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心怎麽還沒回來?也不知道無修他們怎麽樣了?”他喃喃道。
“二師兄,我們已經回來了。”淡淡的聲音傳了過來,無雲轉過頭去,喜道:“你小子,什麽時候回來的,無雪師妹呢?”無修道:“昨晚回來的,太晚了,所以都去休息了,對了,大師兄幹嘛去了?”
無雲道:“昨天我和大師兄去了趟烽火堂,把那裏一把火燒了,後來回來時卻不見了無玉,大師兄去找他了。”
“哦?無玉不見了?他去哪裏了?”
無雲道:“任先生猜測他闊山門的人抓去了,大師兄已經連夜去了那裏,不過這一夜未回,倒真是有些蹊跷。”無修沉聲道:“闊山門雖然現在勢力不大,但好歹也是個傳承上百年的宗派,大師兄此去恐怕。”
無雲道:“不會吧,大師兄武功這麽高,應該不會出什麽岔子,就算救不到無玉,也不至于讓人攔住下不來啊。”
無修搖頭:“闊山門地形險要,山路曲折,大師兄雖然内力深厚,一旦被闊山門的人圍住,也很難脫身。”
無雲叫道:“那我們也快去吧。”無修點點頭,道:“須得如此,我們先去打探打探情況,不然也不能确定大師兄是不是上了闊山門,這裏離闊山門大約也就半個時辰路程,快去快回,我們還要安排一下送滕小姐出城。”
無雲道:“我去叫上無月和無雪。”無修攔住他道:“還是我們倆去好了,人多眼雜,反而不好。”
“說的是,我們快走吧。”
無修點頭,道:“二師兄,你跟着我走,這陰陽山莊可不能亂闖。”
“好。”無雲答道,昨日任無鋒也曾提醒過他,不要在莊内亂闖,否則是很危險的。
……
辭别任無鋒和程東山後,兩人本來還打算抓住兩個闊山門的人去詢問一番,哪知道陰陽山莊外面的人似乎都撤了,一路上了闊山,雖然山路崎岖。但兩人都慣走山路,倒是一點也不覺得很難走。
“不對,照理說這裏是闊山門,爲何上山之路這麽靜,半個人也沒有?”無修突然停了下來。無雲‘哎’了一聲,道:“無修,不是我說你,有些事要謹慎,但世界上很多事就是表面看起來的這樣,現在還是早晨,恐怕他們都還沒起來呢。”
無修道:“不是這樣,闊山門既然是個宗派,自然是有不少弟子的,早晨時候肯定也有不少上山送去物資的挑夫,然而,你看,我們一路上了這麽久,這是一條大道,卻一個人都沒看到。”
無雲拍拍腦袋,道:“正是,正是,不過他們到底去哪裏了?”
無修道:“恐怕闊山門裏有事情發生。”
無雲道:“走,我們潛進去看看。”無修沉了一會兒,道:“恐怕,不合适!”
“有什麽不合适的?昨日我和大師兄去了烽火堂,還燒了他們一把,多過瘾啊,這小小闊山門,難道還是什麽龍潭虎穴不成?”無雲喝道:“你不敢去那就我一個人去,你在此等等我,我進去打探打探。”
無修伸手攔住,道:“二師兄,我們對闊山門都不熟悉,裏面有些什麽人,路怎麽走都不知道,到時候冒犯了他們,恐有麻煩上身。”無雲扯開無修,道:“無修,你這個人吶,什麽都好,就是太過謹慎了,上次你不是将闊山門的人教訓了一頓嗎?而且我們還得尋大師兄不是?萬一大師兄不慎陷在了裏面,我們去看看,也好搭救。”
無修點頭,覺得他也說得有幾分道理,但總是覺得隐隐又不安之感。無雲哈哈一笑,道:“不管如何,我們總是要闖一闖嗎?難道還怕他們留住我們住上一年半載不成,這闊山門又不是土匪窩的。”說罷,身形躍上,往上面去了。無修隻得跟上去。
兩人進了闊山門的大門,那裏竟然沒有一個人看守。無雲耳朵一動,道:“好像裏面有人,似乎不少。”
無修道:“他們連大門都不派人看守,肯定出大事了,走,我們進去看看。”說也奇怪,兩人一路進去,竟然也沒碰到半個人,穿過一個高台階,前方一堵大圍牆,聲音就從裏面傳來。無修和無雲躍上牆去看,卻也沒被人發現。
圍牆後面是個大空地,一座石塔凜立,大約幾百人站立在大空地上,分成三個隊列,一式白色麻衣,貌似是孝服,那聲音便是這裏面人的哭聲。
無修道:“看來是有什麽人物去世了吧,闊山門的人全部在這裏,這個人身份一定不小。”無雲道:“會不會是。”還未說完,卻聽到一個大喊聲。兩人其實都想到了,除了闊山門門主死了
一個黑衣老頭涕淚縱橫,哭喊道:“哀哉門主,痛哉門主。生生餘年,領我闊門,百折不悔,千難亦絕,豐功偉業,古今未存。少年白頭,猶有生願,烈士暮年,壯心不死。封氏豪傑,萬古長存,以我輩之天浩,慰宗主之英靈。”那空地下方一衆人都喊了起來。
“門主,你可不能就這樣離我們而去呀。”“一定要找出下毒的兇手,我闊山門不是好惹的。”“找出兇手,血刃仇人,要爲門主報仇。”
無修暗道:看來定是封聰無疑了,看來還是被人下毒死的,不過對于這老人的話他覺得很是好笑的,他來之前也看過萬劍城勢力分布及他們的曆史,封聰可以算是闊山門最不中用的門主了,要不是當初封海名震天下,恐怕闊山門早就堕入萬劫不複了。
無雲笑道:“這些人真好笑,大多數都是假哭,看來這封聰的門主當得很是失敗啊。”無修小聲道:“不對勁,我們快點撤吧。”
無雲道:“怕什麽?”
