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行道:“這就對了!你不用像我那樣,我也不希望如此,真的,我也十分讨厭自己這樣子,但是我的心就是那樣,我無法阻止我的心,也無法改變我的行動。紫曦,你就按照自己的心行動吧。”
紫曦注視着範行,目光滿是深情,這是一種如何的情感呢?她自己都無法說清楚,難道她真的像石飛說的那樣,喜歡範行嗎?這是她第一次思索這個問題,但僅僅是一次,她的心就狂跳起來了。
這是她有生以來,心髒跳動得最快的一次,她忽然意識到,自己似乎真的是喜歡這個人,這個範行,對方在她的眼中是那樣的耀眼,有些無法直視,她低下頭,道:“範行,我們會再會的。”
她說完也不跟紫華宗的高手道别,就快步離開了,這不是她因爲同門高手的規勸而想要離開,而是她不想面對範行,她覺得如果留在這裏,自己會陷進去,那個問題她不想思考,她害怕了,害怕确認自己的情感。
紫華宗的高手有些奇怪,覺得紫曦突然離開無法理解,轉變得太過快了,他們都覺得這應該會拖沓一陣子的,起碼和範行打情罵俏多幾句不是嗎?但他們還是跟在了後面,才不管紫曦爲何想通,能早點離開範行那病毒最好。
看着紫華宗的高手都離開了,範行松了一口氣,和這些大勢力的高手打交道,并不是他所擅長的事情,也不是他所喜歡的事情,他總覺得有些壓抑的,現在反而是最好了,可以做他喜歡做的事情了。
“萬金,最後一次機會了,你真的不離開嗎?”範行看向萬金,對于這個跟随在自己身邊不短時間的七劍宗長老,範行的感情有些怪異,自然不是真的和對方關系很好,但也不差,他覺得對方是一個值得信賴的人,但是又不是真的知己。
這是一種放心,但是有些失望的感覺,放心是對方可以幫助他很多,無論是在安全上,修煉上,還是雜務上,這個萬金都是可以給他許多幫助的人,似乎沒有萬金所不能做到的事情。
但是這個萬金雖然一直幫助範行,但是範行卻是明白的,這個人隻是因爲至尊器的緣故,才會跟随着自己,而不是真的和他志同道合,這是十分可惜的,範行希望有人可以認同他,但這太難了,紫曦雖然說認同他,但是卻不能并肩作戰,這無法讓範行認同的。
範行覺得很孤單,這種感覺一直都萦繞在他的心頭,讓他覺得很難受的,在血海之中就是如此,血海之中不能信任他人,孤單那是自然的了,畢竟是那樣的環境,但是到了這裏,他依舊是如此,這就讓他難過了。
不是他冷血,他無比的熱血,但是其他人卻不一樣,起碼他身邊的人是如此,他找不到認同感,找不到同伴,那種志同道合,又願意和他一起行動的同伴,認同他的人,不和他在一起,和他在一起的人,卻和他思想不一。
這到底算怎樣呢?有些兒滑稽不是嗎?但是範行卻沒有辦法,許多事情就是如此的,不如人意,他想要做的事情很多,但是能做成的時期,能達成的事情卻是極少,根本就沒有辦法好不好!
萬金看着範行,道:“範行,我的決定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嗎?要我舍棄你,我是做不到的,讓我跟随在你的身邊吧!雖然我和你不是同心,但是卻可以同力。相信我,除非我死了,否則你一定活着。”
這是多麽讓人安心的話語,但是範行聽了卻是并沒有太多的高興,他需要的不是如此,他希望萬金可以真的理解他,相信他,認同他,但是這無法做到,是的,對方跟随他那麽久,還是無法做到。
“那走吧,我們去見見呂無雙!”範行道,他眼中的失望消失得無影無終,眼中隻剩下堅毅,勇氣灌注入他的身體,仿佛可以讓他做到任何的事情一樣,這真是一種十分奇妙的感覺。
呂無雙已經返回了自己的住處,這場登基大典不過是一場作秀,确立他作爲天下第一強者,也是第一統禦者的秀,當完成之後,他自然不會留在這裏了,他成爲至尊境之後,還沒好好的穩固自己的修爲呢!
呂無雙突破之後,就急匆匆地走過來了,他想要快速的掌控局勢,這可以讓他和霸刀門獲得更多的利益,隻要掌控天下,就可以獲得衆多的資源,各大勢力不會服從他,但是中小勢力就不同了。
整個天下分成一層層,大勢力在最頂尖,中型勢力次之,之後是小勢力,原本永朝要在大勢力之上,或者說永朝是大勢力之中最頂尖的,掌控的地盤遠超其他大勢力,而現在卻是要轉變了。
霸刀門經過這次登基大典取而代之,呂無雙首先是欺壓永存帝,讓永存帝稱呼他仲父,高呼億歲,不是他瘋了,想要搞事,而是要讓永存帝表現得卑微,讓所有原本依附于永朝的中小勢力明白,永朝都要屈服于我們,你們還等什麽?
随後他又威壓其他大勢力,雖然各宗門的至尊器和掌門都到了,但是卻不敢和他開戰,這讓衆多的中小勢力明白,現在霸刀門才是最強大的,其他宗門都不過是紙老虎,與其歸順這些宗門,還不如歸順霸刀門。
層層算計,經過這一次事件之後,永朝将會真正沒落,而各宗門的興盛速度也會被降下來,隻有霸刀門會突飛猛進,這就是呂無雙的計策,但是從這場宴會之中,範行他們被孤立就可以看出,呂無雙的這一次謀劃是成功了。
實力太過明顯了,局勢十分明朗,以後的事情不敢說,但暫時是霸刀門獨大了,現在沒有什麽中小勢力敢和霸刀門做對的,就算是不依附,也會和霸刀門打好關系,而這就是呂無雙的如意算盤。(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