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睛滴溜溜一轉後,殺意浮現。
但卻見他略一沉思後,冷哼一聲,雙腳法力一灌,飛舟方向竟然一轉,向着一個偏僻,樹木茂盛之地而去。
禦風舟的遁速,卻比起先前還要快上幾分的樣子。
後面駕馭着黑雲的四人也不知道如何想,見到前面飛舟轉向加速,他們也将狂催法力死追不已。
許揚将自己和黑雲的距離稍微拉大,直到徹底見不到對方,隻能用神識遙遙感應之時,雙腳猛然一踏,飛舟急速下降,鑽入一片密林之中。
禦風舟尚未完全着地,許揚已經飛身而下。他随手一招,飛舟頓時再度化作巴掌大小,被其收了起來。
随後,他手一翻轉後,八面黃色小棋不知何時已經落入他手中。他沒有絲毫耽擱,手一揚八面小旗已經飛射向四周。
這些小旗沒入林中,就不見其蹤影了。
接着,許揚則取出一面黃色陣盤,右手食指連點數下,頓時一道細微的陣法波動以圓盤爲中心,微微蕩漾了一下,但旋即又消失得無影無蹤,似乎根本就沒有出現過一般。
波動方一消失,許揚頭顱微微一揚,望向遠方,他已經清晰感覺到黑雲的逼近。知道自己如今再有其它動作,對方肯定會察覺到。
當即他也不再多做什麽,隻是将手中陣盤收起,并手中各握着一枚靈石,原地恢複起法力來。
小半柱香時間不到,一朵黑雲已經來到許揚上空。
黑雲一頓,并慢慢消散,化作一面黑色大幡,上面四人盤膝坐在其中,神色各異的看着下方,正仰望着他們的許揚。
這四人,皆和許揚一樣手握靈石,看來追趕許揚并不輕松。
“閣下不逃了嗎?以一敵四,你可沒有絲毫勝算。不如這樣,如果你肯将身上的儲物戒留下,郭某可以發心魔之誓,放閣下一馬如何?”黑袍男子望着許揚,也不知如何想的,竟然如此說道。
許揚聞言眉頭一挑,竟然發出陰森的話語,“你當許某是何許人?會做出如此蠢事來!想要許某的寶物,有本事盡管放馬過來。”
說完,手中一晃已經握着一柄金光閃閃的長劍,遙遙向着四人一指。他這一舉動,挑釁意味十足。
吳姓大漢見此當即一聲憤怒的爆喝,身子就要脫離黑幡,但他的舉動卻被黑袍男子一手攔住。
那被稱爲老劉的老者,則發出一絲譏諷的笑意,道:“小伎倆!”
“咯咯咯!”紅豔發出數聲嬌笑聲,語氣妩媚道,“哎呦呦!閣下真是兇啊!快要吓死奴家了!他們都是粗野男人,我們不要管他們,不如我們到另一邊,私下慢慢談如何?”
此女聲音嬌媚至極,最後更是向着許揚抛了一個媚眼。
“轟!”許揚在對方聲音傳入之時,腦中發出一聲轟鳴,随着對方的話語,他竟然有種心神恍惚的感覺。
但在對方叫其離去時,他眼中閃過一絲淡淡的金芒,頓時驚醒過來,但是背後的衣衫早就濕透了。
“咦!”紅豔發出一聲輕咦,神色詫異道,“哎喲喲!閣下這是什麽功法,有點想佛門神通呢?但你渾身毫無佛氣的樣子,又不像啊!竟然能輕易破掉奴家的魅惑神通,真不簡單呢?”
