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旦暗暗冷笑道:“南宮齊是什麽樣的人物?須眉濁物,色厲内荏,本事微末,自吹自擂的渣滓,也配得上阿玫?”笑道:“叔父,先才我一時迷了心性,說話不周到之處,勿要見怪啊。”南宮福易道:“不怪不怪,你向來和司空玫來往,該是熟悉的很。”
那媒婆瞪圓了雙眼嬉笑道:“快些勸勸賴管家,咱們兩家什麽關系,若是司空三姑娘能做了南宮家的媳婦,齊公子是個真真的好人物,待人向來是好的,兩人門當戶對,模樣也般配,正是這個當子,還用勞煩其他事情麽?”
南宮旦搖頭不語,道:“如今司空二伯不在家,況且事情都說好了,三叔如此做,豈不是自己說不通,就算成了,也讓這……”他環視一遭,周圍有不少人看着,也有一些有頭臉的像上官揚一般的年輕人都是虎視眈眈,他又是一笑:“就算成了,那讓司空家背離承諾,司空二伯便是言而無信,這可是了不得的事情呀。”
南宮齊道:“二哥哥不幫我,反而還要人和我來争?若你要娶司空玫,我雖有不滿,但也覺得般配,除了二哥這等人物我好生敬仰,怕是天下沒再一個人物能配上司空玫了。”
“胡說八道!”忽不知從何處傳來聲音,說道:“天下英雄千千萬,少年俊傑不知其數,偏偏就你南宮家能夠配得上?”有人喊道:“在那兒。”南宮旦下來樓的樓頂立着一個人,他遮着面紗,一身黑衣,身材削瘦,不知何人。南宮旦皺眉道:“你是什麽人?”
那黑衣人道:“我是什麽人你不要管,隻是今日事情是不是太過荒唐了?”
南宮福易冷冷說道:“裝神弄鬼,我南宮家的事情,由得你來管麽?”
“要管就管,你待怎地?”後面又出現一個人,是個身着飄蓬藍衣的男子,劍眉星目,神采非凡,抱負着一把寬劍,寒氣鋒芒,恣意張揚。
南宮齊道:“你又是什麽人?”那男子道:“在下姓侯名天音,碌碌之輩,不比南宮世家……猖狂!”
“猖狂?”南宮福易一聽這話兒,登時氣的火冒三丈,但此刻這麽多人,他身份不凡,豈可發怒,便道:“你們想做什麽?”黑衣人道:“你說我們想幹什麽,你想幹什麽?”
侯天音笑道:“強人所難,乘人之危呗,還能做什麽?”
南宮家幾個少年都喝道:“你說什麽?誰強人所難乘人之危了?”侯天音十分不屑,淡淡道:“我說你們了嗎?一群小魚小蝦的,快些散開在一邊,我怕你家主人動手,傷了你們這些沒來由的狗。”
他氣度非凡,聽他語氣,似乎也沒把南宮福易放在眼裏,這話一出,在場衆人也覺得解氣,南宮福易和他兒子在這一夢城名聲都不怎麽好,老子剛愎自用,貪婪成性,兒子恃寵而驕,目中無人。如今他們不按規矩來,萬一讓答應了,他們很多人豈不是沒了機會,南宮齊雖相貌周正,但德行就不得而知了。
還沒已經氣的臉色發脹的南宮福易說話,侯天音向那黑衣人耳語,他輕哼一聲,似乎很不耐煩,侯天音一笑,道:“不知司空玫姑娘在否,可否出來一見?”
