂。

雖然這個地方傳言是鐵鎖勾魂,其實倒算是風景雄偉壯麗的地方。

正碼頭所建乃是一座矮坡下,地勢平,往後一百多丈才顯起伏。過了矮坡,就到了最近的城鎮。

這日,有三人從早便在此等着,中間一人身着灰衫,頭戴黑帽,腰間玉帶金鏈,手中紙扇油油發光,上面的墨色雖淡,卻散發着清香。

另外兩人一人着黑色勁衣,手上抱着一把刀,神色平淡望着前方,最令人不能忽視的就是他手中的刀,刀鞘雖然很普通,但那絕對是一把可怕的刀。另一人則完全相反,嘴上噙着的笑意似乎永遠也不會變化,他手裏什麽都沒有,甚至他的手很好看,比大多數女人的手感還好看,不過這雙手誰也不敢小瞧,因爲小瞧它的人都已經入了地獄。

中間的人大約四五十歲年紀,穿着很是講究,他表示蘇達之,也是這魔域之中最富有的人,原因無他,因爲魔域的商品交易中,幾乎都有着他三有山莊的影子。

除了他們三人,零零散散也還有别人。

蘇達之問那兩人道:“俠名,魂魄,你們看,這裏除卻幫工外也算有十多人,今日來船應有三船,現已到了兩船,剩下那一支正是我們等的,所以這些人無疑是和我們一樣的,你們猜有沒有和我們等相同的人?”

那笑着的男子道:“我猜有,不過和大哥所等卻未必是同一人。”

蘇達之問道:“爲何?”

“因爲大哥等的人還有同行的人,他們等他們的人,我們卻等的是一個人。”

蘇達之笑道:“俠名,你呢?”

這人正是孟俠名。

他道:“金二哥說的不錯,不過依我看,有些人來者不善,這些人中有殺手。”

金魂魄道:“殺手未必是要殺人的。”

蘇達之道:“我們等的不是一個人,而是很多人。”

孟俠名道:“這些人是殺手,手裏也是殺人的刀。”

蘇達之問道:“那他們爲何要來動手?”

金魂魄道:“大哥你祖上是那邊的人,而今日好不容易有中央大陸的朋友,畢竟這種仇恨是不需要理由的,師出有名,這也是報複你的機會。”

蘇達之歎氣道:“三有山莊做生意向來公平公正,就連三大家族都是認可的,偏偏有人不肯容得下我。”

孟俠名道:“他們總覺得,你與九大家族是聯合在一起的,對魔域有威脅。”

蘇達之一搭扇子,道:“簡直胡說八道,九大家族也就南宮司空兩家往來甚多,其他家族我可很少接觸。”

金魂魄道:“這就是那些愚蠢的人所想,我上次去銀豐國時候,有人也知我的身份,但也沒傳言中所說中央大陸人要對魔域人啖骨飲血。”

蘇達之道:“這世上沒有絕對的好人與壞人,但聰明人和愚蠢的人的差距是很明顯的。”

孟俠名道:“我能感覺到殺意。”

金魂魄道:“剛才不已經……”

“對我們的殺氣。”

孟俠名道:“我看見了兩個人。”他眼光所及,是兩個中年男人,一人佩劍,一人手藏衣袖。

金魂魄道:“武功不錯,那個用劍的人必然殺人不少,怨氣很重,而那個人衣袖下藏着至少有十種以上的暗器,厲害!厲害!俠名,他們是誰?”

“于九龍!君不見!”

随着目光而去,一座甚是清簡的船緩緩行來,碼頭連忙有人過去招呼。

蘇達之道:“來了。”不過他的臉色并未因此有絲毫愉悅,因爲不知何時,周圍多了不少不速之客。

孟俠名道:“金二哥,你保護好大哥。”金魂魄微微點頭,道:“你這些年有些心軟,但這種時候卻不能心軟。”

孟俠名點點頭,手已經握上了刀柄。

開了闆,船上招呼人下來,首先出來的是個男子,誰也不認識。

林昭走在最前面,但他不敢讓雲小幽與他同行,隻叫她跟着了了。

後面是其他船客,此時也有不少人迎了過去,這些人有些也是魔域人。

王船長吩咐道:“有點不對勁,大家先别下去。”

一個船手道:“怎麽了?咱們也不是第一次來。”

“有些不對勁。”王船長道,他行船在這來往也有十多年,往常時候這兒也算太平,畢竟做這行的都是兢兢業業,在這離人海上也沒有海盜,所以一般來說都是很太平的,不過這一次船客并不多,來迎接的都已走過來,而遠處還有不少人看着,那絕不是等待的眼神,而是監視,窺探的眼神。

他歎了口氣,似乎也有心事。

了了和雲小幽并排走下船,林昭也覺得有些不對勁,那些下來的客人有些朋友拉走了,但這裏還是有不少人。

他剛想招手,讓他們不要下來,忽見詠荷向她一橫,心想:“莫非這是她埋伏的殺手?”

