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行、陳娴和折克三人,一路西行,速度不算快,所以足足一個月時間,這才抵達王庭。
王庭,核心是一座不大的城池,四周的範圍卻是很大,無數的草原帳篷,讓王庭看起來無比的浩大。
狼王統治的強弱,就是看王庭有多大。
核心的城池雖小,但是外圍卻是極大,按照第一位狼王所言,王庭可以無限大。
隻要狼王足夠強大,統治的勢力足夠廣闊,就會有無數的人前來此處,将王庭不斷的擴展開來。
看着這王庭,範行可以看出狼王的野心,可惜無論是哪一代狼王,都沒有建立足夠強大的勢力。
範行和陳娴兩個,跟着折克進入了王庭,有折克這個地頭蛇帶路,他們很快就熟悉了狀況。
折克似乎是出去做什麽任務回來,在範行和陳娴安頓之後,就去交任務了。
範行和陳娴,則是四處遊逛。
雖然見識過更加繁華的京城,但王庭也有另外一番風味。
……
而在範行和陳娴遊逛的時候,王庭城池之内,王宮之中。
狼王和一個人正在交談。
“耶布,你難得來見一次本王,說的就是這樣的事情?”狼王看和對面之人,有些不耐道。
對面是一個老者,在狼王面前坐着,單是可以在狼王面前坐着,就知道他的身份不簡單了。
他是王庭的大薩滿,昔日的薩滿是宗教人員,但随着時代的變化漸漸不同了,他們都不是普通人,都是武道高手,大薩滿就是北部冰原武道高手的總代表。
耶布道:“王爺,哈爾赤是你的長子,也沒有什麽過錯。你現在竟然要廢掉他,讓蘇羅亞繼位,這未免太過絕情了吧。”
狼王冷聲道:“難道舍棄蘇羅亞,讓哈爾赤繼位,就不絕情嗎?我知道你和哈爾赤交好,但這個時候不是說交情的時刻。”
耶布道:“你這會讓王庭陷入内亂的。”
狼王道:“我是老了,但還沒有糊塗!事情到這個地步,他們之間無法調和,我難道就不知道?兩個兒子,能成爲狼王的隻有一個。哈爾赤廢掉,還能留下一條性命,已經是很不錯了。”
他不是不痛心,但這也是沒有法子的事情不是嗎?
位高權重,這樣的事情就經曆得多,昔日他争奪王位的時候,也是九死一生才取得成功的,所以這事情不接受也不行,想開一些就好了。
耶布心中歎息,他心中是更傾向于哈爾赤的,但是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卻是難以挽回了。
狼王支持蘇羅亞,那樣哈爾赤能取得勝利的可能性就太小了。
狼王能統治北部冰原,靠的可不隻是地位,而是實力。
曆代狼王幾乎都有叛亂發生,北部冰原沒有至尊器鎮壓,是強者爲尊的世界,沒有足夠的實力,根本壓不住場面。
狼王出手,北部冰原沒有人能抗衡的,所以哈爾赤是無法取勝了。
耶布雖然支持哈爾赤,但也不會爲此而跟着陪葬,所以他最後還是點頭,答應了狼王,同意廢掉哈爾赤,扶蘇羅亞登位。
狼王很滿意,這就命耶布去準備。
他雖然經過糾結,終于下定了決心,但事情想要順利進行,也不是輕易能辦到的。
哈爾赤作爲大王子,根基深厚,現在想要推翻,可不容易的,肯定會引發騷亂。
狼王也不希望王庭真的大亂,所以這事情要謹慎行事,不過耶布已經同意了此事,哈爾赤的勢力将會大幅萎縮,事情會輕松不少的。
王庭之中,神道境高手屈指可數,也就那麽幾個而已,這個大薩滿就是其中之一,而且作爲老一輩高手,在神道境中也不是弱者的。
有了耶布支持,狼王覺得局面已經掌握住了,隻要用一些手段,哈爾赤的事情就可以解決掉。
不過,想到對方終究是自己的兒子,他還是不禁歎息出聲。
“王爺,你爲何又歎息呢?你不是已經做了決定了嗎?”一道柔和的聲音,傳入了狼王的耳中。
狼王轉頭看去,眼神變得柔和,道:“愛妃,你來了。”
對方是一個美人,真的很美,不然他也不會那麽喜歡她了。
這是狼王愛妃,吳妃,是狼王如今最喜歡的妃子。
吳妃道:“我早就到了,你和耶布的談話我也聽到了。”
狼王聞言并不在意,這事情他不打算隐瞞,對方不但是他的愛妃,也是一個強者,北部冰原爲數不多的神道境高手之一。
“愛妃,我終究是選擇了蘇羅亞。”狼王道。
吳妃道:“你選擇自己喜歡的就好了,我都支持你。”
狼王眼中滿是欣慰,對方就是如此,善解人意,讓他心中歡喜。
想到自己年紀漸大,和對方恐怕要陰陽兩隔,他就覺得不舍。
不過,他年紀大歸大,真的死去,可不是那麽容易。
他是神道境巅峰高手,讓自己長壽的辦法還是有一些的,撐多幾年也不是什麽難事,修養得好的話,活過十年也是有可能的。
想到這裏,他心中頓時就輕松了不少,畢竟也不是太過緊迫的事情。
當然了,如此急于選擇繼承人,則是因爲年紀越大,他的實力會下降,到時候他就無法鎮壓局面了。
之後将政事交給蘇羅亞,自己和吳妃兩人好好的過二人世界,這似乎也是不錯的事情。
吳妃可不知道狼王想那麽多,安慰了對方幾句,然後雙方就說起其他事情來。
……
大王子府邸之中。
哈爾赤握着手中的一張字條,神色中滿是冷意。
他前方,折克神色疑惑,剛才來通報事情,哈爾赤還很滿意的。
但是突然有人來通報,送上一份消息,哈爾赤頓時色變,然後就如此模樣了。
“折克,你先下去吧。”哈爾赤道。
折克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但還是出去了。
他原本還想提一提範行的事情,但看哈爾赤似乎心情不佳,也就退去。
當折克出去後,哈爾赤才一拍案幾,将它打成粉碎,心中不斷的咆哮。(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