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空出現的是一個男人,他看上去三十不到的年紀,臉上的輪廓如刀削般硬朗。
他走到白面前,輕輕打去了她腦袋上的一些污漬,笑着道:“是我多嘴了,不好意思啦。”
白輕輕切了一聲,轉過頭去沒有理他。
男人笑着搖搖頭,轉頭走向了灰無常。他蹲在灰無常身邊,一邊查看他的傷勢一邊道:“你怎麽樣?傷到哪裏了?”
灰無常還在從震驚中緩緩回複,他反應了幾秒,才讷讷道:“我……”
他試着活動了一下身體,才感受到背後傳的刻骨劇痛,疼得他大叫一聲。
“疼……疼……”灰無常疼得饅頭大汗:“好像……好像傷到脊椎了……”
男人把他翻了過來,用手在他後背上摸索了一番,疼得灰無常又大叫起來。
“嗯,看來受了些震蕩。”男人道:“已經有好多節移位了。”
“什麽?!”灰無常吃驚道。
“别擔心。”男人笑着把手掌貼上了灰無常的脊椎:“可能會有點疼,忍一下。”
“什……啊啊啊啊啊啊——!”
男人把所有的關節都粗暴地推回了原位,灰無常撕心裂肺的吼叫在荒地上回蕩,震得白直皺眉。
“現在感覺怎麽樣?”男人道。
灰無常幾乎痛得昏了過去,趴在地上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男人笑了笑,站起身道:“行了,基本OK。”
“我自己也料理的了!”白沒好氣道:“不就是治個骨傷而已。”
“是是,别說治骨傷,就算是他魂魄離體,我們家小白也有辦法借屍還魂,不是嗎?”男人打着哈哈道。
白又“切”了一聲,她頓了一下,又道:“你怎麽會找過來?”
男人有些無奈地聳聳肩道:“瘋的差不多就回去吧,馗爺召我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