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王。”那個之前跑出去的太監沒多久就連滾帶爬的跑進來了,“大,大王,大事不好了,匪軍,匪軍不知從哪裏弄來了大炮,現在正在朝着城牆開炮呢!”
“那城牆怎麽樣了?”
“隻一炮,就已經崩了一大塊了,還裂了個大口子,據城牆上的哨兵說,匪軍足足有二十門大炮,這才打的第一炮。”太監也已經被吓的有些傻了,竟然流利的把這個壞消息都報了上來。
“啊!!”這克拉沃親王這一下可是被吓的不小,“什麽?大二十門炮?”這大炮他可是見過的,當時萊塔帝國的大軍攻打邦加城時,用的就是大炮,然後一輪齊射,這邦加城幾百年都沒破過的城牆就被炸成了一地的碎屑子。隻是那時他是在萊塔帝國這邊,看着放炮的。而現在他是在城裏站着挨炮的。
而且這新建的城牆,才剛剛修完還沒到一個月呢,就又一次被炸了。這新城牆還應着萊塔帝國的要求,從帝國買了不少那種從異星進口來的叫水泥的東西來替代以前糊磚的米漿,可是花了不少錢呢。這一下好了,全白搭了,早知道這牆随便怎麽修都不經炸,還修他個屁啊。這些錢拿來幹什麽不好。
“這可如何是好,這可如何是好。”克拉沃親王在大殿上急的團團轉,旁邊的那些将軍大臣們卻依然還是悶着頭一聲不吭。
就在這時,馬塞洛帶着兩個米帝的機甲步兵,很是從容的從外面走了進來。
“怎麽樣,我的老朋友,您的那個侄子貌似不好對付啊。”他笑呵呵的走到克拉沃親王的面前,行了個禮道。
克拉沃親王一看到馬塞洛,就像看到了一根救命的稻草,一下跪在馬塞洛的面前,抱住他的大腿:“馬塞洛先生,你要救我啊,救我啊。”
馬塞洛看到這克拉沃親王完全不顧體統的跪在自己腳下,還抱着自己的大腿,很是不舒服。他喜歡的是穿着性感的漂亮妹子抱自己的大腿,你這麽一個張着一張大餅臉的老麻子抱着自己的大腿算是怎麽回事。
“好了,好了,我的朋友。”馬塞洛邊說邊把克拉沃親王扶了起來,“你的命,我肯定是救定了,走吧,也不要再磨蹭了,把你要帶的東西都帶好,跟我走吧。”
“哎哎,好好。”克拉沃親王聽了馬塞洛的話,頓時整個人都精神了,他挺了挺腰,勉強擺出一個威嚴的架子,開口就是胡話,“寡人今天累了,大家都散了吧。”說完也不管大殿裏那些将軍大臣們掉了一地的下巴,帶着兩個貼身護衛轉身就回内宮去了。
而這時,一個機靈的大臣立刻也奔了上去,對着馬塞洛鞠躬道:“馬塞洛大人,您能不能高擡貴手一下,也救我一命啊。”
馬塞洛立刻露出了一個得意的笑容,然後他高舉雙手,往下虛按了一下,示意所有人安靜。然後緩緩的說道:“大家都不要急,現在都回去吧,我的宅子,大家都認識,一會兒大家就都到我宅子裏避難吧。”說着有指了指身後的兩位機甲步兵,“有這兩位先生在,我保證你們安全。不過...”他說道這裏露出了一個惡魔一般的微笑,“我的宅子比較小,因此不能救所有人,需要買門票。一個人,不管大小,兩千個帝國金币,而且隻收現錢。”
“啊,兩千金币,大人,便宜一些吧。我們沒有那麽多錢啊。”一個大臣哭窮道,他們都才剛剛上位沒多久,而且邦加領本身就不富裕。即使拼了命的刮地皮,最近又一直在打仗,而且大頭又都給親王拿了去。下面這些大臣們也的确都還拿不出這麽多錢。
既然一個大臣開口了,其他的大臣也都紛紛的響應起來:“是啊,馬塞洛大人,您就行行好,便宜一些吧。”
“安靜,安靜一下。”馬塞洛示意所有人安靜下來,然後又開口道:“好吧,好吧,誰讓我是仁慈的馬塞洛先生呢,我這個人吧,最是心軟。見不得别人求我。那這樣吧,付得起兩千金币的,那就先進來。而那些沒有這麽多錢的呢,也不是不能進。隻是得等付兩千金币的人都進完。如果我的宅子裏還有空的話,那剩餘的位置,就可以競價,價格出的高的,就可以進來。大家認爲怎麽樣啊?”
這些将軍大臣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看了看馬塞洛背後的機甲步兵,隻能點點頭,各回各家,各找各媽去了。
看着這一屋子的邦加領最高的領導層一瞬間跑個精光,馬塞洛先生也是無奈的聳了聳肩,帶着兩個機甲步兵,溜溜達達的朝殿後的内宮走去。
這後宮現在正忙碌的很,太監宮女們正來來回回的搬東西,然後不時的将幾件小的容易随身攜帶的物件塞在自己的衣袋裏。甚至還有幾個宮女太監們爲了搶奪一個首飾而大打出手。也有護衛看到宮女太監在偷東西,上去将這些人砍死,然後把他們偷的東西自己搶過來藏好。
甚至也有不少這些下人們,妄圖找到馬塞洛,希望能夠找到一條活命的路。特别是那些還有些姿色的宮女,會跑到馬塞洛先生身邊,一邊流着淚強顔歡笑,一邊用身體上的各個自己比較有自信的部位來摩擦馬塞洛先生。當然,他們注定是得不到馬塞洛先生任何的幫助的。
因爲馬塞洛隻是在興緻勃勃的欣賞着這宛如世界末日一樣的,王國的最後一刻。而并不打算過多的參與進去。
他很喜歡看這個場面,也看過了很多這種場面。每次當他作爲一個局外人,看着這些爲了逃命而忙忙碌碌的人們時,心裏總是有一種說不出的愉悅感,甚至比賺到大筆的金錢更令他愉悅。
他今年已經八十多歲了,賺的錢也足夠他自己甚至是他的子孫好幾代花銷了,但是他還是喜歡這樣滿銀河的亂轉。當然賺錢是很重要的一點,但是他也隻是享受賺錢的這個過程;另外更重要的一點,就是他喜歡這種局外人的感覺,看着一幕幕比電視,電影裏還精彩的宮鬥,戰争,就在他的眼前活生生的上演。
而他雖然也有足夠的力量去改變這些人的命運,卻隻是像丢出一絲絲對他來說微不足道的施舍,然後讓那些劇中人拼着命的去争奪,然後感激流涕。這讓他覺得,他,就像是上帝,真正的上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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