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力的增加,和身法的進步,讓許揚頓覺自身更爲強大,同時眼中複仇烈焰燃燒得越發起勁。
許揚并沒有用疾風九步趕路,這門神通雖然遠比禦風訣玄妙,但是消耗的法力也不是禦風訣可比的。
所以爲了節省一些法力,他自然将那步法收起來,而且還時刻手握靈石,恢複消耗的靈氣來。
在一個時辰之後,離青賢居士所說時限,隻剩下小半天時間的時候,許揚遠遠看到一群寺廟建築群出現在他的眼前,天靈寺終于到了。
不知爲何,許揚覺得自己的心,竟然無比的冷靜。
同時他臉上再也沒有絲毫的表情,而他的眼中沒有一絲憤怒之色,有的隻是無限的冰冷,仿佛其内有千古不化之寒冰一般。
許揚擡頭看天,天色陰沉沉的,烏雲密布遮蓋着半邊天。
他嘴角一翹後,手中一招,黑雲幡現于手中,随即黑霧浮現而出,瞬間化作一道黑雲。他身子一晃,就鑽入了其中,并駕馭黑雲幡騰空而起。
黑雲幡所化黑雲,在天空中驟眼看上去,仿佛和其它的黑雲一模一樣。
許揚駕馭着黑雲幡向着天靈寺緩緩移動過去,很快他就到了天靈寺的上空。
下面的建築中,不少和尚和香客進出走動着。
許揚對于這些建築群隻是一掃而過,就看向建築群後面的一座小山峰上,那裏才是許揚的真正目的地。
天靈寺位于青州坊市所在山脈群的邊緣處,其本身就是一間正規的寺院,和附近的百姓有所接觸。
隻是寺廟的後山處,卻有一座小型的靈穴。
靈穴是比尋常之地靈氣稍微密集之地,但它們的靈氣遠不及靈脈之地。這些地方在青州坊市附近存在不少,衆多沒有足夠靈石在青州坊市居住的修士,都會在靈穴那裏修煉。
據許揚所知,當年他所在的空雲谷就有一座小型的靈穴。空雲道人之所以在那裏居住,自然就是因爲它的原因了。
不過,靈穴也是有限的,能占有靈穴的人,一般都是聚氣中期的修士,或者聚氣初期巅峰修士中的強者。
天靈寺後山的靈穴,就是歸天靈禅師所有。
許揚所在黑雲雖然速度不快,但是不久後還是來到了天靈寺的後山之上。這裏是天靈寺的禁區,凡人僧俗沒有傳召是不能靠近的,所以附近一個人凡人也沒有。
許揚神經卻是繃得更緊,死死的盯着下面。
很快,他就發現在後山的背面,一個較大的平地上,其正中有一塊巨大的石塊。此石塊有十來丈高大,在平地上十分突出,在其上能俯瞰平地上的一切。
巨石上面,此刻正盤膝做着一個四、五十歲的矮胖僧人。此僧一身大紅袈裟,光滑的頭顱上的結疤,被許揚看的清清楚楚。
幾乎是看到他的一刻,許揚就認出對方來了,天靈禅師!
看着他許揚心中沒有絲毫的波瀾,這股冷靜讓其都感到一絲寒意。
他操縱着黑雲來到天靈禅師上空五十丈處,冷冷的盯着下面,手中握着不久前才得到的穿心錐。
手中的法力緩緩的注入其中,準備着攻擊的同時,嚴防任何氣息透出黑雲之外,以免讓對方産生警覺。
很快,穿心錐散發出淡淡的幽光。他操縱着黑雲漸漸向下降落,但又不讓他所在的黑雲在四周的黑雲中顯得突兀。
和對方的距離不斷的靠近,五十丈、四十丈、三十丈、二十丈,再過數丈對方就進入穿心錐的功法範圍了。
十九丈,十八丈,十七丈……
到了這個距離,天靈禅師依舊仿佛未覺般,閉目盤膝打坐着。
這對于許揚來說,絕對是天賜良機。雖然這不是穿心錐的理想攻擊距離,但是他也并不打算繼續靠近了。
這個距離即使不能将對方擊殺,也能讓對方重創了。即使對方再厲害,他至少也能搶占先機。
但見他手中急轉,錐頭向着下方,就要發出攻擊。
可就在此時,天靈禅師仿佛察覺到什麽般,緊閉的雙目猛然一睜,打坐中的身子陡然躍起。
雙方的距離驟然間接近,天靈禅師的頭顱微揚,雙目冰冷的看着上方,但是似乎并不是看着許揚此刻所在。
還未等許揚看清,讓其瞳孔微縮的事情發生了,巨大的嘶吼聲從此僧口中傳出,“吼!”