等最後的範銀鈴和向天遊下船,

忽然響了一聲,似金鐵交擊,是有人刀斬鐵鎖而成。這聲兒一響,那些散落的人各自擎出武器,呼嘯朝着碼頭奔來,不過這些人似乎也有不同,分爲三撥兒人,黑衣持刀,灰衣拿叉的,還有些雜衣的有拿各種武器的倒看不出什麽來頭,不過他們倒是整齊一緻的很。

林昭道:“快上船去。”衆人剛想回頭,但那船搭在碼頭上的闆子早已經收回去了。

林昭罵道:“小人!”

雲小幽吓的亡魂大冒,眼看刀就要架到林昭的頭上,而林昭卻還在喊,急忙叫道:“你小心!”

“這些畜生。”了了也忍不住罵了一聲,拂塵甩出,連退兩人,正好救了林昭,他道:“小子,你不要命了麽?”

這時,範銀鈴也持劍上來,道:“林昭,你在做什麽?”

林昭回過神,叫道:“你小心。”她的劍當頭在他面前刺出,将後面偷襲來的一人刺倒。

了了怒道:“小子,你真的不要命了麽?”他看那邊孟俠名被那持叉的一群人圍攻,又見到随身保護蘇達之的金魂魄,知道他們可能也遭到了埋伏,忍不得動怒,拂塵竟比劍鋒利,所到之處,随之即倒。

林昭連忙出劍迎敵,這時雲小幽也放出雙手,斷魂花到,人命嗚呼。

向天遊絲毫沒有動靜,直到聽見一個奇怪的聲音,臉色立馬變了,喝道:“他們是你叫來的?”

詠荷微微點頭,也不否認:“沒錯!”

向天遊道:“你到底想要怎樣?”

詠荷幽怨的道:“我倒想問你,你想怎麽樣?”

向天遊又不說話了,不過手中的青筋暴出,身軀不斷發抖。

這些雜衣人有用各種兵器的,相同的是,他們出手不多,但絕對緻命。

拿刀的黑衣人戰不多時,便發現這隊人别人不殺,隻對付範銀鈴,便随帶頭人隻攻了了三人。

除了他們,被圍攻的其他船客也有身手不錯的,不過刹間,差不多被殺的幹淨,就剩下一個用兩隻鐵锏的中年漢子,左沖右擋,如入無人之境,一時便沒有人敢去惹他。

蘇達之驚道:“此人是誰?如此厲害。”

金魂魄雙手一晃便擊退幾人,道:“咦,好厲害的人。”

那些雜衣人中有幾個擅用暗器的,這是種三角镖,上面有着獨特的紋路,甩出去“呼啦”一聲,卻不是從一面傳來,仿佛從四面八方來的,讓人防不勝防。範銀鈴正用劍鬥住幾人,便有人偷襲,她不得不去避開,因爲憑她的直覺,這镖上必定有毒。

忽然其中四人合力擋出一招,把範銀鈴的劍路死死壓住,若是一人,她可破開,可這四人合力,力道既大,範圍也廣,一時之間竟不好破也不敢躲,隻得将劍往前架住。

周圍人見此,連發暗器,破空之聲,勁道非常。

向天遊大叫:“糟了!守株待兔。”

蘇達之也叫道:“危險啊。”

四支毒镖死死合圍住範銀鈴,她力在劍上,不能也不敢棄劍,但這毒镖如何能躲過?

正在此時,兩柄劍破空而至,劈掉了兩隻毒镖,左邊是一把浩然無方的劍,範銀鈴一感覺到劍氣,忍不住叫道:“于老前輩。”

另一把劍泛着黑光,拿着它的人神情冷漠,正是孫若狐,她果然不是食言的人。

不過她爲何也出現在這裏了?

可爲什麽另兩隻镖也掉了?隻聽了了哈哈笑道:“原來是兩位賢侄。”剛才他拂塵一抽,使出一招花落人間,用巧力卷走一把刀,給範銀鈴擋了一下,而另一隻毒镖,已經被十幾種其他暗器擊打的粉身碎骨,正是側立一旁的君不見出的手,但很少有人能看到,他是如何将十多種暗器一瞬間出手的。

金魂魄看得一喜,他手上功夫極快,而君不見這一出手,似乎功夫還在他之上,以前自問在這方面沒人能比過自己,不過今日一見,倒是讓他産生一決高下的興趣了。

于九龍向了了道人緻意,大喝道:“偷偷摸摸的鼠輩,你們都是什麽人?”

