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這不是我的手下敗将嗎?這麽快就出獄了?看來你在監獄裏學乖了啊。”花鼎铉看着江銘說。
“放開他們,現在他們已經不是你的人了。”江銘說。
“你還真的把自己的家産都賣了啊,爲了這幾個小子,傾家蕩産值得嗎?”花鼎铉冷笑地看着江銘。
“這與你無關。”江銘說。
“哈哈,你知道你爲什麽總是鬥不過我嗎?因爲你心太軟了,根本算不上男人。”花鼎铉長笑一聲,“把箱子打開。”
兩個保镖馬上開啓了銀色的金屬箱。
一疊疊的現金整齊地擺放在金屬箱内。
周圍聚集的人從未見過這麽多的現金,不禁發出一陣陣驚呼。
保镖拿出一疊錢驗了驗,“老闆,是真鈔。”
“嗯,很好。”花鼎铉滿意地點點頭,“放開他們吧,咱們走。”
幾個保镖放開了千淩和烏拉,然後随着花鼎铉一同離開。
“江大叔。”月澤望着江銘。
“現在你們自由了,他再也不能糾纏你們了。”江銘拍拍月澤的肩膀。
“江大叔,謝謝。”月澤說。
“客氣,如果不是你,我真的殺了花琪,恐怕現在也早就被槍決了吧。”江銘說,“我這條命也算是你給的,這點付出微不足道。”
而花鼎铉坐在轎車内,笑眯眯地看着一疊疊的現金。
“老闆,可是這些隊員都退出的話,戰隊恐怕……”一個秘書模樣的人坐在花鼎铉旁邊。
“現在就賣出俱樂部的股權,隊員退出的消息不要對外公布,新聞稿就說隊員會如期參加世界總決賽,并且一定會拿到世界冠軍,就這麽寫,以現在的估值,賣掉一個億甚至更高的價格都沒有問題。”花鼎铉說。
“可是……這樣算是欺詐吧……”秘書不安地說。
“欺詐什麽?錢到自己手裏了随他們怎麽說,多找幾個買家,股權盡快賣掉,就說有很多買家要買,盡量誇大估值。”花鼎铉說。
這場風波平息之後的幾日,月澤一早來到了學校,但是上了好幾節課也沒見花琪。
“她是請假了嗎?”月澤一個人坐在座位上,轉過身對烏拉說。
“不知道呢,我沒聽說什麽啊。”烏拉說。
這時班主任忽然走進來。
“同學們,我們班的花琪同學要轉學到美國去了,今天下午就會到學校辦理手續,仙傑,你就坐到花琪的位置上吧,不用一個人孤零零坐最後一排了。”班主任說。
但是仙傑聽到這句話卻并未有絲毫的開心。
直到下午,大家都在上自習時,花琪的身影忽然出現在班門口。
隻見她一個人慢慢走向自己的座位,班裏的同學看着她都默不作聲。
花琪來到自己座位前,低着頭慢慢地整理自己的書本,将一本本書塞進了自己的書包。
“花琪,你真的要走了?”烏拉說。
“嗯,我還會回來看你們的。”花琪忽然轉過身,露出了笑臉。
“哈哈,真的嘛,我可是會記住這句話的。”烏拉也笑嘻嘻地看着花琪。
“花琪,對不起,之前對你……”仙傑忽然走過來對花琪說。
“沒事啦,不怪你們。”花琪微笑着看着仙傑。
“花琪,對不起,我雖然知道你是好人,但是卻屈服于烏拉,不敢站出來替你說話。”熊志忽然低着頭說。
“嘻嘻,沒事啦,等我從美國再回來,給你帶好吃的。”花琪說。
“喂,熊志!你怎麽能!”烏拉忽然盯着熊志,然後馬上又轉身看着花琪,“對不起,我也得道歉,都是我……”
“好啦。”花琪忽然打斷了烏拉的話,“你們都是我最好的朋友,過去的事就不要說啦。”
