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行心中如此思量,但是并得不到結果,不過是不是如此,其實也沒有什麽值得他太過在意的。
此時他還沒有度過危險期呢!
這裏可不是什麽安全地帶,與其在意雲羅城的安危,還不如在乎一下自身。
而且,作爲天道,他對于各種族之間的糾紛,并不是多麽在意的,在他的眼中,各種族之間并沒有太大的區别。
當然,他是人族出身,哪怕已經成了天道,對人族也會有所偏袒,但并不會說真的就那麽在意,他現在最爲想做的事情,是提升自身的實力,拯救自己原本的世界。
就如此,他說服了自己,心安理得的修煉起來,對于雲羅城的安危,視而不見。
修爲不斷的提升,在武徒四階之中,漸行漸遠,不得不說,天道功法真的是無比的恐怖,他修煉起來,速度快到極緻。
這還是沒有任何輔助的情況下,四周的天地元氣也是十分薄弱,但是他修煉的速度仍然是快得不可思議。
就在他修煉的時候,驚天的響聲爆發,将他從修煉之中驚醒,他看着天空方向,數道身影在半空之中激戰,天地元氣激蕩,足見這些人的強大。
雖然探測不出這些人的修爲,但他可以确定,這絕對不是武徒境界可以有的。
這個世界和他原本所在的世界不同,他原本的世界很弱小,也很脆弱,對于武者的,乃至是對普通人的作用都不大的,禁锢很小。
但是這個世界不同,太過強大了,對武者的作用大增,例如重力就是他原本所在世界的數倍,施展的招式,發揮的威力也會被限制住,造成的破壞也會大減。
據範行所了解的,這裏的限制已經算小了,這裏畢竟是邊荒地區,天地元氣稀薄,對于天地的影響有限,在更加高級的地方,那種影響會更大的。
他雙眸微閃,天空之中的争鬥十分的激烈,許多的黑衣人都沖了出去,看來雲羅山脈中真的派出高手來偵查了。
不過,看樣子也沒有什麽用處的,被這麽多蒙面黑衣人圍攻,這些趕來偵查的人,能活着離開才是奇怪的事情。
要不要趁着這個機會逃走呢?範行如此想着,就見到有不少的高手,從雲羅山脈中沖出,看樣子真的有人打着這個注意。
隻是範行看到這些人轉眼就被人圍了起來,他仍在山脈之中,雖然向着外面疾馳,但是卻沒有走出山脈,所以看得不是很清楚,不知道有沒有人逃出去。
算了,還是等一等!
範行如此想着,卻是沒有出去,那鍾銘兄妹也沒有見到蹤影,應該仍然有高手在這雲羅山脈之中。
也不知道這些人是聰明,還是膽小!
不過,這跟範行并沒有什麽關系就是了,他是不打算出去,反正他并不是多麽着急。
外面的争鬥聲,也很快就消失掉了,也不知道那些人是死是活。
就在範行思量的時候,他神色忽然大變起來。
轟隆隆!
如雷般的聲音傳出,地面傳來劇烈的響聲,範行心中震驚,看着山脈深處,很快就知道是怎麽回事了。
無數的妖獸從裏面沖出,向着他迎面而來,範行當然不會覺得這是對他發出沖鋒了,這是要前往雲羅城!
果然,目标是雲羅城嗎?
範行皺着眉頭,伍家堡在雲羅城不遠,恐怕也會受到沖擊,這可不是什麽好事。
範行雖然不想跟伍家繼續扯上關系,但是并不是說他就真的忘記了伍家,隻是想以後無論自己做什麽事情,都不至于連累伍家而已。
該死!
範行如此想着,遙望了伍家的方向一眼,但最後還是放棄了,這太過冒險了,而且事實上已經太晚了。
他在妖獸之中不斷的騰挪,身上用斂息術隐藏自身的氣息,這些妖獸有既定的目标,沒有留意範行的,這讓他松了一口氣,起碼自己的安全,暫時暴漲的。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雲羅山脈中的妖獸終于都沖了出去。
範行這才松了一口氣,但是很快心又提了起來,他看到在遠處,無數的妖獸向着雲羅城而去,那麽多的數量,絕對不僅僅是雲羅山脈中的妖獸。
他神色陰沉,這太過糟糕了!