君不見笑道:“應該問,這些人都是被誰派過來的。”

了了大笑道:“似乎很有些來頭,而且魚蝦混雜,也難辨的很。”

這些人之中,也不乏高手,剛才他時時要去照應雲小幽,分不開心神,而且他不喜殺人,所以出手隻用了六分力,讓這些人喪失行動能力。

而另一邊,孟俠名的刀法可怕到了極點,偷襲蘇達之的人,無不被他分屍八塊,隻要中刀,絕難再活。

而金魂魄出手快且狠辣,他們還沒出手,就倒下了,見此,那一撥人隻得早早退去。

孟俠名大喝一聲,攜刀殺過來,一刀一個,那用雙锏的漢子也是逮着就打,一锏下去,身斷骨裂,當場即死。

那雜衣人同時對向天遊的方向望了望,詠荷神色十分難看,打了個手勢,那些人急忙合做一團,往後撤退。

衆人都沒在意,唯獨了了看在了眼裏,不過他沒說。

于九龍揮劍又斬一人:“你們要留下送死咯?”他的劍法得于立仲真傳,雖沒有于立仲的境界,但絕對不若,而且他本身就是殺伐果斷之人,七尋懸世的劍鋒更加淩厲。

那些黑衣人憤憤不平,此時卻又不敢動手了,遠處傳來一聲哨響,一人道:“退!”

黑衣人速做一隊,向後撤退,于九龍和那用雙锏的漢子又想殺幾個,了了道:“于賢侄,兄台,窮寇莫追!”

蘇達之大叫道:“兩位,不必追了。”

兩人聽了,方才罷手。

于九龍向道:“範特使,家父身體有恙,故派我和不見來相助于你。”

範銀鈴扶起微笑道:“九龍叔叔,咱們也算相識,何必這麽客氣?”

君不見哈哈笑道:“這才是呢,他這個人,總是一本正經,假模假樣。”

範銀鈴行禮道:“不見叔叔。”

君不見道:“于老總在人前誇贊你,你都好比他女兒了,怎麽也不會管我們叫叔叔,以兄妹相稱才對。”

那用雙锏的漢子道:“這些人什麽來頭?你們又是來做什麽的?”

範銀鈴道:“多謝大哥出手相助,請問高姓大名?”

了了道:“不用他說,我也知道他的名諱。”

那漢子狡黠的笑道:“我一山中野漢子,你這老道兒能知道?你說出來吧。”

他自小在魔域萬象群山中生長,到成年才出山,師承從不向人透露,而且他師父從不出山,他萬分不信,這道人能說出什麽所以然來。

雲小幽過來道:“他好像沒有什麽不知道的。”

了了道人道:“魔域中我所遇到的人有四個是我佩服的。”

蘇達之大笑過來,先頓了一下,旋即道:“願聞其詳,郭……兄佩服的人,我蘇達之還是想聽一聽,一定都是了不起的人。”

了了笑道:“那是自然。”

“小女子也想知道呢。”詠荷過來笑道。

向天遊遠遠站着,卻沒有過來,不知想些什麽。

了了道:“一個自然是魔域開天辟地來的第一高手楚聖真。”

蘇達之道:“魔神威名達徹四海,這是自然。”

了了道人道:“我有幸見過通天上人,那是位曠古爍今的武學巨匠,比之魔神更讓人敬佩。”

通天上人的名頭誰人不知?不過很少有人見過他,他的武功自然也是謎一般的,據說魔神早年和通天上人切磋過,這二人年紀相仿,武功也是無人可敵,但誰勝誰負就沒人知道了,大多數人當然是覺得魔神赢了,因爲通天上人很少出世,恐怕是輸了才羞于出世。

孫若狐罕見的說話了:“通天上人的武學修爲,決計不在魔神之下。”

了了指着孟俠名道:“這第三位就是這位哥兒的師父。”

剛才衆人都見識到了孟俠名刀法的可怕,雖然君不見和于九龍早就見過,但從未聽過孟俠名師父的事情。

孟俠名疑惑的道:“你認識家師?”

了了笑道:“知道他的名諱罷了,不算相識。”

金魂魄道:“你說的我都好奇了,俠名的那位師父很少和人說話,我都不知道他叫什麽名字。”

“百裏湛。”

孟俠名驚道:“他怎麽知道?”百裏湛的名頭很少人知曉,而且除非個别的人,沒有人知道他的名字,知道到都是死人,因爲百裏湛殺人之前總會讓人記住他的名字。

而這他所知道的個别人之中,隻有三個人,一個是他,另一個蘇達之,還有一個,隻有田餘風!

不過這是個老道,一點都不像那個人。

……

那些船手見到這場面,船長也下令,急忙就開船走了,他不想停留,也不敢停留。

正行着行着,船闆的角落裏立起來一個人,是個邋遢的老道,老道向他微笑。

王船長見鬼一樣看着他,因爲這個老道,和剛才下船的那個老道,竟然是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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