“走。”無修連忙将他一拉。
“哪裏走?”突然一聲大喝從背後傳來,又有人喊道:“這有兩個人,肯定是下毒的兇手,抓住他。”無修看去,這人卻認識,正是當時在城門客棧遇到的那個黃三。
聽到此,大喝聲此起彼伏,不少人看到無雲無修鬼鬼祟祟趴在圍牆上偷看,自然都認爲他們是下毒害死封聰的人了,而且兩人竟然還在這裏氣定神閑的看着幾百人在這裏哭,可見是多猖狂,完全是不把闊山門放在眼裏了。
不一會兒,兩人便被裏三層外三層的圍住,一直勢壓到了空地中間。
那黑衣老人走了過來,喝道:“你們兩個到底是何人?”
“殺了他們,他們一定是給門主下毒的兇手。”“殺了他們,爲門主報仇。”
無雲道:“門主,你們門主死了,與我們何幹?”
“我認識他,他就是前日在城門處打傷我們的那個人。”忽然一人指着說道,卻是那羅東。無修道:“羅東,是我在城門客棧打傷你的,但也不能證明我們殺了封聰。”
忽然一陣令人悚然的笑聲傳來,是個形容枯槁的老者,衆人讓開一條道來,她狠狠盯着兩人,道:“你怎麽知道我們的門主的名字?一定是你們有所圖謀,說,是不是騰奇派你們來的?還有,既然你們說不是兇手,那爲何你們在這裏?”
無修聽他這麽一說,覺得此事有些不尋常,道:“我們隻是上山來找人的,我小師弟昨日被你們的人掠上山了吧?”
黑衣老者上前道:“你們可有證據嗎?昨日除了我闊山門的人,還未曾有任何一人進過山門,哪裏有你們的師弟?”
有人喊道:“彭長老,跟他們說那麽多幹嘛?”那枯槁老者嘿嘿一笑,道:“老彭,你廢話這麽多幹什麽?這兩人明顯就是兇手,不将兩人正法,怎麽對得起逝世的門主?”這麽一說,群情激奮,都說要将兩人殺了告慰封聰在天之靈。
無雲早就被他們說得一肚子氣了,喊道:“來啊,我怕你們嗎?人不是我們殺的,話也放這裏了,如果你們要拿住我們,不付出代價也是不行的。”
無修急忙捉住他的手臂,向那黑袍老者道:“彭長老,你是深明大義之人,想必我們在這裏但并不等于是我們殺了封門主,是不是?”黑袍老者滿臉皺紋,他點點頭,道:“是當如此,我們闊山門是名門,自然不能夠行江湖土匪之事。”
衆人小聲議論,也有人支持他的看法。
無修繼續說道:“對于封聰門主的逝世,我們也深表遺憾,但此事與我們的确無關。實話說,我們的确站在陰陽山莊的立場上,但對于闊山門的事情,卻是一無所知的。”
枯槁老者叫道:“胡言亂語,如果你們不是兇手,那麽你們爲什麽在這裏?如果你們來找人,那麽你們要找誰?人在哪裏?老彭,你不是要故意給他們開脫吧?或者是?”
“血口噴人。”黑袍老者急的大叫,道:“木華,你血口噴人。”
那叫木華的老者嘿嘿一笑,道:“人心莫測,前些日子你就和門主大吵一架,我看這事與你也脫不了幹系。”
“彭長老,請給我們一個解釋。”有人喊道。
無修皺了皺眉,感到十分不對勁,似乎今日的矛頭方向現在不在自己兩人這裏了。那黑袍老者被氣的無言以對,但他并不了解情況,也不敢胡亂說話。
無雲道:“現在好了,這是你們内部自己是事情,可以放我們走了吧?”木華狠狠瞪了無雲一眼,道:“還想走?分明就是你們被人指使,刺殺我們門主,你們走得了麽?”
無雲剛想發作,卻聽那個黑袍老者道。
“好,好,好。”他大叫三個‘好’字,又道:“木華,看來你是容不得我了?”他繼而又對無修兩人道:“兩位這裏沒有你們要的人,快快下山去吧。”
無修心裏道:看來這的确使他們内部的鬥争,這叫木華的老家夥恐怕一心惦記着封聰的位置,所以,這事情八成與他有關,看下面那麽多人,恐怕不少都站在了他這邊。而那個黑袍老者,似乎是要被冤枉了,現在他替自己兩人說話,想要衆人放兩人下山,更是難以說清,這份心腸,真是讓人佩服不已。他感歎道:“或許,他已經認命了。”
木華說道:“我作爲山門的執法大長老,自然要秉公辦理,執法辦的弟子,來呀,将殺害門主的嫌疑犯拿下去。”彭長老一動不動,束手待擒。有幾人搶上前來,似乎真要把幾人捉了去。無修看向那老人時候,身體猛然飄退,掙開束縛。
“哼”那抓無雲的兩個人,早已被他一人一拳打倒在地下,一個打中鼻子,流血不止,一個打中肩頭,倒在地上呻吟。
“來呀,将他們拿下。”軟的不行,自然要來硬的。
話音剛落,十幾個強壯大漢轉了出來,似乎是早有準備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