“轟!”許揚的腦海一聲悶響,喉頭一甜,但是這口鮮血卻被他硬咽了下去。
他不用想也知道對方施展了一種類似于佛門獅子吼的神通,而且威力之驚人可怕之極。不過,他的動作并不慢。
穿心錐在對方靠近之時,就已經發出攻擊了。一道漆黑的厲芒,射到天靈禅師的近前。
不過,天靈禅師仿佛早有察覺般,手中一抓一柄黃金禅杖出現在他手中。他用力一擲,禅杖化作一道金光向着黑芒射去。
“轟!”一聲巨響過後,讓半空中兩人都爲之一怔的情形出現了。
穿心錐的攻擊,竟然被對方禅杖的反擊化作無形,而禅杖的去勢也被阻止,正徐徐向下落去,最後被天靈禅師捉住。
看着下方,許揚眼中驚疑不定。他神識一遍遍的掃過天靈禅師的身上,對方散發的氣息的确仍然是聚氣中期,雖然已經到了頂峰但還沒有突破。
這一結果,讓許揚略微心安,對方手中的禅杖應該不能任意施展才對。
同樣的,天靈禅師的震驚比起許揚自然有過之物而不及了。
黑雲幡的黑雲,在他的神通之下,已經被震散,許揚的面貌他看的清清楚楚。許揚還活着,他原本就有所預料,所以并不算太驚訝,但是許揚的修爲不過是聚氣初期,竟然能使用中階法器攻擊!
這可是連天靈禅師此刻的修爲,也不是輕易能辦到的事情。這讓他心中大震的同時,眼中的警惕之色大增。
剛才如果不是他提前感到許揚動手時的殺氣,果斷用大範圍的天音獅吼神通,逼出隐藏在黑雲中的許揚來。
一旦被許揚偷襲,自己的結局如何就難說了。
天靈禅師一想到這,心中有冒出一股寒意來。
他思量一下後,沒有落在石塊上,而是直接躍到平地上,看着不遠處的許揚,眼中寒光閃爍。
許揚此時也駕馭着黑雲幡降到地面,并将黑雲幡收起,和天靈禅師隔着十餘丈遠遙遙相對,語氣淡淡的說道:“天靈禅師,想不到這麽多年過去後,你竟然還敢跑回來!許某師尊的血仇,應該還了吧!”
“哼!你小子修爲精進了那麽一點,就敢在佛言面前口出狂言了?!剛剛暗中偷襲也沒能對佛爺有任何傷害,難道以爲現在暴露了,你還有勝算嗎?”天靈禅師臉上猙獰之色一現,譏諷道。
許揚嘴角一翹,眼中寒芒一閃道:“勝算?如果許某要這種東西的話,就不會隻有這麽點修爲就來找你了!隻要你死了,許某勝不勝有又什麽所謂!無論需要什麽代價,今天許某定要取你狗命!”
