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微弱的光芒,左靜覺得白止的面具沒來由地更加陰森恐怖了許多。
“你……你怎麽知道?”她吞了下口水道。
“上次回十五年前就是上了千思那派人的套,而且這些鬼道明顯是早有預謀,咱倆出來攬活又沒得罪人,百分之百是對付六方齋的呀。”
左靜倒吸口涼氣,道:“想辦法扯呼?”
白止點點頭,用手在面具上撓了撓,道:“這些家夥用紙箱裝我們,肯定是要掩蓋凡人的耳目。可是剛才的路這麽颠,怎麽好像是到了連路都沒修的地方?”
“你**這些有毛用?”左靜急道。
白止擺擺手,示意她别着急,道:“我這是分析形勢好嗎?你想想看,如果他們有術學帶我們空間移動,就沒有必要用這麽普通的紙箱裝我們了。又像凡人一樣趕路,看起來不像有多大神通的樣子,這說明我們肯定還在人類的世界趕路。”
白止說着,從袖口裏掏出一根二尺長的短匕,在紙箱上剜了一個小洞出來,一邊對左靜道:“先看看外面的情況。”
剜出的洞口處滲進來一縷灰暗的光芒。左靜皺着眉頭往外看了半天,又撤回來道:“白爺,這麽小的洞還不及眼球打,毛都看不見啊!”
“廢話,開大了被發現怎麽辦?”白止一邊說一邊在袖口裏摸索:“再說這也不是給你看的,就這個角度,怎麽開洞也看不到周圍的環境啊。”
他說着,終于從袖口裏掏出了一塊百鬼麻将,用手一攥,炸成了一團煙霧。
左靜眼看着一個膚色鐵青的長發女人從煙霧中顯現出來,在本就擠得密不透風的她和白止之間長了起來。這女人臉色鐵青,沒有瞳孔,整個身體像絲線一般細,幽幽生長起來,形象詭異駭人。
左靜吓得閉上了眼睛,捂住了嘴。
白止“切”了一聲,對她膽小的樣子表示不屑。他的面具幾乎靠在了女鬼的臉上,道:“針女,談談外面的情況,千萬别被發現了。”
針女發出一陣蛇似的嘶鳴,身體瞬間又細了幾分,從洞口穿了出去。不到一分鍾,針女又退了回來,在白止耳邊又發出一陣嘶鳴。
“金杯車,改造過,一個人開車,四個人看着咱倆。”白止一邊翻譯一邊道:“周圍什麽地方,看得出來麽?”
針女又嘶鳴了一聲,白止疑惑地“咦”了一聲。
“怎……怎麽了?”左靜問道,隻是不敢拿開手。
白止收了針女,拉開左靜的手,道:“她說外面陰天,我們在一片荒野上,周圍全是荒地,什麽都看不到……”
白止忍不住又撓撓頭,道:“這……這車開了一共也沒多久,這城市有半個省大,附近有這麽荒的地方嗎?”
左靜看他冥思苦想,打斷他道:“别他媽想了,現在是在半道上,要是被他們押到地方,咱們能逃的面兒就更小了!趕緊想辦法跑吧!”
白止愣了一下,點頭道:“這話有道理,讓我想一下怎麽脫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