此女話語雖然依舊嬌媚,但神色卻是變得極其嚴肅起來。
她旁邊的老劉,也是瞳孔微縮道:“不管那是什麽功法,絕對非同小可就是了。而且看其在你邀其離去時瞬間清醒,想來他選擇在此地作戰,絕對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對方修煉的不是佛門功法,也相差不遠了。”黑袍男子冰冷的話語,突然傳出,“吳征,動手吧!但是要小心點,在他拉遠距離,我們難以感應清楚他行動時,此地應該被其做了手腳。”
“明白!哈哈!看吳家爺爺,怎麽砍下你的狗頭!”吳姓大漢聞言哇哇大叫道,同時身子已經重重的落到地上,頓時引起地面一聲轟響。
他落地并不向許揚攻去,反而雙手握斧,向着四周大樹一陣狂揮。
“轟隆隆!轟隆隆!”在聲聲巨響之後,吳征和許揚兩人四周,十數丈方圓的樹木全部倒下。最後,那吳征才一臉狂笑的盯着許揚,“哈哈!吳某最讨厭在這種滿是障礙的地方作戰,所以先将這些礙眼的東西除掉了。”
“原來你是這樣想的嗎?”許揚神色淡然,等到對方将四周樹木除去後,才施施然的道,“這想法和許某的一樣呢!這些樹木礙眼之極,隻是許某不便動手,吳道友算是幫了大忙啦!”
“什麽?”吳征聞言一怔,但是瞬間就臉色大變起來。
因爲許揚手中金劍一插地面,手中已經多出一塊黃色陣盤,雙手快速連掐後,最後向黃色陣盤輕輕一指。
一道淡黃色圓形的光幕,詭異的浮現而出。
“動手!”在吳征發現異狀之前,黑幡上黑袍男子的聲音,已經冷冷傳入許揚的耳朵。
此刻那黃色光幕才剛剛激發而已,對方反應之敏銳遠在許揚意料之外,讓他心中不禁警惕大增。
“轟!”一聲巨響,黑袍男子長袖之中射出一道黑芒,瞬間将剛剛出現還未穩定的黃色光幕洞開一個缺口。
此缺口不過半個人大小,還在飛快的縮小之中,看來不用多久就會完全閉合。
“嗖!嗖!”兩聲過後,一道灰影和一道紅影先後射入那缺口之中,而下一刻那缺口已經閉合大半!
在空中的黑袍男子手中,不知何時已經多出一塊小錐狀的法器,看他臉色蒼白異常就知道方才一擊他消耗不低了。
“呼!好厲害的陣法,竟然在穿心錐的一擊之下,都沒有被破除!此陣法在中階陣法中,也絕對是頂尖級的。幸虧隻是土屬性的防禦性法陣,不然就麻煩了。”黑袍男子眼中異色一閃道。
“可惜施展了這一擊,延誤了一點時間,不能和他們一同作戰了。”望着下面已經完全閉合,遮掩住他視線的陣法,黑袍男子眼中閃過一絲憂色,但随後他又仿佛想到什麽般,喃喃道,“不過,他們三人一同出手,應該不會有太大問題的。”
黑袍男子雖然如此說,但是手中一個翻轉後,将那穿心錐收起,多出一把青色小劍來。此劍靈氣盎然,一看就知道不是一般低階法器可比。
他手一揚,一道青色的劍虹就劃破長空擊打在黃色光幕上。但是這一擊明顯不及那穿心錐的一擊,隻是讓黃色光幕微微一蕩而已。
可那黑袍男子毫不在意,仍在操縱着青虹發出一次次的攻擊。看其樣子,似乎不打算強行攻入其中,隻是想慢慢削弱這光幕而已。
上面黑袍男子的舉動暫且不提,下面衆人可是面對着一場激戰。
許揚将陣盤激發,心中還未來得及高興,就發現有兩人突入進來,這樣的情形可将他吓了一跳。
要知道他手中這套陣法,可是他從五橫殿中高價購來的,一套名爲八方厚土陣的極品中階陣法。
中階陣法即使是在剛剛激發,尚不穩定的時候,也不是那麽輕易被聚氣初、中期修士破開才對!