範行不是傻子,他又如何看不出來,的确是妖獸進攻,雲羅城真的遭殃了!
該死!
他覺得自己無比的無力,什麽都做不到,自己太過弱小了,不要說是現在,就算是他的修爲盡數恢複,也沒有任何的作用,在這麽龐大的妖獸群面前,他一個人的力量實在是太過微弱了。
他低着頭,咬牙切齒,雲羅城的人他不在乎,但伍家他卻是十分在意,但是在意又有什麽用處?他做不到。
“呼!”将心中的怨憤壓下,這些事情想太過也沒有用處了,他看着雲羅山脈深處,邁步而去。
雲羅山脈之中,妖獸已經走光了,這倒是給了他不少的機會,裏面可是有不少的天材地寶。
這些妖獸走得那麽急,肯定會有留下,這倒是個給了他大撈一筆的機會。
“小白,你知道哪裏有好東西嗎?”範行心中微動,看向肩膀上是小白兔,問道。
“吱吱!”小白兔點頭,仿佛在做肯定的回答。
範行眼中一亮,難道自己這次是撿到寶了?
他将小白兔提起,放在地上,道:“小白,靠你了,不要讓我失望啊!”
小白仰首挺胸,然後就向着一個方向飛撲過去,範行緊緊的跟着。
很快,他就見到小白兔在一顆靈草身邊不斷的兜兜轉轉,向着他示好。
範行眼前一亮,這靈草不是什麽極品,但也不錯了。
他小心翼翼的将它拔起,收了起來。
“繼續!小白!”範行咧嘴笑道。
小白兔并沒有讓範行失望,繼續狂奔,不久之後就到了另外一株靈草身邊。
範行真是心花怒放,又将那株靈草拔起。
太爽了,有沒有啊!
這麽輕松就可以找尋到靈草,他心中的那些郁悶消去大半。
快快快!
繼續,繼續,繼續!
範行心中如此想着,一邊指揮着小白找尋靈草。
很快,他就出現在了一朵火紅色的靈花之前。
舔了舔嘴唇,範行就想要将這株靈花摘下。
“嗖!”
一道利箭向着範行射來,讓範行神色微變,一個閃身躲來。
嗖嗖嗖!
連珠箭發,範行心中怒起,剛才一時驚慌,以爲是黑衣人射箭偷襲,所以吓得躲避,但是這個時候已經發現了,這飛箭的威力并不是很大的。
“哼!”範行一個挺身而起,雙手拍擊,将所有的利箭打飛,同時他向着利箭射出的所在沖去。
偷襲之人,似乎發現發現範行的強大,轉身救走。
但是範行怎麽會讓他逃走,剛才對方可是抱着殺了他的心思偷襲的。
範行施展天道身法,轉眼間就追上了對方,一掌打出,就要擊中對方背心。
對方無奈,轉身用長弓抵擋範行的功法。
“咔嚓!”長弓應聲而斷,根本承受不住範行的攻擊。
範行的力量太過龐大了,比所謂的蠻牛都要粗暴,施展的天道級拳法,威力更是無窮,普通的武器根本就抵擋不住範行的攻擊。
“不!放過我?求你了!”那人眼中滿是惶恐,跪在地上求饒道。
這人也不簡單了,見勢不妙,當即就求饒,這可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出的。
範行看着對方,眼中厲色一閃,點指洞穿對方的額頭,直接就将對方殺掉了。
對方搶先偷襲他,如果不是他實力高強,恐怕已經死掉了,這個時候求饒,他又豈會放過對方呢?他也不管對方是誰,殺了就是了。
在對方身上掃去,他看到對方手中的一枚戒指,眼中露出血色,儲物戒,這是武者使用的一種儲物工具,在他原本所在的世界,那可是沒有的東西,但這個世界卻是尋常了。
當然,普通人是不可能有的,但是許多武者都會帶在身上,有它在身可是有不小的幫助,他對此早就有觊觎,隻是初初出來曆練,并沒有得到而已。
将對方的儲物戒取下,甚至仍然不死心的在其身上搜刮了一番,範行才不甘的站起身子,将自己懷中的那些靈材收入儲物戒之中,方便攜帶的同時,也有利于保存,随後他将地上的靈花也摘下,并将小白兔放入自己的肩膀之上。
到了這個時候,他才擡頭看向一個方向,道:“兩位一直不離開,這是什麽意思呢?”