他話語一落,身子一晃,在踏雲靴的協助下,已經橫跨十餘丈遠,出現在天靈禅師的身前。
許揚手中更是在不知何時,就已經握着那柄碎星錘,向着天靈禅師的頭顱一砸而下!聽其下落之時的淩厲風聲,就知道力度有多驚人了。
天靈禅師眼中訝色一閃,手中的禅杖不知何時換做了一面金色小盾。金盾迎風暴漲之下,瞬間和許揚的碎星錘撞擊在一起。
頓時,一聲巨大的轟響聲傳向四方,兩人身子各自向後倒飛出去。這樣的結果讓兩人都爲之一怔,對方的力氣竟然這麽大!
不過,這念頭也隻是在各自心中一轉而已,他們各自都冷哼了一聲。
哼聲的同時,許揚和天靈禅師的口中,分别噴出一道銀芒和金光。
兩人各退三丈站定之時,銀芒和金光已經在他們中間糾纏在一起。
那銀芒自然是許揚的穿雲镖,而那金光則是一顆金色的佛珠。
天靈禅師的佛珠威能不凡,竟也是一件頂尖級的低階法器,正壓着穿雲镖,狂攻不已。
這并不是說穿雲镖比這佛珠的威能差,隻是許揚的法力比起天靈禅師來弱上不少而已。
這結果讓許揚心中微微一沉,看來九轉化仙訣未修煉成,自身與聚氣中期修士在法力上,還是有不少差距的。
他念頭微轉後,身子一晃已經已經出現在天靈禅師左側,碎星錘再度狂砸而下。
天靈禅師眼中惱怒之色一閃,金盾一舉再度和許揚硬抗了一擊。
兩者再度各自被震退三丈遠,顯然力氣上雙方是勢均力敵的。
雖然兩擊無功,但是許揚也不知裝着和心思,竟然仍然堅持不懈,不斷地發動起攻擊來。
瞬間,兩者就在地上站作一團。許揚的碎星錘砸下去,虎虎生風,氣勢強勁之極。
天靈禅師的盾牌堅固異常,次次都将對方的攻擊擋住。
許揚修煉金剛不滅訣,在聚靈訣的加成下,肉身的強橫和力氣之大就不用說了。
那天靈禅師也不知修煉的是何種功法,似乎在煉體上也有不弱的效果。兩者就如此戰鬥着,一時之間難分難解。
“嗖!”在一擊過後,許揚身子猛然加速,這速度比起剛才來快上數倍之多。
轉眼間,許揚就來到天靈禅師的身後,而他手中此刻握着的已經不是碎星錘,而是穿心錐!
他已經拖延到,能施展第二擊的時候了。
“轟!”巨響再起,不知道是湊巧,還是其它的原因。
天靈禅師這次使用的也不是盾牌,而是那黃金禅杖!
穿心錐和黃金禅杖再度相撞,地面被震出一個兩丈方圓的大坑來。
許揚和天靈禅師也再度被彈開,不過此刻退開都達十餘丈遠。
驚容在兩人臉上浮現,雙方不約而同暫時停下手來,看來是雙方都被對方的強大實力給鎮住了。
許揚心中驚訝萬分,他初始之時特意在速度上示敵以弱,隻是使用了踏雲靴之力。直到使用穿心錐發動緻命一擊之時,才在踏雲靴的基礎上,使出疾風九步,讓速度達到極緻。
誰知這必殺的一擊,竟然也被對方擋住了!