“你是誰?”門口出來兩個婦人,一個稍長,一個尚顯得年幼。賴管家忙上去道:“夫人,這南宮福易老爺要給南宮齊向三小姐下聘。”
那稍長的婦人自然是司空嵩的妻子,名爲蘭湘,較幼的是無雪,不過她現在改了姓徐。
蘭湘當先緻禮,說道:“南宮世伯好。”南宮福易上前道:“啊,是蘭湘啊,快去叫了老夫人出來,我與她有大事商量啊。”蘭湘神色詫異,擋在門口中央,道:“老夫人已經歇息了,還是不要打擾。”無雪說道:“就是你們剛才敲鑼打鼓,真是招人煩。”
南宮齊道:“拜見兩位嫂嫂。”
“你叫什麽?”蘭湘呵斥道,無雪臉色蓦的也變了。
南宮旦語氣變得極冷,道:“阿齊,從小家中教導的,你如何這般失去了禮數?”南宮齊輕笑道:“是叫早了。”忽然一個黑影從眼前掠過,‘啪’的一聲,南宮齊身子便歪了過去,摔在了地上,面前站了一人,正是那黑衣人,他冷道:“東西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呵。”
南宮家衆人齊喝:“你要幹什麽?”南宮旦也是吃了一驚,這人說出手便出手,而且從那高處過來,沒有絲毫征兆,如同一個影子一般,這份輕功,卻也着實可怕。南宮福易見兒子被打,心頭早已大火,道:“好個不敢見人的小雜種!”一掌直接催心而去。
“哼!”他剛一出手,便覺身後寒意飒然,一柄寬劍從背後疾刺而來,戳的正是背上靈台大穴。南宮福易雖然武功高強,但這侯天音雖然年紀不大,但出劍極爲老道,這一劍,絲毫不給自己出手到底的機會,若他不防,這一劍絕對無法躲過,但是防了,這掌便是不能打出去了。黑衣人絲毫不動,他并不是吓得不敢動了,而是他也明白,南宮福易這掌絕不敢打下來,打下來也許他會重傷,但南宮福易絕對也會被一劍穿身。
有人喊道:“老爺小心。”那媒婆等說親人見這等架勢,早已退開。南宮福易一哼,腳步猛然停頓,回身發掌,掌力形成一個紫色煙籠氣罩,那一劍刺在氣罩上,便絲毫透不過來,侯天音嘿嘿一笑,借勢向後倒退,使出幾劍,化解了餘力,停在樓閣的檐角上,笑道:“‘紫炎掌’果然名不虛傳。”衆人看他那幾劍穿梭如影,化解了餘力,但看得出來也不是平常招數,不過此時粗略一看,也是看不出來的。
南宮福易道:“年輕人劍法還不錯。”他憑空一掌,層層紫色氣暈洶湧凝成,朝着侯天音旋繞去,黑衣人道:“你小心!”侯天音臉色微變,這南宮福易号稱‘紫炎破天’,一手‘紫炎掌’爐火純青,更是現在中央大陸排名第二十九的高手,這一掌朝他打來,仿佛滿天都是紫色内力火焰,極爲可怕。他也知道,這南宮福易是要逼出自己使用本領,好來猜測自己的身份。
長劍猛然一蕩,縱身回轉,隻見侯天音身形一晃,出劍如風,一道道銀光在空中升起,彌漫了無數道影子,他道:“我看你是否識得這個劍法?”無數的劍影,無數的銀光,那紫色掌力雖然狂猛,随着侯天音不斷出劍,被切割成了千萬塊,僵持半刻,‘嘩’的一下,随着銀光大作,紫色掌力嗚咽,便是消失不見。
黑衣人退了幾步,站在氣喘籲籲的侯天音身旁,道:“你沒事吧?”侯天音笑道:“沒事,他要傷你,便隻好從我身上踏過去了。”衆人一聽這個,眼神便是奇怪起來了,這黑衣人聽聲音是個男子,年紀也該不大。南宮福易雖震驚于侯天音的劍法,竟然能夠在瞬間出手這麽快,把自己的掌力切割成無物,實在匪夷所思,不過侯天音的内力比他卻還是遠遠不如。
南宮齊冷笑道:“我說是什麽,原來是兩個斷袖,哈哈,真是可笑。”
黑衣人聽他說,便低聲問道:“什麽是斷袖?”侯天音臉上出現一絲苦澀,又是絲絲欣喜,笑道:“這不關咱們的事情,他們把你當男的了。”黑衣人低了低頭,也不說話了。
“南宮世伯,你們到底要做什麽,還有這兩個,是什麽人,我司空家好歹也是正經人家,這雖是私府,卻也容不得你們大吵大鬧!”蘭湘忽然喝止道。她雖感激剛才黑衣人打南宮齊解圍之恩,但是此刻想要收場,也隻得給他們都趕走,若能再見,才道謝不遲。
南宮齊道:“今日就算我們違了規矩,但這人出言不遜,侮辱我們南宮家,哼,你走不了。”他臉上此刻還是火辣辣的,心裏自然是憤憤不平,長這麽大,有幾個人敢打他?當衆被人扇了一耳光,以後出去,恐怕隻能是笑柄了。
“你們幹什麽呢!”正這時,司空悫和無玉三人過來了,他們遠遠看着這麽多人,心裏都是大感疑惑。
南宮福易道:“好賢侄,你也趕過來了,快勸勸你嫂子和夫人,咱們兩家喜結良緣,這不是天大的好事嗎?”
