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幸運,想不到陳沖的小女兒竟然被我碰到了!哈哈哈哈!隻要将她捉到,我肯定會受到師門的看重。你們還在這裏傻站什麽?還不将她們擒拿住,還在等什麽呢?到時少不了你們的好處。”那霸刀門的弟子喝道。
“是!是!”聽到好處二字,這些永朝将士眼中的殺意更盛了,霸刀門的弟子雖然霸道,但是卻很有義氣,這段時間的相處,他們也發現了,對方隻要得到了好處,總少不了他們的,所以雙方關系還算不錯。
對面的雖然是陳沖的家眷,但是這有什麽呢?他們又不是陳沖的麾下,下起手來絲毫不會留情,如果真的是那種不忍心的家夥,也不會追到這裏來了,眼前不過是兩個女子,一個還是女童,還不是手到擒來?
“别廢話了,乖乖閉嘴,跟我們走!”一個将士喝道,一腳踢開那老婦人,伸手抓向那女童,這女童乃是陳沖的小女兒陳娴,至于那老婦人不過是陳家的下人,根本就不重要,他們都懶得看一眼。
“不!”老婦人悲憤交加,他看出來了,這些人根本就不打算放過陳娴,她想起陳家對她的恩惠,嘶吼着,拼命的想要将女童護住,但是這怎麽可能呢?她連一點而武功都不懂,壓根辦不到。
“聒噪!死吧!”那名将士憤怒的喝道,腰間的長刀抽去,然後揮動,鮮血噴出,老婦人的人頭落下,死得不能再死了,這也是一個正常的結局了,她不死才不正常,畢竟面對的可是軍大爺。
殺掉老婦人,那名将士眼睛都沒有眨一下,殺個人而已,對他來說不過是家常便飯,對他的心情沒有絲毫的影響,而他看着身前的女童,陳娴坐在地上,神色呆呆的,木然之極,似乎受到了極大的驚吓。
是的,她的确是因爲驚吓過度,而失去了思考能力,心智已經失常了,隻是這不是因爲老婦人被殺,而是在之前陳府的殺戮之中,她就是如此了,看着熟悉的人一個個的被殺死,鮮血四濺,直接讓她幼小的心靈崩潰。
那将士也不管女童心理狀況如何,一手伸過去,抓住她的長發,拖着她就要走,隻要活着就可以了,才不管她實際情況如何呢?這可是一件大功勞,捉到的可是陳沖的直系後裔,升官發财是鐵定了。
忽然,他覺得手臂一涼,抓住女童的感覺消失了,這讓他吃了一驚,轉頭看過去,見到自己的手臂已經斷掉,鮮血不斷地湧出,到了這個時候痛楚才湧上他的心頭,慘叫聲從他的口中發出。
這聲音是那樣的凄厲,手臂斷掉的痛楚,根本就不是普通人可以忍受得了的,他看着對面,那裏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了兩個人,一個少年和一個中年人,少年将女童抱住,目光冰冷的盯着他。
“你們是什麽人,竟然敢管霸道門和朝廷的閑事?是陳府的餘孽嗎?”場中那名霸刀門的弟子眼中憤怒之極,爆喝道,這真是膽大包天的,現在京城之中,還有這樣的狂徒嗎?真是瘋了。
那些永朝将士也是無比的憤怒,将新到的兩人和女童包圍住,不過卻沒有馬上動手,因爲剛才的事情有些詭異,少年和中年人的出現太過異常了,他們沒有看清楚他們是如果到來的,更不要說他們的同僚的手臂是如何斷掉的。
這也是自然了,也不看看這兩人是什麽人,少年是範行,而那中年人則是萬金,兩人都不是凡俗之輩,而這些人,就算是那名霸刀門的弟子,都隻是一些弱渣,根本就不被他們放在看中。
範行沒有馬上回答這些人的質問,看着懷中目光呆滞的女童,在看着地上老婦人的屍體,眼中有痛楚,有憤怒,有怨恨,有歉意,種種的情緒在他的心中不斷地湧動,他冷冷道:“将這些人都殺了。”
“砰砰砰!”這些人無聲無息的,全部都倒下了,也不知道萬金是如何出手的,他的修爲實力都是極強,哪怕在皇宮之中,他受了呂無雙一招,受了傷,但是要對付眼前的這些弱渣,還是不費吹灰之力。
範行見此沒有意外,抱着女童走出了小巷,然後繼續走着,向着辦事處而去,剛才他們恰好路過這裏,見到了這些将士要對付這個女童,當即就出手了,範行怒不可遏,這些人在他眼中就是人渣。
“範行,這個女童的身份不簡單,是陳沖的小女兒,叫做陳娴。你将她救下,恐怕會惹怒霸刀門的人。”萬金道,剛才他聽從範行的話語,是因爲他知道範行勸阻不住,剛才的情形也沒有時間勸,一旦動靜大了,讓霸刀門的高手聽到就麻煩了。
範行道:“是嗎?這樣更好,我還在擔心沒有救出陳家的人呢!這樣陳家就不至于絕後了。”
他沒有半點後悔的意思,沒有半點要放手的打算,他已經後悔夠了,沒能給陳家做更多的事情,他已經覺得很内疚了,如果現在要他放手,他是做不到的,剛才他毫不猶豫的就插手了。
萬金歎息一聲,知道勸誡不了範行了,對範行這個人他已經漸漸摸清楚了,這樣的事情是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的,一點都沒有,真是執着得過分的一個人,但是他并不是真的讨厭這樣的範行。
範行這個人信念堅定,正義感十足,少年不是應該都是如此嗎?昔日的自己也是這樣的吧,既然如此,自己有什麽理由阻止對方呢?畢竟對方在自己這樣的老家夥的眼中不正常,但實際上卻是做了正确的事情。
範行見到萬金沉默,心中有些高興,畢竟不用和萬金争吵,他不希望那樣,他希望對方可以理解他,經過皇宮一事之後,他和萬金之間的關系變得更加親密,萬金在他心目中的地位也更加高了。
就這樣,兩人帶着陳娴,返回了辦事處,隻是這裏已經空無一人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