不過,相對來說,天靈禅師的驚訝要比許揚深得多。許揚的強悍遠遠超出了他的預料,剛才許揚的速度之快捷,幾乎到了他無法捕捉的地步,而攻擊之強悍更加不用說了。
如非他恰好能再度祭出伏魔杖,相信已經隕落了。
“小子,以你的修爲動用兩次中階法器,法力應該不多了吧?不想死的話,此刻逃走還是有一線希望的。不然佛爺真的全力出手,定然讓你死在伏魔杖之下。”天靈禅師眼中微閃,突然道。
“你真以爲我們的仇,幾句話就能解決掉嗎?即使許某不能殺死你,自然有後面的家夥收拾你!你就等着下地獄吧!哈哈!”許揚突然說出一番莫名其妙的話,然後哈哈大笑起來了。
“什麽?!果然是青賢他們要對付佛爺嗎?你當他們的棋子,到最後也不會有好結果的!”天靈禅師聞言,目中一直保持的鎮定終于消失,有些氣急敗壞的說道。
但是還未等他繼續說下去,許揚已經再度動手了。
許揚的身子一動,已經出現在天靈禅師的後面,碎星錘再度砸下。
天靈禅師瞳孔微縮,用金盾瞬間一擋,兩者再度後退彈開。
不過,幾乎下一刻,許揚已經再度出現在天靈禅師的身側。不用說,碎星錘的攻擊再度降臨。
随後到來的,自然又是一聲巨大的撞擊聲了。
許揚原本隻是動用踏雲靴之力,速度就已經遠在天靈禅師之上,逼迫着對方隻能不斷的抵擋。
此刻他連疾風九步都用上,身法更是顯得神出鬼沒。
許揚快如奔雷的攻擊速度,幾乎是一擊接一擊從不間斷,讓天靈禅師防不勝防。
但天靈禅師不愧是活了數十年的人物了,反應之迅捷超乎許揚預料。加之他修爲到了聚氣中期巅峰,神識的強大不是許揚所能企及的。
他神識散布四周,雖然未必真能察覺到許揚的攻擊。但許揚攻擊之時,發出的微弱波動,天靈禅師還是多少能提前察覺到,使其能采取正确的防禦。
所以,他雖然在許揚的攻擊下疲于奔命,顯得有些狼狽,但仍然勉強守住了陣腳,沒有受到絲毫傷害。
“嗖!”這已經不知道是許揚第幾次快速移動了,他詭異的浮現在天靈禅師身體後面右側,鑽心錐第三次出手。
天靈禅師手中竟然也将伏魔杖祭出,兩者第三次碰撞在一起,發出驚人的轟鳴聲。
兩者身子狂震,各自退後十餘丈之遠!
雙方嘴角皆溢出鮮血,眼中透出猙獰,臉上同時浮現出殘忍的笑意!
而且幾乎是同時刻,兩人發出一聲驚人之極的嘶吼聲,并且動作起來。
許揚腳下連踏,身子快如疾風,詭異的出現在天靈禅師的身後,手中不再動用碎星錘。
他右手成爪,一股灰芒閃現,這是老劉的名爲烏龍爪的法器;左手則握着白光匕,和烏龍爪同時向着天靈禅師攻去。
天靈禅師臉上突然浮現出血紅之色,一股血腥之氣撲向許揚。
他左手依舊持着金盾,擋住許揚的烏龍爪;右手卻是握着一面透着濃烈血腥的血紅令牌,散發着一層淡淡的紅色光幕,向着許揚的白光匕擋了過去。
兩聲轟響,兩人再度被彈開。
那金盾自然不用說了,防禦力之強悍烏龍爪根本就攻不破。
那血紅令牌防禦力卻薄弱之極,在白光匕的砍劈之下,散發的紅色光幕一擊就碎裂掉了。
但是白光匕砍在那血紅令牌上,卻連一絲痕迹也沒有留下。
不過,那天靈禅師的右手虎口卻被震裂,鮮血淋淋的染在血紅令牌之上。
随後,詭異之極的一幕出現了!
