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秦堯失聲驚叫,當場石化。
歐陽飛雪的話,落在秦堯耳中不啻于晴空霹靂,轟隆隆炸響,使得秦堯腦海中一片空白,眼前金星閃耀,徹底驚呆了!
這聲尖叫,喚醒了大喜過望的麥瑞。
看到自家男人呆若木雞的表情,麥瑞嬌軀一震,弱弱地道:“秦,你怎麽了?飛雪姐說我有了,就是這幾天懷上的,這是我們的孩子,難道你不高興嗎?”
說着,她搖了搖秦堯的手臂,還輕輕拍拍他的臉頰,生怕男人吓傻了,那可就大喜變成了大悲。
“呼呼呼!”臉蛋被人拍了兩下,秦堯終于驚醒回神,急促地喘息幾口,才慢慢鎮靜下來。
看着跨坐在腿上的麥瑞,紅撲撲的臉頰上還挂着喜悅的淚珠,秦堯心裏卻像驚濤駭浪般跌宕起伏,驚駭的心情久久難以平靜,百感交集,腦海中紛亂如麻,思緒萬千。
這下把天捅破了!
剛滿十七歲就把麥瑞肚子搞大了,等明年孩子生下來,乖乖個嚨咚嗆!十八歲就當爹,是不是太早了點?
“你被吓我?你到底怎麽了,說話呀!”麥瑞急眼了,擡手又準備再拍兩下臉,讓他趕快清醒過來,這麽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猛看,多滲人啊。
不過這回她的手被秦堯握住,既而羊癫瘋發作似的,抱住麥瑞一頓狂啃,“麥瑞,你真厲害,前後不到半月,你就懷上了,這肚子是寶貝啊!”
麥瑞聽後俏臉绯紅,貼着秦堯耳垂,嬌嗔道:“真正厲害的是你,這才幾回啊就種上了!”說完,她情不自禁地吻住秦堯的嘴,當着歐陽飛雪的面,給秦堯一個浪漫濕吻。
“咳!咳咳!我說,你們…你們能不能别這麽黏糊,當我是空氣呀!”歐陽飛雪一再隐忍不發,眼瞅着這兩人越來越肆無忌憚,居然當着自己的面,直接親熱開撕,再不制止的話,看這架勢,俨然準備大幹一場啊!
是可忍孰不可忍,歐陽飛雪當場發飙:“要親熱回屋裏去,想秀恩愛也别在我面前炫耀,否則,我就不走了!”
越說越氣憤,越說越委屈,歐陽飛雪索性豁出去了,直接捅破這層窗戶紙,當着人家兩口子的面,赤果果的提條件:“憑什麽她都有了,我…我還空着,我也要,不撒上種子不準走!”
秦堯被這句話雷得外焦裏嫩,身體僵化,瞬間懵圈了。
但麥瑞可不是好惹的,她扭頭看向歐陽飛雪,似笑非笑道:“終于敢承認了。昨晚我家男人回來,我就發現他臉色不對,晚上一脫衣服,好家夥,遍體鱗傷啊!那都是你的傑作吧?
我就不明白了,你背地裏偷我男人,我可以忍氣吞聲不跟你計較,誰讓我們小兩口寄人籬下,要靠你接濟呢。可你也太不像話了!
哦,背地裏偷别人的男人就可以亂抓亂咬,合着不是你男人你就不心疼啊!”
說着,麥瑞義憤填膺,伸手揭開秦堯的衣領,将肩膀上至今還消退的牙印扒拉出來,“看清楚,這就是你咬的。你多久沒吃肉了,準備生撕活吞啊?”
“你……”歐陽飛雪被麥瑞說得臉頰火辣辣的通紅發燙,有心反駁,奈何證據确鑿,麥瑞直接把印記擺在她面前,以至于,歐陽飛雪面紅耳赤的撇過頭去,像受氣小媳婦似的嘀咕道:“不可理喻。”
聲音很小,細如蚊蠅,但麥瑞還是聽見了,“你還敢犟嘴?沒規矩,不知道先來後到,長幼有序嗎,還想不想要孩子了?”
歐陽飛雪聞言嬌軀一震,連忙道:“什麽意思!你答應把他讓給我?”