南宮齊道:“悫哥哥,咱們從小也是相識的,我爲人如何,對阿玫如何,你是知道的。”正在這時,南宮旦卻不見了,誰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裏。
“阿玫是你随口亂叫的嗎?”無玉冷喝道。衆人一看,都道:又不知從哪裏冒出來的刺頭。當然,有人也知道,當下心裏都有些竊喜了,有許多人想對付無玉,但不知用何手段,太過卑劣不好,但此人并不是個好對付的,現在南宮家來對付,豈不是正好?上官揚便是其中一個,他想道:“南宮齊自然是比我好的,但是這無玉本事那麽好,我也比不過,終究是他們兩敗俱傷,我再從中打點一番,加上父親和司空登武交情好,憑我的資質,自然也有很大機會。”
南宮齊喝道:“你是什麽人,敢來教訓我。”無雪一見,忙拉住蘭湘的衣角,蘭湘問道:“好妹妹,怎麽了?”無雪道:“他就是我的小師弟,也是小妹口中不忘的心上人,他總算來了,我好久沒見他了,咦……”見無玉臉上有一道傷疤,心想:“他這麽年來一定受了不少苦吧。”
無玉道:“我叫無玉,是來找小玫的。”
南宮齊一愣,旋即道:“你就是司空玫口中說的無玉,哼,還是個刀創之人,這等容貌,又是什麽身份,配得上她?”
舍海插嘴道:“什麽身份倒是不重要,不過我們可沒有南宮公子那麽好的手段,既然規矩已經定下了,你們爲何要趁着司空族長不在時候來呢?”“難道南宮世伯是要欺負我們司空家沒人麽?”說時,司空姜也帶着幾個同族姊妹來了,他微微一笑,道:“我嬸娘做不得主,還是等二叔回來再說吧。”
司空悫道:“南宮世伯,我母親向來心軟,你此刻來說,豈非是乘人之心危?既然要說,爲什麽不在我父親和二娘都在的時候來說,你是欺負我母親是個好說話的人麽?”
一時無言,南宮齊道:“不敢!”
司空悫道:“南宮世伯和南宮老弟還是回去吧,難得你們有愛惜小玫,不過既然父親将事情定下了,這又是家中,母親好清靜,不要打擾了。”
“可……”南宮福易胡須一翹,道:“這兩人是怎麽回事?司空悫,是你派來打發我們的?”這侯天音内力雖不算強,但學的劍法極爲厲害,卻又讓他看不出是哪一路的劍法,竟能抗衡自己七八分的掌力,便以爲是司空悫早已布置好抗拒的自己的高手,當下心中便有氣,若是知道他們來曆,日後也可找回面子。
司空悫道:“這兩位閣下我可不認識。”卻也不敢緩待了南宮福易。南宮福易冷笑道:“可見是多管閑事的,那好,既然你們這麽多管閑事,豈不是看不起我南宮家?”
黑衣人冷道:“你們南宮家這般小氣麽?”
南宮齊冷道:“你無故打我一巴掌,這事情豈能這麽完了?”
