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說,怎麽回事啊?”飯後,秦桓三人閑坐于客廳,容見樰端起茶幾上的茶杯,開口問道。
坐在秦桓和容見樰兩人中間的夏夢衍聞言,剛欲說話,但張開的嘴在接到秦桓的一記眼光後便又乖乖的閉上了。
制止了夏夢衍開口的秦桓,飲了一口茶,再将杯子放回茶幾後,才不急不緩地說道“那不悔山莊外的結界确實棘手,但更棘手的卻是那山莊下面的地陵”
“地陵?那山莊下面還有一座陵墓?我怎麽不知道,也沒聽你提過啊”一旁的夏夢衍聞言憋不住了,立即出聲問道。
而被打斷的秦桓白了夏夢衍,并沒有回答他的打算,而是繼續緩緩說道“那地陵占地廣,入地深,我隐入土中,可以看到一個強大的封印,這封印的力量滲入到那座陵墓的每一磚每一土中,将裏面的人困得死死的,我很好奇設這封印的誰,更好奇這被封印的人又是誰。一開始,我毫無頭緒,但去的次數多了,我越琢磨,越覺得那個封印有點眼熟,有一天,我在書房的書架上無意中看到了《神農本草經》,才猛然想起,不管是那山莊上空的結界還是地陵的結界,似是都出自于神農之手”
“神農?你說神農?現在居然還能有神農的封印?在哪裏,我一定要去看看,這很長見識啊”一旁的容見樰聽到秦桓提及神農,立馬神色激動的說道。
“你就不好奇被他封印的又是誰?”秦桓聞言懶懶地問道。
“好奇,好奇,好好奇的,能讓神農出手的一定是個大壞蛋”不等容見樰回話,坐在中間的夏夢衍連忙眼巴巴的看着秦桓說道。
“哎呦,我們小夢居然也知道神農”容見樰夏聞言,看着夏夢衍調笑道。
“那當然,父王跟我講過的,說他是一位了不起的神,好厲害的”夏夢衍聞言調頭看向容見樰,一本正經的說道,爾後又立刻轉向秦桓,催促着道“秦叔,快說,快說,那裏面被封印的到底是誰?”
“九翼天龍”秦桓緩緩說道。
“九翼天龍?上古十大兇獸之一的九翼天龍?”容見樰聞言驚訝的問道。
“嗯,應該是他沒錯,有聞,在舜帝時期,九翼天龍曾禍亂于南方,使當地洪水暴漲,莊稼被沖毀,房屋被沖塌,以緻老百姓叫苦不疊,怨聲載道,而舜帝爲百姓計,便跟它邀戰于九嶷山,後舜帝重傷不敵,幸得及時趕來的神農出手,将它擊敗,然後将它封印于天帝山”秦桓端起茶幾上的茶杯輕輕辍了一口後,接着說道,“幾千年的歲月流轉,現在的中原,地勢版圖都大變樣了,在我沉睡或不沉睡的時間裏,所有的一切都在悄然發生着變化,所以原本我并不确定在那地陵裏的是它,但後來查找史料及我以往的一些日記手繪,才發現,現在的闌滄市便是當時的天帝山,再想能值得神農如此費心的設了這強大封印的,應該是九翼天龍不錯。隻是,我不知道的是,不悔山莊裏面的人是誰,他(她)有什麽目的,是神農後人,負責看守九翼天龍,還是是九翼天龍同夥,來救它出世?”
“哇,秦叔,你好厲害啊,知道這麽多。”夏夢衍一臉驚歎,“你什麽時候開始查的,怎麽我都不知道呢”
“你怎麽會知道,那時候,你在西川可玩的不亦樂乎”秦桓聞言掃了夏夢衍一眼,又接着說道,“而當時我想,不悔山莊的人既然會神農的封印,應該是神農後人,在此負責看守九翼天龍,當我正琢磨着要不要去山莊打個招呼時,就接到醫院安排我來蘇陰的事了,我本以爲這事就是如此了,但在來蘇陰的火車上,你傳音給我,提到不悔山莊以一個結界從謝禹手裏換了一朵“冰魄雪蓮”,而世人均知,這‘冰魄雪蓮’有新生生魂的作用,所以我又疑惑了,如果是神農後人,隻是在此負責看守九翼天龍,他(她)要‘冰魄雪蓮’有何用?,于是,我以上洗手間爲由,躲過火車上的衆人,去到西川,本想事後詳細詢問一下那個謝禹,因爲隻有他跟那個設結界的人有過接觸,但是還沒等他醒來,就感應到火車到站,我便不好再留下來詢問了,本想蘇陰這邊事了後就去找你,可沒想到這邊的事居然一時半會的也解決不了,更沒想到你會來找我”
“我來找你,是因爲炎火獄丢了一個人,就是你剛提到的那個人-無法宗謝禹”秦桓話音一落,一旁的容見樰馬上接口說道。
“丢了?”秦桓聞言看向容見樰,眉頭微皺,問道。
“嗯,被人無聲無息地從炎火獄救走的,此人身手不錯,幻術了得。”容見樰端正身體,俊朗的臉上慢慢褪下之前的随和,周身漸漸湧起一股嚴肅與蕭殺的氣勢,“來你這之前,我去過夜靈閣,問過劉維等人,所以,知道了那謝禹與柳煙之事,也知道小夢參與過事後處理,所以才來找你們,希望能有些蛛絲馬迹,如今聽你說來,那謝禹十有八九是被那不悔山莊的人弄走的”
說到這,容見樰稍一停頓,放松身體,靠進沙發,“敢從我夜靈閣手裏搶東西,管你是神農後人,還是兇獸之夥,非要好好會會你不可!!”幽深的眼眸裏,滿是殺氣。房子裏的氣溫瞬間上升,空氣中慢慢湧動着層層熱浪。
“哎呦喂,容叔,你悠着點,房子要着火了,來,冰好了的雪碧,快降降火”夏夢衍見房子裏的氣溫突然蹭的一下直往上升,茶幾上的日曆本有冒黑煙的迹像,忙閃身到冰箱前,拿出兩罐雪碧,遠遠的抛給容見樰。
容見樰接過兩罐飲料,拿在手上端詳了會,然後問道,“雪碧?什麽東西?好喝嗎?”
“好喝,好喝,味道很棒的,來,我給你打開”抛給容見樰兩罐雪碧後又從冰箱裏拿了瓶橙汁飲料的夏夢衍聞言,忙又閃身回到沙發上,接過一罐雪碧說道。
被夏夢衍這一打岔,屋裏的氣溫恢複正常,隻是茶幾上的幾點灰燼,正在無言的昭示着這隻活了幾千的九尾火狐,似乎,脾氣仍舊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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