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侍女說起這事,歐陽飛鷹頓時就明白,堂姐喜歡秦堯,否則,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有什麽好聊的,白天不能聊嗎非得三更半夜聊天?
然而這隻是歐陽飛鷹自己的猜測,尚未得到證實,于是趁着今天這個機會,他連蒙帶詐看堂姐如何答複。
果然,陷入情網的女人智商嚴重下降,歐陽飛雪完沒有有意識到歐陽飛鷹用詐,還以爲他已經知道了,于是她不再隐瞞,“這種事不能亂說,我倒是不怕,可他……秦堯有女人,麥瑞這幾天都不讓他出門,而且他們好不容易才相聚團圓,又那麽恩*愛,我不想拆散他們。所以,以後這種話别再說了,萬一讓他聽到,姐姐哪還有臉見他?”
“哎呦!我的親姐,你這是什麽邏輯啊?”
歐陽飛鷹搖頭晃腦的苦笑連連,不以爲然道:“姐,不是弟弟批評你,你這思想也太保守了!誰規定男人就隻能有一個女人,遠的不說,就拿你弟弟我來說吧,我現在就有四個女人,成親之前就更别說了,至少也跟十多個女孩發生過親密關系。
退一萬步說,你是堡主,難道還不了解轄下各部落的男女婚配情況嗎?你自己說,飛雪堡轄下各村鎮,無論男女,有誰是從一而終的?”
歐陽飛雪搖搖頭,邊想邊說:“你說得我都知道。隻是,我不僅是堡主,還是歐陽家族族長,我怎麽能和别的女人共侍一夫呢?”
歐陽飛鷹眉頭皺了起來,“我就不愛聽這種理論,什麽玩意兒!憑什麽女人就比男人高貴,哦,女人可以找幾個乃至十幾個男人,男人就得守着一個女人過日子?
就像裘山部落的勞拉酋長,十年内生了四個孩子,可她根本沒結婚,換男人就跟換衣服一樣随便,聽說她現在還養着二十多個小白臉。乖乖,快五十歲老女人了,還這麽貪婪好色,她也不怕被壓死!”
歐陽飛雪皺了皺眉頭,臉色不悅,“不許說得這麽難聽。不管勞拉有過多少男人,至少她能生育,僅此一項,就足以抵消她所有過錯。如果我們飛雪堡所有成年女人都像她一樣能生,不求多,隻有每人生一個孩子,我們至于淪落到今天這種地步嗎?”
說到這,歐陽飛雪話鋒一轉,盯着歐陽飛鷹問道:“光顧着說别人,有這閑心,你怎麽不關心關心你自己?
從十六歲成年到現在,整整八年,你找了十幾個女朋友,結果呢至今一無所出。這可是關乎我們家族生存傳承的大事,你可不能自暴自棄,必須抓緊,如果現在這四人還不行,就換幾個年輕姑娘試試!”
歐陽飛鷹聽後臉色一陣青一陣白,說不出頹廢落寞,哭喪着臉,整個人都變得無精打采,了無生趣。
因爲他自己知道,不是家裏女人不行,而是他自己不争氣,沒有好種子,土地再肥沃也沒用啊!
對此,歐陽飛鷹心中苦楚就像汪洋大海一般滔滔不盡,隻是這種事不足爲外人道,實在是難以啓齒,唯有深深埋藏在心裏。
事實上,歐陽飛鷹生育力低下的苦楚并不是個例,而是普遍存在的大趨勢。
如今朝陽大陸人類的生育力幾乎下降到了冰點,像原希雅部落一百多對成年人兩年内生了13個孩子的情況還算好的,飛雪堡内三千多對成年人,十年才生育一百多個孩子,生育力低到什麽程度了?
影響生育能力的因素有很多,除男女比例嚴重失衡以外,生存環境和飲食的局限性,以及過早接觸成人生活,都是制約生育力的因素。
但這都不是決定性因素,真正導緻生育能力低下的原因是,基因優化和血脈變異所帶來的毀滅性後果。
也正是生育力越來越低的大勢所趨,促使朝陽大陸人類開始探索益壽延年的長壽方法——修煉,以延長壽命來削弱新生兒出生率日益加劇的惡劣影響。
可惜,絕大多數人還認識不到人類種族危機正慢慢逼近,亦或是,即便意識到了也不在意,因爲距離危機降臨的時間還很遙遠。
于是人們都不願意爲了遙不可及的未來而煩惱,享受當下才最重要,而這也是朝陽大陸人類的一緻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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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近中午,調息結束的秦堯下了高台,受到堡主近衛隊和附近民衆英雄般的歡呼,并夾道護送他回到堡主府。
走進宮門,簇擁在身邊的近衛隊迅速回到崗位上,秦堯長噓一口氣,感覺空氣格外清新,不像剛才那樣渾濁悶熱。
說實話,被人簇擁的感覺非常爽,但如果人群擁堵,其中大半都是性格奔放的年輕姑娘或成熟女人,蜂擁而上亂摸一通,而且全都沖着男人要害部位下手的話,是不是熱情過度,感覺不要太爽哦?