“你待怎樣?”侯天音低沉道。
“還他一巴掌。”“不,還十巴掌,這巴掌豈能這麽容易打了?”“是啊,咱們公子何等人,要說是把他打人的手砍下來才對。”“嗯?旦公子呢?”不少南宮家跟來的子弟和南宮齊的随從都是說道。
聽了這些話,侯天音是又氣又笑,道:“你們說罷了沒有?”
南宮福易道:“說,你們到底什麽人?”
黑衣人道:“和你無關!”
南宮齊當即明白,道:“那你們今日就走不了。”
司空悫道:“諸位,你們要吵去别處,我們不奉陪了。”說罷,便要帶人進去,司空姜和他點了點頭,便也走了。
招呼無玉幾人一同進府,無雪兩人相見,自然高興。兩人親熱招呼了,無雪道:“悫哥,這兩個人是幫我們的,我們這麽走,有點……”賴管家道:“唉,少夫人,咱們還是少管是非吧。”這時很多人把那黑衣人和侯天音圍在了遠處街頭。
舍海道:“這……他們适才是怎麽回事?”蘭湘有些猶豫,将話說了。司空悫沉默一會兒,道:“還是不要管了,南宮福易向來是個橫人,南宮齊又是如此……”“不行!”無玉道:“司空悫,此事不能不管,他們既然爲無雪師姐和嫂子說話,便是有恩,若你不管,南宮家這麽多人,他們少不得被爲難。既然你不去,我便去看看,這南宮齊一副欠打的樣子。”步刑殺道:“況且這種事情一傳十十傳百,發生在你們司空家私府,倘若他們遇了不測,不僅于名聲不好,而且良心如何過得去?”舍海也道:“你們兩個說得對,有些事情不該逃脫就不能逃脫,否則佛祖也不會原諒。”
司空悫還是猶豫住了,他和南宮福易有生意上的往來,爲了此事得罪他,他還是不大敢的。
正說時候,無玉已經跑了出去,步刑殺微微點頭,和舍海也跟了去。司空悫歎了一氣,無雪道:“悫哥兒,咱們去看看吧。”蘭湘也道:“适才他們敲鑼打鼓的一通,擾老夫人清淨,是不該放縱了他們。”
“好吧,去看看。”其實他心中還是極不情願地,雖然不怕南宮福易,但總歸還是忌憚的。他性子向來如此,雖然心中有想法,卻總不敢付諸實際,偏向于自安。
……
剛過去,就聽南宮齊道:“你們兩個,打算怎麽辦?”侯天音臉色冷酷,道:“你想怎麽樣?難道這一夢城竟是你南宮家一手遮天麽?”南宮福易笑道:“這倒不是,不過你們二人說便說,爲什麽要打阿齊?”
黑衣人道:“他該打罷了。”侯天音笑道:“手多砍手,嘴賤肯定得掌嘴,若是他以後的口無遮攔和目中無人到了惹不起的人的身上,丢了性命,現在提早給個教訓,說不定免了殺身之禍,你反過來還得感謝我們呢。”
南宮福易冷笑道:“好得很!”
黑衣人道:“南宮福易,這兒是一夢城主街,你想用私刑嗎?”