那令牌竟然在一碰到那些鮮血時,就發出血紅色的幽光,吸收那些鮮血來,而且随着鮮血的吸收,令牌竟然散發出越來越強烈的靈力波動。
許揚見此,瞳孔微縮的同時,身子再度一晃,已經出現在天靈禅師的後方,右手烏龍爪和左手的白光匕全力攻了過去。
他想趕在對方詭異神通完成之前,阻止對方施法。但是這個企圖并沒有達成,他攻勢輕易就被對方化解了。
天靈禅師的金盾依舊如故,而威能提升的血紅令牌所散發的紅色光幕,變得堅韌異常。
許揚的白光匕好不容易才将其擊破,但是擊在令牌上卻沒有什麽效果。
天靈禅師的右手虎口再度被震得溢出血來,讓血紅令牌散發的靈氣越發逼人。
被震退的許揚眼中寒光閃動,身子在尚未站定之時,再度彈身過去發動突擊。不用說,他的結果自然是再度被逼退了。
就這樣許揚接二連三的發動攻擊,又不斷的被震退。
不過,形勢卻在血紅令牌的威能漸增的同時,漸漸轉變着。
許揚開始之時,還能擊碎血紅令牌散發的紅色光幕。但是後來此光幕變得越發的堅固,他不久之後就再也無法将其擊碎了。
這樣的威能,還不是血紅令牌的盡頭,它的威能随着吸納鮮血的增多仍舊增強着。
幸虧,讓血紅令牌威能增強,天靈禅師似乎并不好受,他臉色蒼白異常,一副失血過多的樣子。
不知是否是錯覺,許揚覺得天靈禅師的鮮血已經不是自主的流入血紅令牌之中,而是令牌主動吸收一般。
“轟!”再度被震退,許揚右手還好,左手竟然被震得發麻,差點就抓不住那白光匕。
到極限了,許揚心中暗罵一聲,但同時他眼中不知爲何閃過一絲殘忍的血紅之色,身子電閃再度展開詭異的身法。
出現在天靈禅師身側的許揚,眼中閃動着無盡的瘋狂,右手爪子依然如故,但是左手卻是捉着穿心錐,發出它今日的第四擊!
天靈禅師手中金盾迎向烏龍爪,而伏魔杖也再度被其祭出。
兩聲驚天動地的巨響向四周傳來,四周三丈之内,被震出一個巨坑來。
這兩擊的威力,遠比以前,強盛得多。這一次沖擊之力,也比起以往猛烈得多。
許揚被震得口噴鮮血,被彈開前一道血箭射出。
和黑袍男子毫無察覺不同,天靈禅師見此瞳孔猛縮。
一股強烈的生死危機浮現在他心頭,他手中血紅令牌一晃而出,口中連噴出數口鮮血,染得令牌猩紅異常。令牌仿佛遇到美味的食物一把,将這些精血吸收得一點不剩。
許揚的血箭射到,幻影針從中一射而出。
而令牌也散發出史無前例的靈壓波動,紅色光幕阻擋在幻影針之前。
與穿心錐和伏魔杖的撞擊巨響不同,這兩者相遇隻是細微的發出了一聲,“卟!”
幻影針雖然最終穿透了紅色光幕,将那血紅令牌震開,但去勢已經減弱了大半。
最後來到天靈禅師面前之時,威能已經疲弱不堪了,被此僧用金盾擋住。
雖然金盾被刺穿,并且中間裂紋滿布,看樣子似乎報廢掉了,但最終還是将幻影針威能完全抵消了。
幻影針被擋住之時,許揚身子還在被彈退的半途中。
他眼中閃過一絲異芒,手中一抓一沓符篆出現在手中,竟有上百之多。法力一催之下,向着天靈禅師扔了過去。
這樣的動作,他方一完成,下一沓符篆再度出現。
他手中不停,一連扔了四沓,後面三沓将天靈禅師左右和上面都封住。
此刻,那第一沓才剛剛射到天靈禅師的近前。
那天靈禅師剛才噴出精血,此刻氣息微弱,想閃避但卻發現四周都被封死了。
如果在他全盛之時,絕對可以輕易躲過去,但此刻就不得而知了。他不敢冒險,隻見其眼中一閃後,一咬牙手一招那血紅令牌再度被其抓起。
隻是此令牌此刻靈氣微弱,天靈禅師想也不想向其噴出一大口鮮血。
紅色光幕頓時一漲而起,同時符篆所化的無數火球、冰彈等攻擊将其淹沒在其中。(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