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媚兒的語氣不怎麽恭順,永閑的責備之意她如何聽不出來,她可不是一個願意受氣的人,對方是來拜托她做事情,而不是來吩咐的,對方的身份雖然尊貴,但是現在還有多少份量呢?
難道都到了這個時候,對方還不明白這一點嗎?何況何媚兒就算是之前,也并不會對永閑發怵,她是丞相的外甥女,身份不低,而且容貌絕世,護花使者多了,甚至在皇帝陛下生前,就有讓她入宮爲妃的想法。
隻是後來皇帝陛下與天一戰,傷勢嚴重這才作罷,當然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太子也看上她了,隻是皇帝陛下和太子兩個似乎都不想讓對方不愉快,這事情才耽擱着,而現在局勢這樣,太子倒是沒有逼迫。
丞相晉門不是普通人,是現在的朝廷元老,是朝中最重要的人物之一,就連太子如今都不願意輕易得罪他,所以何媚兒是有很大依仗的,剛才她施展美人計,并不是自身意願行事,自然不高興了。
最可惡的是還沒有成功,這就讓她更爲不愉快了,這個時候永閑還走過來無理取鬧,她會有好臉色那就真是見鬼了,在她的眼中這二皇子以前也沒有那麽不堪才對,最近似乎有些問題。
永閑神色難看,眼眸深處有怨毒之色,他覺得何媚兒太過過分了,不過是一個**人,四處勾搭男人,還以爲自己有什麽清高的嗎?也不知道和多少男人有一腿了吧,還給自己臉色看呢!
這位二皇子心中怒火中燒,幾乎要爆發,他最近的确是不如意,他尊敬的父皇剛剛死去不久,皇位壓根就沒有他什麽事情,責任卻是有一大堆的,各路高手雲集京城,他要處理的事情不會比太子少。
而且,有面子的事情太子親自出手,而丢臉的事情則全是他來承受,誰讓他不是真正的繼承人呢?永朝的臉面不能輕易丢,太子的臉面代表的就是永朝的臉面,他這個二皇子吃點虧也沒有所謂。
卧槽!這是什麽鬼道理,如果不是自己身份特殊,皇家的身份洗不去,他還真的不想在這裏受氣呢?但是真的沒有法子,他避無可避,隻是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憤怒點的,他現在已經到了臨界值。
隻是,做了那麽多年老二了,他也有些習慣這樣的生活,當然了,之前的生活要好多了,現在永朝風雨飄搖,他朝不保夕的,壓力比之前大得多了,而且還沒有好的辦法解決這些問題。
深吸一口氣,永閑終于将怒火忍住,道:“那是我誤會了!對不起!範行的請求,我現在就去通知太子。”
他說完就離開了,他擔心離開遲了的話,自己真的忍不住發飙,到時就真的糟糕了,雖然他是二皇子,但是現在麻煩的事情已經夠多了,眼前的這個何媚兒護花使者那麽多,給他使點絆子他就難受了。
何媚兒冷冷的掃了對方一眼,心中發出輕歎,這二皇子如此,皇室真的沒有人了,太子也算是英武,但是恐怕是獨力難支,隻是她舅舅不願意脫身,她的選擇并不多的,畢竟她有今天也是因爲她舅舅的緣故。
她一個弱女子,在亂世之中,想要自保并不容易的,特别是她的容貌如此過人,那就讓更多的有心人觊觎了,沒有靠山,單靠她的那點兒手段,想要自保難過登天,這是她的無奈,她不得不卷入這場亂世。
輕輕歎息一聲,直到現在,她都尚未找到一條合适的路,一條可以讓她保住平安,保存自身的方法,她可以預見的,未來的她肯定風雨飄搖,做許多身不由己的事情,她隻希望自身能有善終。
……
範行帶着萬金,離開了皇家學院,這才松了一口氣,道:“那個女人太過厲害了,不過這次就這樣走了,其實不妥的,她的身份和能量都不低,在京城之中有不少的影響力,之後肯定會對局勢有影響。”
心中覺得安樂,但是範行并不高心,他這次是逃避了,避開了這個絕色女子,讓自己維持好自己的定力,但是這絕對不是可喜的事情,他也浪費了一個和對方接觸的機會,無法把握住這個女子的行動。
他是受到了萬金的影響,是萬金的話語讓他想要逃避的,出來之後他竟然隐隐覺得後悔,自己有橫空七劍的影響,肯定是能維持住自己的定力的,和對方談一談應該沒有問題才對,這次太過示弱了。
萬金道:“的确是如此,但現在你這樣和她接觸,也未必就是好事。何媚兒不是簡單的人物,她在朝廷之中地位不低的,而且有晉門這個老家夥操控,很多事情都是身不由己吧,與其和她糾纏,還不如直接找晉門呢!”
他還是覺得範行和何媚兒接觸有些危險,他可不清楚範行的定力,他自己都有些受不住,他覺得範行肯定更加不行了,範行在京城并沒有什麽依仗,就連其他的七劍宗高手,都對範行不服,他覺得自己有責任幫助範行的。
範行倒是沒有想太多,點了點頭道:“晉門的确是要見一見的,但不是現在,這些事情等會見太子之後再說。”
晉門是丞相,如果他先見了對方,不知道太子會不會亂想什麽,而且經過這次事情後,他也覺得自己的實力不足,不然也不會差點兒着了何媚兒的道,要靠橫空七劍來提醒他了,實力啊,還是更高一點爲好。
……
範行和萬金返回辦事處,他和萬金分開,獨自回到房間修煉,其實現在的局勢,他理應出去走動一下,和各方打好關系的,但是事實上卻是做不到,他得罪的勢力太多,沒有一個和他關系好的。
現在這樣外出搞關系,對他而言并不可取的,而且他也不覺得誰的目标會和他一樣,也隻有朝廷方面,有那樣的可能,所以他才會打算和太子見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