當他看到陣法後來愈合了,他才松了一口氣,而當他看清進來的兩人面貌之時,眼中的緊張之色也消去大半。
雖然尚未真正交手,但許揚用腳趾頭也能想到,四人中最爲可怕的絕對是那個黑袍男子。單論散發的氣息,其餘三人就不能與黑袍男子相比了。
但未等許揚真正放松下來,對面三人已經開始動手了。
“轟!轟!轟!”吳征每走一步,地上都會出現一個深深的腳印。
不要看他走得似乎很沉重,步伐卻是一點也不慢,很快就走到許揚的近前,雙手大斧一招力劈華山,化作一道白光狠狠的向許揚砍了過去。
許揚見此眼色微沉,有心想退避,但是一道身影卻是在他身旁忽閃忽現。
正是那被稱爲老劉的老者,此人憑借着一身快如閃電般的身法,在許揚四周上下徘徊,讓許揚忌憚不已,連閃避都不能。
“哼!”冷哼一聲,許揚手中早就握着原本插于地上的裂金劍,在不能輕易閃避的情形下,他雙手持劍竟然狠狠的向着吳征硬劈過去。
而且看他來勢洶洶的樣子,似乎要和吳征比氣力一般。
“哈哈!”吳征發出一聲略帶譏諷的狂笑,以力氣見長的他面對如此攻擊,當然不屑一顧。
同時,他還有些被挑釁後的瘋狂,力氣更是運到極限。
頓時,斧,劍相交,發出一聲金鐵交鳴之音,同時白光和金芒大盛。
“呔!”吳征聲音充滿了怒意,眼中竟然閃過一絲驚容。他蹬的退了一步,有些不敢置信的看了一眼身前紋絲不動的許揚。
許揚竟然硬生生的抵擋住他的全力一擊,而且還占了上風的模樣。
他此刻雙手持劍站立原地,原本遮掩住相貌的遮臉鬥笠,驟然粉碎成碎末,露出了真容。
遮臉鬥笠不過是凡物,根本不可能抵擋住修仙者鬥法的沖擊。
瞬間,一張看上去極其普通的青年面孔出現在三人面前。
這面孔隻有二十來歲,竟然和許揚初初入坊市時,沒有絲毫改變的樣子,似乎四年時間并沒有在其臉上留下任何的痕迹。
望着眼前年輕的面孔,吳征微微一怔,但是很快他就清醒過來。
這也不到他不清醒,因爲許揚已經雙手持劍,再度向其狂劈而來,而這次吳征可沒有絲毫輕視之色,大斧全力迎擊。
“铛!”即使吳征全力出手,結果和剛才也是相差仿若,他再度被對方震退了半步。
現在不用吳征出言,任誰見到此景都知道,吳征的力氣比起許揚來,稍遜一籌。這一結果,明顯讓在一旁窺視的老劉和紅豔吃了一驚。
“铛!铛!铛!”金鐵交擊聲不絕,許揚持劍連連出手,對吳征窮追猛打起來。
吳征此刻再也沒有任何的彪悍可言,被許揚逼得步步後退。最後更是雙手發麻,隻能咬牙硬撐着。
在吳征陷入危機之時,不斷在許揚四周徘徊的老劉,目光如鷹般死死盯着許揚,但卻沒有絲毫出手之意。
至于另外一人紅豔,此刻正位于戰圈外圍,有些吃驚的看着裏面的一幕,眼光閃爍不定着。
這兩人的舉動,許揚通過神識查探得清清楚楚。
他不知道對方有何打算,但是既然對方沒有上前動手的意思,他自然是先對付吳征了。
但見他連連施爲之下,吳征此刻已經漸漸不支了。
“铛!”吳征在許揚再度一擊後,“蹬蹬瞪!”竟然連退三步之多,而且眼前一道金光緊緊劈來,根本不給他一絲喘息之機。
他眼中此刻布滿血絲,臉上透出猙獰之色,雙手高舉大斧,全力劈去。
“铛!吼!”法器交擊聲和吳征的吼聲同時響起。
吳征的吼聲似乎一個信号般,老劉和紅豔同時有了動作。
隻見一直在許揚附近徘徊,卻沒有攻擊的老劉,化作一道殘影,詭異的出現在許揚的身後。
同時,紅豔手中多出一塊粉紅色長绫。
但見她手握長绫一端,輕輕一抖之後,長绫另一端向着許揚直射而來。
她另一隻手卻掩口嬌笑起來,“咯!咯!咯!道友好神勇啊!竟然連那大塊頭吳征,都不是你的對手。想一想,奴家就渾身發軟了!”