不管别人受不受得了,反正秦堯很不習慣,受寵若驚的同時又身心疲憊。是以他走進堡主府的第一件事就想趕快洗個熱水澡,不然他渾身難受,一刻都坐不住。
歐陽飛雪疾步趕上他,揮手屏退左右,輕聲道:“我看到你受傷了,現在感覺還好嗎,傷勢嚴不嚴重?”
“沒事。”秦堯聞聲搖頭,腳下不停,邊走邊說:“維爾頓顯然想要我的命,那一腳力量奇大,使我受了不輕内傷,但這還不足以打倒我。
真正使我重傷吐血的還是我臨陣搏殺經驗太少,戰前準備嚴重不足,以緻于用力過猛,無法做到收放自如,結果…力量反噬,克敵制勝之餘自身也反受其害,險勝猶敗啊!”說到剛才的決鬥情形,秦堯心有餘悸,唏噓感慨不已。
穿過正殿,秦堯猛然想起自己的目的,“哦,對了,借你的浴室一用,不介意吧?”
歐陽飛雪聞言腳下一頓,霞飛雙頰,眼神躲閃不敢與扭頭看過來的秦堯對視,“呃…當然可以,怎麽你很急嗎?”
秦堯側身朝宮門甩甩頭,哭笑不得道:“還不是那幫老娘們,光天化日之下都敢下手啊,而且還是下狠手,淨往要害部位招呼。所以,我得洗洗,否則,心裏膈應得慌!”
“膈應麽?這詞兒現在很少有人用,看來你這些日子沒少看書。”歐陽飛雪美眸閃爍,神情暗昧的看着秦堯,笑道:“你很受歡迎不是嗎?她們都很熱情,不過,你似乎不太領情?咯咯!”
“很好笑嗎?”秦堯扭頭看向她,瞪眼道:“我怎麽覺着你是幸災樂禍呢?”
歐陽飛雪俏臉一紅,讪笑道:“她們…隻是熱情過度了,并無惡意。呵呵!”
“是嗎?”看到歐陽飛雪竟然也耍無賴,秦堯頓感一陣無力,“我可以接受她們的過度熱情,但是,你絕對是幸災樂禍!”
進入内殿,秦堯徑直走向歐陽飛雪的香閨,顯得輕車熟路,就像自己家一樣,也把自己當外人。
緊随其後的歐陽飛雪屏退侍女,關上門後,快步走進内室,一邊幫秦堯卸去铠甲,一邊把該洗的衣服收攏在一起,既而打開衣櫃,取出一套新作的衣服,放在浴室門口。顯然,她早有準備,現在終于派上了用場。
而秦堯也是心大,根本不在意這些細節,甚至,脫衣服都不避人,直接在歐陽飛雪面前脫掉衣服,穿着褲頭,踢着木屐走進浴室。
浴室有壁爐,一側通往牆外煙囪,另一側連接浴缸,爐火不斷,浴缸内壁和外側包裹橡木,溫熱不燙手,一天二十四小時都有熱水,非常方便。
随手關門,秦堯試了試水溫,有點燙,于是擰開固定在牆壁上的倒立木桶閥門,冷水順着紅色皮管流進浴缸,待水溫适宜,再擰緊十字閥門。
躺在浴缸裏,秦堯看到左右兩邊各有一花籃,盛裝剛采摘的新鮮花瓣,粉紅色的花蕊上還殘留着露珠。
于是他随手從右邊花籃裏抓一把花瓣撒在身上,頓時香氣撲鼻,沁人心脾,使得身體疲憊的秦堯舒爽陶醉,閉眼假寐,不多時便酣然入睡。
吱,吱吱!
輕輕推開虛掩的浴室門,一襲紫色曳地長裙的歐陽飛雪悄無聲息地走進來,輕輕關門,玉指輕挑,使上方“L”形倒立門栓垂直落下,準确插入環狀鎖扣,鎖住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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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