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需要看到更多的證明!”老校長的神色慢慢變得嚴肅起來,望向方言的眼眸中也不由閃過一絲銳利的鋒芒。
作爲一個天生疑心病比較重的人,鄧布利多絕不會輕易相信某個人。哪怕方言話中所說的一件件事聽起來都合情合理,可在沒有真正看到證據前,鄧布利多卻是持保留意見。
“沒問題!”
對于鄧布利多的要求,方言心中早有準備,因此也沒有多言,直接從挂在腰間的彌塵袋中取出了幾物,輕輕擺放在了兩人身前的桌子上。
筆記本……冠冕……金杯……除了回魂石戒指外,方言将之前所有已經得到的魂器都拿了出來。
當然,這些都是已經完全失去作用的魂器,裏面藏着的伏地魔靈魂碎片早已經被方言提取出來,制造出了黑魔。
其實,在伏地魔的這些魂器中,真正算得上是魔法物品的也就拉文克勞的冠冕與赫奇帕奇金杯這兩件(回魂石不算在内)。至于其他的東西,無論是斯萊特林的挂墜盒,還是那本筆記本,都是隻有紀念意義而沒有其他實際的用途。
如果是以前,方言對于拉文克勞的冠冕與赫奇帕奇的金杯可能還會有些興趣,但在他晉升到二級巫師後,連原本自己得意的幾件巫器都感覺有些不順手了,更别說這兩件隻是有着些微輔助能力的魔法物品。
無論是拉文克勞的冠冕那能夠能讓佩戴的人頭腦一直保持着清醒的能力,還是赫奇帕奇的金杯,能夠裝載大量食物,并使其一直保持新鮮的能力,在方言看來其實都很雞肋,對于他實力的提升起不到什麽作用,所以此刻拿出來也不覺心疼。
鄧布利多的手指在這些魂器的表面上一一拂過,臉上的神色變得越加凝重起來。這些魂器中的靈魂碎片已經被方言提取走了,但這些魂器上殘留的那些黑魔法痕迹還是很明顯的。
以鄧布利多的閱曆,加上方言之前的那番話,卻也不難判斷出這些魂器的真假。
良久後,他收回手掌,輕輕歎了口氣。
“沒想到……湯姆居然真的走上了那條路……”
鄧布利多眼中神色難明,有惋惜、有憤怒、也有着一絲愧疚。
畢竟也曾經是過自己的學生,這世上如果說起對于伏地魔的了解,除了方言這個熟知劇情的BUG外,恐怕就要數鄧布利多了。
對于伏地魔身上發生的變化别人不清楚,但從伏地魔的學生時代起,便一直關注着他的鄧布利多卻是将其一一看在眼裏,心中也早已有多番猜測,不過卻并沒有将這些變化與魂器聯系起來。
此刻有了方言的提醒,鄧布利多再看過去發生的一幕幕,心中卻是立即便有了明悟:伏地魔能夠不死的原因,有九成的可能就是因爲魂器。
按捺下心中的激動,鄧布利多的目光不由再次移到桌面的那些魂器上,一時沉吟不語。
過了一會兒,鄧布利多突然開口:“魂器有幾個?”
“七個!”
方言爽快給出了答案,既然已經決心将伏地魔的事甩鍋給鄧布利多,他自然不會着這些情報上有所隐瞞。
“嘶……七個!!”
雖然在看到面前這麽多魂器時心中便已經隐約有了準備,可當鄧布利多聽到伏地魔制造的魂器居然有七個之多時,還是忍不住變了色。
魂器這東西鄧布利多也是有些了解的,但他卻從沒想過會有人真的去嘗試這個“殘缺”的魔法。
是的,魂器的制造方法其實一直都是殘缺的,真正能夠完美制造魂器的方法,就連魂器的創造者都沒有完成。而在後世,更是沒有一個人真正成功施展過這個魔法。
制造魂器的危險性先不說,單是在割裂靈魂時的痛楚,就絕非一般人能夠承受的下來。在靈魂上割一刀,那種感覺絕對不比咬舌自盡要輕松多少。
曾經有膽嘗試這個魔法的人,最輕的下場都是精神受損變成白癡。
所以久而久之,魂器這個曾經也在魔法界引起過一陣轟動的魔法,就逐漸在魔法界銷聲匿迹了。即便是那些還保留着這個純血家族,也無一例外将其束之高閣。
本來就人丁稀少的純血家族,可沒那個膽子嘗試這個幾乎失敗率幾乎百分之百的魔法。
而伏地魔呢,不僅成功完成了這個魔法,更是一連制造了七個魂器——這是何等的天才……與瘋狂啊!
鄧布利多的眼神暗了暗,心中忍不住再次歎了口氣。
“如果湯姆能夠将這份才華用在正道上……”
搖了搖頭,雖然心中惋惜,但鄧布利多卻也明白,伏地魔早已沒有挽回的機會了。
不說那些死在伏地魔和他麾下食死徒手中的無辜者的親友,會不會原諒這麽一個殺人犯……就是自己的鳳凰社的那些成員,也絕不會同意放過伏地魔的。
……
在方言拿出魂器殘骸交給鄧布利多後,鄧布利多對于方言的話已經相信了九成。他心中唯一的疑慮,就是方言這麽做的目的是什麽。
他可不希望在消滅了伏地魔這個二代黑魔王後,魔法界又冒出了個三代黑魔王。
而且還是比之前兩代,天資、實力都要更恐怖得多的黑魔王!
不過好在如今的鄧布利多,确實已經不是以前的鄧布利多了。雖然他的天性依舊多疑,但卻已經變得願意多給年輕人一些機會了。
可能……這就是他從伏地魔身上學到的最大的教訓吧。
對于鄧布利多心中的想法,方言一眼掃過去就猜了個八九不離十。不過他也不在意,如果是以前,方言可能還會扯些冠冕堂皇的理由去搪塞一下鄧布利多以讓他安心。可此刻既然自己的實力已經不在鄧布利多之下了,那自然就沒有必要這麽做了。
雖然沒有明明白白的告訴鄧布利多,我就是來徹底征服這個世界的,但方言那副打算利用鄧布利多和鳳凰社,來掃清伏地魔與他麾下黨羽的這個目的,卻是沒有絲毫的掩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