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邦加城歌舞升平了好幾天之後,這謊言終于到了戳破的這一天。
那一天,邦加親王照例還在宴飲群臣,這米帝的商人正安排了幾個有胸有腿的妹子,穿着黑絲短裙的女仆裝,在親王和一衆邦加大臣面前展示這套令人愉悅的衣服,并打算再賺一筆時。一個太監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
“大,大王,不好啦,剛剛在城外巡邏的一隊戰士被人伏擊了。逃回來了兩三個,聲稱遇上了一支軍隊,還打着匪軍亨德裏克王子的旗号。”
“什麽?”這個邦加親王驚的從坐墊上跳了起來,轉頭向着潘恩将軍,嚴厲的問道:“潘恩将軍,您說您已經把匪軍都已經消滅了呢,怎麽又有匪軍了,而且還打到了我王城城外?”
這旁邊坐着的,前面正在摟着一個穿着女仆裝的女侍上下其手的潘恩将軍,就仿佛被澆了一盆冷水,不應該是冰水,整個人一下子就驚醒了過來。他腦子飛快的旋轉了起來:“回禀大王,末将當日手頭兵力也略有不足,隻是擊潰了匪軍,并沒有完全殲滅匪軍。所以末将才又留了數萬精兵繼續剿匪。這些可能隻是流竄至此的一些潰兵而已,下面的那些人,被伏擊了,肯定也會誇大其詞,不足爲慮。待末将親自領兵,去剿滅了這股流匪。”
邦加親王想想也有可能,弄不好就是些流匪,搞不定連匪都不是,近期流民也是多了些。弄不好是下面那些兵痞子去爲難那些流民,一不小心被逆襲了,然後回來怕不好交代就牛往大裏吹而已,應該不足爲慮,派人去平了就是。
于是便微微閉着眼睛,點頭答應了潘恩将軍請戰的請求。
這潘恩将軍立刻朝着邦加親王行了個禮,轉身大步離開了大殿。
隻是他離開王宮後并沒有直接回兵營點兵剿匪,而是先回了趟家。找到了自己的管家,然後在管家耳邊低語道:“你現在立刻去通知大夫人,二夫人,三夫人,四夫人,讓她們帶上少爺小姐還有所有值錢的東西,大件就不要帶了,然後找一些可靠的家丁護着,立刻離開王城,北上,我們在奧達曼山口碰頭。”
這管家聞言也是一驚:“老爺,出什麽事了?”
潘恩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讓你走就走,哪兒來這麽多話。事不宜遲,你立刻着手安排,越早走越好,明白嗎?”
那管家也明白不該問的不問這個道理,于是也不再多話,點頭走了。
潘恩則又馬不停蹄的騎着馬跑到了軍營裏,下馬後絲毫不做停留,立刻召集了手下的那幾個一起分了錢的得力幹将,來到他的大帳裏開會。
見下面這幾個領兵的将領都到齊了,潘恩開門見山的說道:“諸位,看樣子,我們的好日子到頭了,王城外已經出現了匪軍的部隊了。”
那幾個剛剛過了幾天好日子的将領們都是大吃一驚,其中一個長的就和一個老山民一樣黑不溜秋,還滿臉皺紋的将領問道:“将軍,這消息可靠嗎?”
“剛剛我還在大王的大殿裏喝酒,就有人來報,說是一隊巡邏的兵丁被伏擊了,然後對方打着亨德裏克王子的旗号,不管這消息準不準确。但是算算日子,那個亨德裏克王子的軍隊也差不多該到了。”
“那将軍,我們怎麽辦,招呼弟兄們準備守城嗎?”一個将領疑惑的問道。
“守城?拿什麽守?當日我們三萬大軍,占盡天時,地利,人和,還攻其不意,都沒有把亨德裏克王子的那支匪軍殲滅掉,現在,城裏滿打滿算不滿一萬人,拿什麽去守?”另一個将軍悲觀的分析道。
“是啊,而且現在流民這麽多,我聽說那個王子也大量的征召了流民,來擴大他的軍隊,弄不好現在都快有十萬人了。而且敵軍是想圍就圍,想走就走。我們卻得困守死城,不管最後輸赢怎樣,都不會有什麽好日子過。”
這還真應了人以群分這句話,看着自己手底下的這些将領大多數都和自己想到一塊兒了,這潘恩将軍也就不再故作深沉,開口道:“那,不要說我不關照你們,大家現在都立刻回家,把妻兒老小,還有金銀細軟都打包帶走,然後兩小時後我們在這裏碰頭,帶上這個營裏的兩千來号人,全部北上,在奧達曼山口和我們的家屬回合。這奧達曼山口現在在萊塔帝國的手裏,我看這亨德裏克王子也就是想奪回王位而已,不會,也沒有這個膽去挑戰帝國。”
“好,就如潘恩将軍所說的,他們邦加家搶奪王位,我們參和個啥,保住自己方是正道。”
衆人紛紛點頭稱是,然後立刻就一哄而散回去準備跑路了。
第二天,克拉沃親王正煩躁的坐在他的那把鐵王座上。
這把鐵疙瘩椅子,在沒坐上去之前,顯的那麽的華麗,高貴,神秘,威嚴。但是自從自己坐上這把破椅子之後,卻隻是感到硬邦邦,冷冰冰的觸感,一絲的舒适度都沒有。
這個邦加的新親王坐在這把高高的鐵王座上,不斷的扭動着自己的屁股,試圖讓自己舒服一些。
但是這時候一個太監連滾帶爬的跑了進來,“大王,大事不好了。”
克拉沃親王不悅的看着這個一絲儀态都不顧的太監,冷哼道:“什麽事情,如此大驚小怪。”
那個太監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大王,潘恩将軍還有他手下那些統領的家眷都連夜出城了,而潘恩将軍手下的那兩千精銳,也連夜啓程北上了,他們沒有去剿匪啊!”
“什麽?”克拉沃親王聞言,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不自覺的叫道,然後一手重重的拍了下鐵王座的扶手站了起來,似乎完全沒有感覺到手痛一樣,用非常惡毒的預言詛咒道,“潘恩,這個王八蛋,叛徒,不要讓老子抓住你,不然定把你綁在絕峰上,讓山鷹來淨化你這肮髒的靈魂!!”
看着發怒了的親王,太監吓得跪在地上,瑟瑟發抖。
而克拉沃親王詛咒完潘恩之後還嫌不夠過瘾,于是兇性大發,拔出腰側的利劍,滿大殿随意的揮砍起來。那跪在地上的太監猛然覺得有些不對頭,剛擡起頭來時,克拉沃親王的劍已經劈到了他的腦袋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