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後退,卻見廣信已經做起來,臉上看不出苦笑,目光也不知是血染紅的還是充血了,死死的看着木風,似乎還帶着瘋狂的笑意。
木風被看的心裏發毛,咔嚓一聲給狙擊槍上彈,架在盾牌上,弓步向前。
就見廣信手指一停,猛地指向木風。
木風感覺身上一哆嗦,“轟”的一聲扣發扳機,廣信又仰面倒在地上。他卻感覺又不妙了,全身汗毛倒豎,決定離開這詭異的神棍。
剛走出兩步,就聽頭頂咔嚓作響,一擡頭,愕然的見到一小片烏雲正在翻滾,裏面隐隐傳來閃電的聲音。
木風趕緊将盾牌舉過頭頂,就聽咔嚓一聲,盾牌傳來劇烈的震動,一股觸電的酸麻然他渾身一哆嗦。
然後眨眼之間一連5聲雷響,木風聞到焦糊的味道,全身噼裏啪啦一陣亂想,一股涼風從身上泛起,全身僵硬的不能動彈。
一瞬間仿佛永恒。
木風終于能動了,隻感覺全身發冷,哆嗦着低頭看看,身上的衣服已經破爛的不成樣子了。
狙擊槍和步槍掉在地上,盾牌也一片焦糊的歪在一旁,全身上下除了蛇皮鬥篷還完好無損,沒有一處好地方,尤其是胸口一道半尺長的裂縫,隐隐有閃電一樣的光芒,卻不見血流出來。
木風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不過好在手腳能動,收拾起槍挂在脖子上,又提起盾牌哆嗦着就往回走,希望離那個廣信越遠越好。
艱難的到了何小米藏身的車廂,用力的敲了敲,嘶啞着嗓音喊道:“何小米,開門。”
沒有動靜。
“何小米開門!”
還是沒有動靜。
估計是自己聲音變了,想了一下,說道:“何小米,再不開門我就炖了烏龜吃肉!”
門終于開了,卻正見到烏龜正趴在門口,黃色小蛇還纏在鬼蛇果上:“。。。。。。”
木風艱難的爬上車,說道:“關上門,這下誰叫都不開。”
說完倒頭暈睡過去,模模糊糊似乎聽到一句:“要是你死了怎麽辦呢?”
識海裏光芒大作,木風以爲自己沒睡着,但絲絲閃電在識海肆虐,不停的轟擊星穴,無法存續一絲的元力,念力之觸也被集散,萎縮在星穴不敢動彈。
不知道過了多久,識海的閃電似乎疲憊了,化作一個符文隐默,元力開始彙聚,這正是五雷正法,劈散邪佞,但如果不是邪佞,雷****反補一部分給被劈的人。
木風因禍得福小得一枚雷符。
悠然中轉醒,四周漆黑,連車廂縫隙裏的光都沒有了。
“你醒了?”何小米終于松了口氣,她還不知道如果木風死了,這門是開還是不開呢?
木風凝聚鷹眼術,視野清晰了許多,胸口的裂口還在,隻是開始有血滲出了,看來不至于永遠好不了。
天色很晚了,打開車廂,去尋找自己的車,卻發現車已經不見了。食物也沒有了。
好在高速上車還很多,用槍托砸開了幾個窗戶後,就從幾個車的後備箱裏發現了食物和水,還找到了野外燒烤的爐子和碳。
将那個車廂裏的貨扔出去後,又在車頂開了個口子散煙,找了些雜物将散煙的口遮蔽住,才生火開始做飯。
車丢了就丢了,重要物品全待在身上,但沒有了代步工具,卻非常麻煩。
何小米又要給烏龜和蛇喂飯,倆小東西卻不肯吃,見到木風沒看這邊,都偷偷跑去啃蛇盾。
木風一擡頭,小蛇哧溜一下又纏繞上鬼蛇果,木風看的奇怪,難道這蛇又沒牙也能吃蛇骨?至于盾牌,少那麽一小塊他也不是很在意,反正已經有老大缺口了。
走過去,按了按蛇盾,發現了異常,這盾牌竟然變得酥軟了,用力掰下一塊,裏面竟有絲絲雷電閃過。
念力之觸伸出來探查,果然,裏面殘留着大量的雷電,盾牌的金屬含量過大已經被破壞了分子結構,變得極爲松散。
木風擺擺手道:“吃吧。”說完從蛇盾上扣下兩粒蛇珠收起來。
兩個小家夥似乎還不是很明白木風的意思,何小米欣然解釋道:“叔叔說可以吃了。”
兩個小家夥這次聽懂了,一頭紮上去開始狂啃,小蛇牙口不好,啃半天才咬出一個小口,烏龜似乎很得意,大口大口的咬着,還不掉一絲渣。
何小米看着小蛇可憐,從木風手裏拿過那小塊,用力在地上磕,每掉下一小塊,小蛇就忙不疊的吞下去。
吃過飯,繼續吩咐到:“你們就在這裏,我去找點衣服和車,明天繼續趕路。”
沒有了蛇盾還有鱗盾,倒也不擔心防禦問題。
看看突擊步槍和狙擊槍,木風還是選擇了這個大狙,配上手槍,突擊步槍昨天給他的印象太不好了,拿廣信這個死胖子一點辦法都沒有。
也不知道這個廣信的傳承是什麽,竟然如此烏龜。
在一輛車裏找了一身衣服,就開始尋找合适的車輛。
高速上都是汽車,大部分還能開,麻煩的是底盤太低,道路不暢,開不動。
走出許久,終于發現一輛皮卡,這貨隻有兩個座,燒的還是柴油,是個國産貨,分量足,力氣大,爲了追求拉風,底盤還加的很高。
檢查了油箱,還有不少存貨,車門大開,發動起來一陣嗚嗚聲。将前後的車搬開,也不敢開燈,将後燈也砸碎了,才摸黑開到卡車邊上。
天蒙蒙亮,就将還在熟睡的何小米綁在副駕駛上,龜蛇果連帶烏龜小蛇就放在副駕駛踏腳的地方,又将啃的亂七八糟的蛇盾丢在車鬥裏,就出發了。
沒有了衛星電話,木風不敢開快了,一路用鷹眼術偵查,繞過所有大路口,一路向東行駛,路上被野人襲擊也不敢開槍,終于在入夜的時候,開出了五十公裏,到了一個小村莊,裏面也被野人占據了。
就在村莊外找了一戶防禦比較好的農房住下。
如此在村莊中繞來繞去,沒有地圖導航,也不敢上大路,憑借着方向感,一路開到了大湖畔,木風松了口氣,還沒有跑偏多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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