“嗯,好,過去不開心的都不說了,你到了美國可要開開心心的哦,如果英語聽不懂,就找我,我給你翻譯。”烏拉說。
“你個笨蛋,她可是再英國長大的,怎麽會用你幫她翻譯英語。”月澤說。
“可是,美國的英語和英國的不是不一樣嘛,發音啊,拼寫什麽的。”烏拉說。
“那也比你強好吧。”月澤說。
“那,那,花琪姐,如果你一個人在美國太孤單了,沒有朋友說話的話,就打電話給我,我一定會陪你聊天的。”烏拉拉着花琪的手說。
“嗯,謝謝你,烏拉。”花琪說。
“還有,還有,我想吃美國的牛排,你回來能不能帶給我。”熊志忽然說。
“你個吃貨,什麽時候了,還想着吃!”烏拉忽然一拳砸在了熊志的腦袋上。
“哈哈,好,一定給你帶好多好多,給你帶一整箱。”花琪捂着嘴笑着對熊志說。
“嘿嘿。”熊志摸着自己的後腦勺笑起來。
“那,你們好好上自習吧,我要走咯。”花琪收拾好了書包,然後提在了手中。
“嗯。”烏拉點點頭。
花琪提着自己的書包慢慢走向班門口,走廊上傳來她一個人的腳步聲,聲音越來越小,最後完全聽不見了。
教室又恢複了安靜,所有人都在埋頭寫作業。
忽然,熊志透過窗戶看到了校門口的花琪。
“我看到花琪了。”熊志說。
烏拉忽然站起來也透過窗戶看到了花琪。
月澤也坐在窗邊,看着花琪落寞的背影。
突然一陣椅子摩擦地闆的聲音刺耳地響起。
月澤扭頭一看,原來是烏拉跑了出去。
“烏拉!現在是自習,你又想罰站嗎?”仙傑喊道,但是烏拉卻不理睬,仙傑無奈也隻好追了出去。
熊志看到他們兩人跑出去,也跟了出去。
月澤看着熊志的背影,也隻好跟着他們一起跑出去。
四個人一路小跑來到樓下,然後追到了校門口。
“花琪姐!”烏拉在後面拼命揮着手大喊着。
花琪此時已經走到了校門口的一輛奔馳車前。
一個滿頭白發的管家模樣的司機戴着白手套站在打開的車門前接過花琪的書包。
花琪聽到了呼喊聲馬上轉過頭,發現了身後四個人跑過來。
“你們不上課了嗎?這麽跑出來被發現了會罰站的吧。”花琪看着烏拉說道。
“罰站就罰站,又不是沒罰站過。”烏拉笑嘻嘻地說。
“你們真是的。”花琪說。
“花琪,能不走嗎?”仙傑忽然說。
“哈哈,我也想啊,可是我爸爸說你們會影響到我,都把我教壞了,所以逼着我轉學去美國,說起來都怪你們呢。”花琪開玩笑說道。
“是啊,帶着你逃課,帶着你打遊戲,帶着你吃路邊攤,你這樣的小公主怎麽能吃路邊攤呢,嬌嫩的胃一定都吃壞了吧。我們真是把你都帶壞了。”仙傑說。
“我不在的時候你就好好反省吧。”花琪說。
“嘿嘿!”仙傑笑着撓撓頭。
“那,再見了。”花琪沖他們揮揮手然後走上了汽車後座。
管家将門關上後,繞過汽車走到了駕駛位上。
引擎發動,汽車緩緩駛離。
花琪透過汽車後窗望着身後的四個人。
汽車越來越遠,花琪忽然忍不住轉過了頭,捂住了嘴巴哭了起來。
“花琪姐!”烏拉望着遠去的汽車,也忽然忍不住哭了起來。
“烏拉,你不要哭,你哭我也會忍不住的……”熊志望着汽車,忽然也流下了眼淚。
連一向喜歡打趣的仙傑此時也默不作聲。
月澤望着消失不見的汽車,心中默念着,再見花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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