在聲音方一入耳,許揚瞳孔突然轉爲淡金之色,對對方的魅惑媚音完全無視。
就在此時,“铛!”一聲與吳征和許揚的斧劍交擊聲,略微不同的響聲傳出,許揚渾身一震,但很快穩定了下來。
他身後一面土黃色的盾牌,不知何時已經浮現而出。
在盾牌之前,一隻灰色的爪子一收而回。
還未等許揚有何動作,一道長绫已經出現在許揚的神識之中,不用說自然是紅豔的攻擊到了。
許揚神色閃過一絲厲色,盾牌來不及收回,而且爲了提防老劉,他也不敢收回防禦。
隻見他口一張,“噗!”一聲過後,一道銀芒從其口中一噴而出,向着長绫直奔而去,兩者剛一接觸就糾纏在了一起。
到了此刻許揚手中的裂金劍,才和吳征的大斧分開,吳征直接被劈得連退五步。
幾乎同時許揚察覺老劉的第二次攻擊再次降臨。
“铛!”的一聲,這一次對方的右爪,并沒有離開,而是直接按在厚土盾上。
許揚還未來得及看清老劉的意圖,剛剛被逼退的吳征,臉上突然變成詭異的血紅色,并在一聲咆哮後,閃電般的連踏五步,再度向着許揚一斧劈下,來勢之兇猛遠勝之前任何的時候,一看就知道是亡命一擊了。
面對殺到近前的吳征,許揚自然沒有絲毫的怠慢。
他一聲暴喝,渾身竟然浮現出淡淡金芒,并在他雙手持着的裂金劍,所散發的金光映影下,許揚如同金剛附身一般,這正是他将金剛不滅訣運行到極緻的表現。
“铛!”許揚和吳征的這次交鋒,氣場震蕩四方,地面被掃去了厚厚一層,頓時煙塵滾滾,将二人身形淹沒。
幾乎同一刻,老劉的右手爪芒大盛,壓着厚土盾沖入煙塵之中,瞬間就聽到裏面傳來一聲悶哼。
在煙塵之外,此刻隻剩下紅豔。
她聽出那聲悶哼,是屬于許揚的,但是她臉上絲毫喜色也無。
因爲此刻她正舞動着長绫和一道銀色的飛镖争鬥着,這飛镖雖然被她壓制得死死的,但卻也成功的拖住了她的攻勢。
她用神念往煙塵裏面一掃,裏面的靈氣波動相當混亂,她根本就探不清裏面的情況。
很快煙塵被激蕩的靈氣波震散,紅豔終于能看到裏面的情形,随之讓她瞳孔收縮,無比震撼的事情發生了。
吳征雖然用盡了最後的力氣發動了攻擊,但還是再度被震退,而且他雙手虎口終于承受不了震蕩之力,爆裂開來,鮮血直流,同時斧頭也震得倒飛脫手。
看他一臉灰敗的樣子,明顯傷勢頗重。
許揚也好不到哪裏去,他嘴角溢出了鮮血。隻是這傷勢未必是吳征造成,因爲他背部正壓着一面土黃色的圓形盾牌。
盾牌散發着淡淡的土黃色光罩,但卻被盾牌前的一隻灰色爪子死死壓制着。
不用說,這爪子的主人當然就是老劉了。他在察覺無法突破厚土盾的防禦之後,想出了這直接壓着厚土盾,攻擊許揚的方法。
不過,這前提,當然是要吳征吸引掉許揚大部分精力了。
這隻是紅豔看到的初始情景,幾乎在下一瞬,許揚就動起來了。
他根本就沒有管背部厚土盾的沖擊,正确來說他是借着厚土盾的沖擊之力,身形如電般直接出現在了吳征身前,在吳征驚愕的目光中出手了。