“錯,是暫時借給你幾天!”麥瑞揚起下巴,像驕傲的孔雀一般宣示自己的領土主權,既而語氣一緩,“你也是女人,應該知道懷孕頭三個月很危險,可他…精力旺盛,壯得像頭牛,自制力薄弱。所以,我把他暫時借你幾天,不過,爲了防止…”伸手指向秦堯肩頭的牙印,“爲防止這種事情再發生,我必須就近監督你,因此,你這幾天就住在西邊那間屋裏。”
“啊!哦…那你們還走嗎?”歐陽飛雪避重就輕的支吾道,俏臉绯紅地看着秦堯,可恨的是,秦堯這厮竟然仰頭望天,裝聾作啞,木頭樁子似的杵在那兒,發呆挺屍呢。
麥瑞輕輕搖頭,“這事,我說了不算,我們家跟别人不一樣,男主外女主内,如果你接受不了,我絕不勉強。”
秦堯仍然裝傻充愣的當木頭人,置身事外,不參與女人間的拌嘴争論。
看到他那副傻樣兒,歐陽飛雪氣得牙癢癢,索性無視他的存在,直接跟麥瑞對話:“好,那就這麽說定了。我的事沒解決之前,你們哪都别想去。我有事先走了,晚上就搬過來。”說完,歐陽飛雪起身就走,腳步飛快。不愧是女強人,處理事情快刀斬亂麻,幹淨利落,毫不拖泥帶水。
目送歐陽飛雪離開小院,麥瑞感覺自己降服了這位天之驕女,一種從未有過的成就感湧上心頭,不禁開懷大笑:“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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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這段日子,秦堯可謂是“痛并快樂着”。
在“女主内”的獨幢小院裏,幾乎沒有話語權的秦堯,在敗家媳婦安排下,隻能“忍辱負重”,屈服于歐陽飛雪的淫/威之下,半推半就的從了她。
一回生二回熟,再往後,就簡單了。
有句老話說得好:“生活就像那啥,無力反抗的話,就安心享受吧”,男人何必跟自己過不去呢?
但有些事,說起來容易,實施起來卻苦難重重。
獨幢小院攏共三間房屋,正中是客廳,東邊是主卧,西邊是客房。
歐陽飛雪雖是坐地戶,奈何形勢比人強,麥瑞先進門,就是大婦,而她則是中間插隊才擠進來的,進門後自然就是“受氣小媳婦”,大婦霸占了主卧,她隻能屈居客房,而且還得負責一家三口的飲食起居。
如果僅限于此,歐陽飛雪也無話可說,畢竟,自己有求于人,人家大婦雍容大度不計前嫌,敞開家門迎她進來,可謂仁至義盡,挑不出一點毛病。
然而讓歐陽飛雪無法容忍的是,說好把她男人暫借自己幾天的,可每到關鍵時刻,麥瑞便不請自來,毫不顧忌地把她男人讨要回去,卻将正處于水深火熱之中的歐陽飛雪撂在一邊,直到麥瑞心滿意足的吃得滿嘴流油,才輪到她“接班”,繼續意猶未盡的墾荒大業。
在這件事情上,秦堯也始料未及,也很無奈,手心手背都是肉,偏向哪頭都不好。
于是他索性繼續裝聾作啞,不做任何偏向性的表态,不偏不倚,作壁上觀,靜等她們商議出結果後,自己坐享其成。
顯然,涉及其中卻又置身事外,這種人無疑最招人恨。
面對秦堯這種态度,歐陽飛雪恨得咬牙切齒,那顆玻璃心不知碎了多少回,以至于,背着麥瑞,又在他身上留下幾行牙印;而麥瑞也對他頗爲不滿,于是連續三天晚上都趕在他們熱火朝天的時候,突然出現,然後堂而皇之的摻和進來。
并且,麥瑞無視歐陽飛雪那雙殺人于無形的冷厲眸子,直接後來居上,還當着歐陽飛雪的面,沒羞沒臊的大喊大叫,直至聲嘶力竭爲止。
好在麥瑞幸存的理智戰勝了感性沖動,促使她必須節制,适可而止。
于是從第四天開始,麥瑞就不再打擾某些人的好事,獨自霸占主卧,徹底安穩下來。
所謂物極必反,許多事情都不是一成不變,不經意間就會發生轉化。
經過三天磨合,麥瑞和歐陽飛雪雖然每晚都争鋒相對,吵得不可開交,但或許正是彼此間毫無隔閡的坦誠相見,促使她們在極短的時間内互相了解,白天的時候,隻要秦堯不出現,兩人湊在一起嘻嘻哈哈的聊得沒完沒了,關系以無法想象的速度急劇升溫,好得跟親姐妹似的,甚至,比親姐妹還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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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