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衣坊外正門上挂着一塊紅木的匾額,好漂亮三個大字行雲流水的表在上面,一邊還有一行小字——女帝用了都說好!
一個容貌俊秀的男子背着雙手,嘴角微抽地看着牌匾。
“這張漂亮還真是打得一手好廣告啊!”
一個貴族小姐,瞄了瞄匾額,掩嘴輕笑,一邊跟着侍女随從。
随着三日前的趣事,打折、廣告兩個詞也相繼流傳開來。
俊秀男子無語搖搖頭,擡腳走入店内。
店内正廳,左右分成兩邊,男女各一邊,下意識男子走入右邊,一個侍女攔下他。
“客人,你走錯了。”
“錯了!哪裏錯了?”
俊秀男子一頭霧水,侍女指了指上方挂着的匾額——女子區。
“咯咯!”
裏面幾個女子面帶桃花,看着他眼有調笑。
“呃!”
臉上一閃錯愕之色,他看了自己的穿着打扮,慌忙轉身離去。
男子區,幾個富家貴公子坐在一邊,像得了什麽稀世珍寶,津津有味地翻看着一個小冊子,嘴裏不時發出嘿嘿嘿的癡笑聲。
一邊候着的小侍女羞羞答答地走到男子身前,遞出兩個小冊子。
“客人,這是我好漂亮内衣坊的商品圖集,分爲男子集和女子集!”
“哦!”
有些訝然,他一手接過兩本圖集,挑了一個安靜的位子,緩緩打開。
“呸!登徒子!”
男子罵道,圖冊上,一個女子幾乎赤裸着身形,隻有胸前和下體有件小衣。
一個富家子弟指着他,嘲笑道:“哈哈,這兒還有個雛兒啊!”
“李兄莫要取笑,即使是我等看着着這惟妙惟肖的圖冊都不禁血脈膨脹,更别提這種雛!”邊上一個富家子弟應和道。
“是呀,你們順道看看這男子圖冊!”
說着,一個臉色潮紅的男子興奮地指着圖冊上的一副畫,咂咂嘴,道:“這感覺怕是比兔哥兒還要過瘾吧!”
“嗯!”
幾人點頭同意,隻見,那上面是一個隻穿着緊身褲衩的赤裸大漢,做着一個健美姿勢,将身上的肌肉繃得緊緊。
“這張漂亮果真不愧是天下第一有想法啊!”
也不知是哪個富家子弟感歎一聲,俊秀男子臉色紅暈泛濫,輕功一展消失眼前,正是外出歸來的女帝。
幾個閃身回到自己閨房,女帝換回女裝,一臉威儀,隻是細細看去,臉上紅暈未消。
用過晚膳,女帝看向一邊的侍女,問道:“幾位聖姬去了何處?”
侍女答道:“禀女帝,幾位聖姬去了樂坊!”
“都去了?”
“是!”
女帝眉頭微皺,幻音坊除了刺殺的女刺客,還有賣藝的青倌兒、賣身的紅倌兒以作掩護,這樂坊就是訓練這些女子的地方。
但幾位聖姬身份尊貴,平時隻要偶爾過去視察一番就行了,幾位同時前去卻是有些稀奇了。
“我去看看!”
有些好奇,女帝起身,準備前往樂坊。
樂坊中,多聞天眉頭微簇,有些心慌之感。
“何故皺眉?”
熟悉的聲音響起,多聞天擡頭看去,微微欠身,“女帝!”
女帝有些不悅,道:“不是和你說了嗎,私下裏叫我水雲姬就行了!”
身爲女帝的左膀右臂,平常幫助處理鳳翔内務,多聞天對于女帝較其他聖姬親近些。
“是,女……水雲姬!”
多聞天改口,女帝微微一笑,道:“你還沒回答我剛剛的問題,何故皺眉?”
“呃……”微微一愣神,多聞天有些不知所措,道:“剛剛得了一手新曲佳作,張公子讓我幫忙配器,我怕辜負了他的一番好意。”
“哦!”
眉頭微挑,水雲姬眼有訝然,道:“我到要看看是什麽新曲能讓我幻音坊最爲博學多才的多聞聖姬感到爲難,他們在哪兒?”
多聞天臉皮薄,有些不好意思。
“在前台,快要演出了吧!”
“演出?”又是沒聽過的詞,眉頭一皺,水雲姬猜測道:“你說的張公子該不會聖女的那個兄長張禦吧?”
“是!”多聞天眼裏有些敬仰,輕柔道:“張公子是我平身見過最爲有才的才子,可爲我師。”
“你師!”水雲姬嘴唇輕張,脫口而去,“就他,那個登徒子。”
“登徒子?”多聞天一臉迷茫,輕聲辯解道:“想是水雲姬誤會了吧!張公子雖然有些輕浮,但那位大家又不是性情怪癖之人呢?”
性情怪癖!用小黃書吸引客人的人隻是性情怪癖。
水雲姬張了張嘴,卻始終說不出口真相,看着多聞天一副迷妹的樣子,隻能在心裏歎了口氣。
“去看看吧!”
樂坊前台,是用以青倌兒平常展示的地方,因爲這裏光明正大的挂着幻音坊的旗下,也不好和賣身的紅倌兒在這做些腌臜之事,但這裏卻不失是個聽歌賞舞的好去處,吸引了不少平素自诩風雅之輩常常光顧。
此時,一場舞剛剛熱場,徐娘半老的鸨母走上前台。
“各位看官有福了,今日有位新角兒上場,望各位品評一番。”
一個膽兒大的老顧客立馬問道:“媽媽,這新角兒上場,我等又不知深淺,怎叫有福了?”
“呵呵!李家小子問到點子上了,不過……”鸨母神秘一笑,道:“這新角兒說是新角,卻隻是初次在人前亮相,是由多聞聖姬請來的大家。”
大家!多聞聖姬!
是不是大家還不知道,但光是由多聞聖姬請來的這個身份就足夠引起大家重視,不敢随便造次。
站在樓上幕簾後,水雲姬和其他幾位聖姬見過身,一齊看着樓下。
自在天一臉憤憤不平:“姐姐,這張禦竟然用你的名分做廣告,太可惡了!”
水雲姬眼角抽抽,想起張禦膽大包天的用自己的名分做内衣店的廣告,一陣奶疼。
多聞天笑着搖搖頭,道:“無妨,此事張公子已經和我說了。”
“那你不生氣?”
雖然古代沒什麽姓名權這一說法,但是對于自己的名分還是很看重的。
“張公子說的,這種方法有助于推廣自己的作品,方便傳唱。好的作品應該讓更多人知道,而不是帶入墳墓,讓他失傳。”
說着,多聞天眼中多了些對隻聞其名不見其身的佳作失傳的遺憾之色。
此時台上鸨母說道:“有請流鸢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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