南宮齊道:“到了這兒你們還敢說,哼……我就是殺了你們,城衛隊也不敢說什麽。”
“是嗎?”黑衣人淡淡道:“你南宮家雖是九大世家之一,無垠世界主宰者,但憑你們兩個恐怕還差得多了吧?無垠世界盟是九大世家共同成立又獨立的機構,就算你姓南宮,若是觸犯法戒,也不會容情,否則其他家怎麽看?尤其是上官和澹台兩家,他們可絕不會給你們包庇的。你說說你們想闖司空家的私府,這是私闖民宅,但是聚衆鬧事可不是小罪,這麽多人看到你們在此鬧了一番,算不算一種犯法呢?如果司空登武知道了,他會怎麽想?依我看,上官家對此事不可能不知,這不僅是犯了法,而且是趁虛而入,呵呵,若讓澹台家知道了,大寫特寫……你該知道,他們對九大世家的人的事情有多感興趣,你兒子和你到時候還有什麽面目見人,在外人面前擡不起頭,族中人甚至都會排擠你們,這不是你們想看到的。你今日爲難我們,事情一發若鬧大了,保不了事情發了,若你大度一點,咱們秋毫無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相安無事,落得兩邊清淨。”
南宮福易聽他一番話兒說得振振有詞,顯然對這無垠世界盟和九大世家關系及制定的法規是了如指掌,鞭辟入裏的将自己内心的擔憂說了出來,不由的大驚,道:“你……”他心中倒是可猜測了,這人大概是九大世家某一個世家的人,不過是什麽人,剛才他雖然露了兩手,卻是看不出來。
侯天音道:“南宮福易,我知道你的名頭,我們也打你不過,但此地可不是撒野耍潑的地方,咱們也沒什麽深仇大恨。”
南宮齊道:“你們當衆侮辱我,又壞我好事,這仇恨二字便是種下了。”
黑衣人道:“你幹的是什麽好事,隻不過仗着你父親的威風罷了,他是個厲害人物,隻不過這兒子嘛……”他語氣未定,竟是不屑的哼笑。南宮齊看南宮福易的沉重臉色,想說又不敢說,隻聽他道:“你們兩個倒是厲害的很,我倒是對你們的身份有點興趣。”
黑衣人笑道:“可惜我們沒有興趣告訴你們,既然如此,我還是給南宮齊公子道個歉,在下一時魯莽,還請勿要見怪。”南宮齊咬牙切齒,他也知道此事考慮不周,自己一時沖動,少了顧忌,想不到一下子出來了這麽多攪局的,其實按道理來說司空姜等人是管不到的,司空悫又是個軟骨頭,家中沒了主事的,若能得到嬴可園的答應,那事情基本也是得了一半,不過今日府門都沒進去,便是許多奇怪的事情,南宮旦來阻止,又是這兩個人,還有司空玫口中的無玉,便是這樣,南宮福易便覺得老臉羞愧,恨不得沒出現過,心中也怨恨這兒子不好好考慮事情,自己還浩浩蕩蕩帶人去司空家的祖墳山遊蕩一番。現在丢了這麽大人,一肚子火隻能往這兩個素不相識的人的身上。不過到此看來,這二人也不是簡單角色,竟能看透自己心中的事情,必然也是有些來頭,他雖爲南宮家人,但也不是能夠一手遮天的,況且九大世家互有約定,自己也不敢越了規定,況且爲此事得罪了司空登武,來日肯定要道歉,這真是得不償失,若再來招惹是非,他自己也會覺得麻煩。便道:“兩位少俠說的是,今日事情權當誤會,咱們不打不相識。”
侯天音道:“好了好了,南宮福易,不用和我們打哈哈了,你快走吧,你想知道我們身份,自己去查好了,我們還得在這城中待幾天。”忽然臉色一變,黑衣人在他腰間擰了一把,道:“你話少點不行麽?怎麽和我那師弟一樣?”正說時,他眼睛看向正過來的無玉,南宮福易臉色微變,道:“好了,告辭!”說着,同南宮齊招呼着大隊人馬灰溜溜走了。
無玉過來道:“兩位,你們沒事吧?”司空悫也趕過來,看到南宮家的人都走了,
黑衣人身子一抽動,又定了下來,道:“沒事。”侯天音笑了笑道:“多謝關心,好了,咱們也告辭了。”
那黑衣人剛一轉身,無玉便是叫道:“等等!”侯天音吃他一吓,回過頭怒道:“你幹什麽?一驚一乍的。”衆人也不知道無玉又是發了什麽瘋,忽見他激動地熱淚盈眶,向後拉着無雪過來,道:“無雪師姐,你看他……”
黑衣人道:“天音,咱們走!”
無雪眼中一陣迷惘,看着那身黑衣的人,捂住嘴叫道:“是……是……無修,不……四師……”她也是梨花帶雨的哽咽。
無玉哭叫道:“四師姐,你……你爲何不想見我們了?我是無玉,這是無雪師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