“哈哈哈哈!範兄弟,我們兄妹隻是見到有人在這裏争鬥,所以忍不住好奇過來看看而已。原本見到是範兄弟你,還打算幫忙一二來着,但是如今看來也是不需要了,不是嗎?”站出來的人竟然是鍾銘。
而在他的身後,他的妹妹鍾敏兒也在此。
“哼!殺人奪寶,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麽好人。”鍾敏兒依舊冷嘲熱諷道。
範行氣極,道:“嘿!難道有人攻擊我,我也不能出手反擊不成?”
鍾敏兒冷笑道:“這也算是反擊?他的實力相差你多少?根本就不是你的對手,都已經向你求饒了,你還是一意孤行的殺死他,你還有點兒良知的話,就應該感到愧疚,而不是在這裏大言不慚。”
範行怒視鍾敏兒道:“我怎麽覺得大言不慚的人,是你呢?我不覺得自己有什麽錯誤,他要殺我,就要做好被我反殺的覺悟。他既然出手了,死掉自然也不是什麽值得冤枉的事情。”
“呵呵!殺人兇手,還如此的理直氣壯,我也算是見識到了。你喜歡恃強淩弱是嗎?那我就讓你看看什麽才是強大!”鍾敏兒怒視這範行,眼中滿是憤怒之色,踏步上前,就要對範行出手。
鍾銘皺眉,伸手攔住鍾敏兒道:“敏兒,用得着如此嗎?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這樣算了如何?”
“這事兒絕對不能算了。”鍾敏兒怒道:“你如果還攔着我,可不要怪我不客氣。”
鍾銘陰晴不定,這個妹妹也真是任性,但他也知道自己妹妹的脾氣,真的倔起來,他也是攔不住的,所以最後還是縮了手,低聲低聲道:“小心點,這小子不簡單。”
剛才範行殺死的那弓箭手,可是武徒五階的存在,修爲比範行高,但是卻被範行輕易擊殺了,這就顯現出範行的不凡來了。
同時鍾銘暗暗掃了範行肩膀的小白兔一眼,他剛才可是看到了,這小白兔幫助範行尋找靈材的一幕,這可是不得了,如果能得到範行的這個靈獸,說不定可以幫他尋到不少的好東西呢!
範行似乎感受到了鍾銘的目光,天道身雖然隻是開了一個頭,但也是極度的敏感,讓他感受到鍾銘隐藏在暗中的敵意,讓他對鍾銘這個家夥,徹底的改觀,鍾敏兒如果是一個明裏的虎豹,那這鍾銘就是暗中的毒蛇,更讓他不快的。
鍾敏兒發現範行的目光看向鍾銘,而不是她,讓她大怒道:“該死!你竟然敢無視我?不将你雙手雙腿打斷,跪下來給我**,我就不姓鍾!”
鍾敏兒暴怒出手,手中一柄長劍,刺向範行。
範行雙眸微挑,身子一側躲開對方的攻擊。
但是鍾敏兒的劍好像長了眼睛一樣,拐了一個彎攻擊範行。
範行皺眉,繼續躲閃。
隻見鍾敏兒的劍招猶如梨花一樣,不斷變化,招展,無比的淩厲,卻又無比的好看,就算是其他人來,都會贊歎。
可範行卻絲毫沒有因此而敗亡的迹象,不斷的躲閃攻擊,鍾敏兒連他的毫毛都沒有傷到。
“怎麽?就這點兒本事,你就大放厥詞,要對付我?是了,你不姓鍾,你打算姓什麽呢?”範行冷笑道。
“啊啊啊啊!氣死我了!我要殺了你!”鍾敏兒是天之嬌女,就連在琳琅郡都是一霸,什麽時候受過這樣的氣,此時被範行氣住,終于忍不住,爆發出殺意來。
範行心頭一凜,這鍾敏兒竟然真的要殺他,這可不是開玩笑的事情,雙方根本不至于到這個的地步不是嗎?(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