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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說,這到底是什麽事啊!”
學校醫務室,黃小邪無神地看着病床上的穹妹。
躺在病床的春日野穹雙目禁閉,眉頭緊鎖,雙手捧着胸口似乎是在忍受着難以忍受的傷痛。
“穹妹失去了悠哥嗎?”
黃小喃喃道,思緒有些飄遠。
有人說“愛情的最終是親情”,那在親情上産生的愛情又是什麽?單純的隻是“變态”?還是是超越了親情的存在?
縱觀《緣之空》整部作品,自幼體弱住院的穹妹不會與他人交流,是孤獨的。又因爲失去雙親的緣故會極度渴望親情,所以她對于作爲僅存的唯一親人的哥哥悠有種近乎變态的占有欲。
而哥哥悠呢?父母不在,失去缰繩他又正好處在人格沒完全成熟的青春期,面對穹的誘惑産生和妹妹更加親近的念頭也說得通。
以上,這在世人眼中畸形的戀情也許隻能說是造化弄人的悲劇罷了!
那回到問題原點,對悠占有欲強的穹失去了悠會怎樣?
大概已經死了吧!
得出這一結論,黃小邪眼神迷茫,少女在他懷裏哭得歇斯底裏的那一幕重新浮現眼前,讓他的雙眼又泛起無限憐惜之色。
而他的憐惜之情正好被悲傷過度昏迷後醒來的少女看見,眼前有個熟悉的人影似乎和他重合在了一起。
“悠……”
“嗯?你醒了。”
看見少女睜開的雙眼,黃小邪心裏松了口氣,手不自覺地伸向穹的頭。
“離我遠點!”少女的身子往被子裏子縮,露出的臉擺出一副惡狠狠的樣子,像是嫌棄道:“你這個……冒牌悠……”
“呃……”
伸出的手僵在哪裏,黃小邪眼角一抽,腦海裏不禁出現這樣的對話。
“現在,應該用什麽樣的表情才好呢?”
“隻要微笑就好!”
微笑你二大爺!猛地捏緊了拳頭,黃小邪皮笑肉不笑道。
“你剛剛說什麽?沒聽清楚。”
“嗚……”
黃小邪選擇強勢失憶,穹被黃小邪的表情吓到,直接用被子将自己的臉也蒙上,聲音哆哆嗦嗦傳來。
“冒牌悠,理離我遠點……難道你還不去……不去上課嗎?八嘎!壞學生的冒牌悠……”
“嘛~壞學生就壞學生了,曠半節課和一節課對于我來說并沒有什麽區别。”黃小邪滿不在乎地攤手,一副壞小子的語氣随意道。
“休,這樣說不好。”
銀長直的奏抱着一個同樣銀發,卻辮着兩根麻花辮的眼鏡小姐姐闖入醫務室,面無表情道。
“上課是很重要的事情!”
“奏醬,放我下來,好害羞……”
奏的身材屬于嬌小類型的,而被她抱着的小姐姐身材高挑,兩者相對應,眼鏡小姐姐尴尬不已。
“牡丹同學的身體太脆弱了,應該多多鍛煉。”
“隻是熱身運動就會骨折的我真是抱歉,生下來就給别人添麻煩真是抱歉。”牡丹圓圓的鏡片下雙眼陰霾,喃喃道。
“三隅老師呢?”
奏将牡丹放在和穹相臨的病床上,朝黃小邪問道。
“你說的是保健老師吧?”黃小邪指着一邊的簾子,道:“在哪裏睡覺,應該是喝醉了。”
“不用麻煩了她了,隻是簡單的包紮我自己就行了。”牡丹坐起身子,還沒從自我厭棄中醒來,“我這種女人也隻會做這種事了……”
“呃……”
離近了,黃小邪也真切感受到了小姐姐的自我否定産生的黑暗氣息有多濃郁。
“啪!”
他走上前,雙手朝着牡丹的臉前用力吸一拍,将少女從黑暗氣息中驚醒。
牡丹放下繃帶,疑惑地看向他。
“用沮喪的心去面對病痛,沒病也會産生病的。”黃小邪認真道。
“我知道了!”
眼鏡小姐姐地臉上溫暖起來,跪坐地身子朝他鞠躬。
“咔~”
黃小邪聽到了骨折的聲音,牡丹直挺挺地向後躺去,一朵靈魂體好像從她嘴裏飄了出來。
“喂,你沒事吧!太誇張了吧!”
“呆膠布,已經習慣了。”
看着少女伸出的大拇指,黃小邪沉默了,首次感受到了少女艱辛與堅強。
“可是臉色太白了啊!”
黃小邪一手輕輕牽起了她的手,起,另一隻手食指比劍按在了她的手腕上,真氣輸了進去。
牡丹睜開了眼睛,有些迷離地看着他。
“好溫暖,好舒服!”
“别發出這種讓人誤會的聲音啊喂!”
黃小邪心裏吐槽不已,“給莫基”什麽的太誘人血性了。接着開始用真氣代替少女運動加速血液循環,一個周天後,牡丹臉上已經紅潤起來。
“盯~”
不知何時從被子裏探出眼睛的穹瞄着兩人,神色莫名。
“是穹醬,你也在這裏啊!”
牡丹顯然認識穹,呆呆地朝她打過招呼,穹妹并不回應,牡丹也不生氣,大概是同屬弱不禁風屬性的原因,有着天然的好感。
“休同學的魔法真是奇妙,感覺離不開他了。穹醬也拜托休同學他治療一下吧,一個人待在有消毒水氣味的地方是很可憐的。”
“是内功,不是魔法!”
黃小邪糾正道,然後看向穹,有些惡趣味地伸出一隻手,像章魚觸手一樣鹹濕地扭動。
“要試試嗎?”
“惡心。”
穹妹再次蒙上了被子,并将身子扭了過去,在被單掩蓋下依然留出一個好看的背影。
“放心,免費的!”
黃小邪自顧自地将手貼在少女背上,再次運氣内力,少女在微微反抗兩下無效後閉上了眼。
一會兒功夫,黃小邪收回手,看到一邊安靜坐在椅子上的奏突然起身,問道。
“怎麽了?”
“午飯時間到了。”
“嗯?”
“麻婆豆腐。”
下課鈴叮叮當當地響起,奏嬌小的身子已經爬到了窗戶上,潔白的羽翼從背後張開。
“嘛,那我也去了,兩位的午飯我會一起帶回來的。”
想起小當家的菜,黃小邪留下一句話後也迫不及待地爬上了窗子,風一樣的消失不見。
牡丹剛要拒絕的話沒來得及說,改口道:“真是好人哪!休同學。”
聽到牡丹的稱贊,穹沒由來的一股火氣冒出,用着自己感覺最大的侮辱性詞語貶低道。
“冒牌悠而已……”
“悠是誰?”牡丹疑惑地看着穹:“第一次聽你提道這個人,家人嗎?”
“不知道……”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