手起劍落,吳征頭顱飛起,鮮血飛起丈許高,染紅了許揚的衣衫。
下一刻,他身後傳來一聲凄厲的嘶吼,厚土盾如影随形的緊跟而來。
這是老劉爲自己失誤導緻吳征死亡,而發出的瘋狂一擊。
許揚雙腳在地上輕輕一踏,這細微的動作,紅豔根本沒有看清。
她隻是見到一道殘影過後,許揚的身影就詭異的浮現在老劉的身後,幾乎和斬殺吳征時,一模一樣的動作,裂金劍散發出逼人的金光,一晃而過。
老劉反應遠在身受重傷行動緩慢的吳征之上,他在身前殘影被厚土盾穿過的刹那,就察覺到身後的殺機。
他頭顱向前微微一低,但下一刻,他就知道自己的動作明顯慢了,因爲他感覺到脖子傳來的痛楚。
他右爪向後一伸,但這不是攻擊。而是下意識的捂住脖子後面的傷口,但是他的爪子根本止不住狂湧而出的鮮血。
很快,他眼前一黑,徹底的失去了知覺。
在他屍首身後,是嘴角溢出鮮血,不斷喘息着的許揚。
吳征在最後一擊,大斧被蕩開的時候,可以說已經宣布了死亡。因爲他絕對是許揚不惜一切,首先斬殺的對象。
至于滅殺老劉,就有些出乎許揚的意料了。
如果不是吳征的死亡,讓老劉心神失守,許揚并沒有自信能輕易殺掉他。以老劉的速度,盡管不及許揚,也絕對能躲開剛才的一擊。
隻是當時老劉一時的心神恍惚,斷送了他寶貴的性命。
血的教訓,許揚瞬間就懂了。
此刻他擡起了頭,一身血衣之下,淡金色的瞳孔,直視陣法内最後一個敵人——紅豔。
“轟!”紅豔在和許揚對視的瞬間,她心神頓時一震,眼中透出恐懼之色。
并非主要戰力,主在輔助攻擊的她,在兩大主戰力死亡之後,面對強敵的逼視,出現這樣的狀況,當然是情有可原的。
可這也同樣是許揚所期待的,他仿佛早有預料般,猛然操控着穿雲镖,向着對方一壓而去。
同時他法力灌注進入腳下的踏雲靴之中,雙腳輕輕一踏,身子就要彈起彈起,準備重施滅殺老劉的故技。
但是就在這一刻,一個意外的情形發生了,許揚身子突然一晃,穿雲镖更是突然掉于地上。
他就好像喝醉酒一樣,頭昏腦脹起來,如果不是雙手以裂金劍支地,他連勉強撐起身形也做不到。
許揚眼神閃過一絲明亮之色,但瞬間又迷離起來。
他擡起頭,怔怔的看着紅豔,瞳孔并沒有焦距,喃喃的說道:“你……你的紅绫上,有毒?”
說完,他再也撐不住,連同裂金劍一起倒下了。
“呼!”紅豔輕呼了一口氣,她此刻渾身濕透,不是體力透支冒汗,而是被冷汗浸濕的,“幸虧藥效終于起效了,不然這次連老娘的老命都要搭進去了。但不得不說,你在此毒之下,能支撐這麽久,而且還一眼就看出,毒是紅绫散發的,真是了得!要知道,這毒可是無色無味的。”
紅豔露出一絲贊賞之色,但是瞬間就變成了厲色,冷聲道:“不過你的聰明也到此爲止吧,你的性命老娘就收下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