棕紅色的披肩長發絲絲順滑,随風浮動飄逸靈動,接近一米八五的颀長身材,腰肢纖細堪堪一握,銀白色铠甲包裹嬌軀,似乎隻爲襯托她的清靈靓麗,下身穿着黑色緊身長褲,腳下是一雙橘紅色高幫馬靴,座下是一匹淺藍色的藍角馬。
如果說庫蘇裏衛隊長給人的直觀印象是“勇猛彪悍”的話,那麽,希雅族長的容貌氣質便是“清純甜美”。
兩人并绺而行,庫蘇裏衛隊長和希雅族長相比,頓時相形見绌,一下子将她壓制在大媽級女人的位置上,兩者反差巨大,給人以強烈視覺沖擊。
策馬從秦堯面前走過,希雅族長朝他微笑點頭,那甜美的笑容使秦堯怔怔失神,直到車隊抵達寨門口,族人們紛紛上前領取屬于自己的商品時,秦堯才蓦然回神,這時希雅族長已經走遠,朝訓練場對面的部落大廳而去。
“她美嗎?”
耳畔傳來柔聲細語的聲音,秦堯下意識點頭,真實想法脫口而出:“美!真美!太美了!這才是真正的美女啊!”
“真有那麽好看嗎?跟我比,誰更漂亮?”麥瑞輕輕走到秦堯身旁,吳侬軟語的問道,美眸似笑非笑地瞪着被希雅迷得五迷三道的男人,一隻柔荑伸到秦堯腰間,撫摸着爲數不多的嫩肉,等候他的答複。
“好看,這麽美的女人一輩子都看不夠啊!”信口開河說道,秦堯後知後覺的扭頭,“啊!親愛的你什麽時候來的?哦~~~!”腰上的嫩肉被人擰得三百六十度旋轉,疼得秦堯龇牙咧嘴的失聲大叫。
“喜新厭舊,見異思遷!哼,我讓你看,好好看,一次看個夠!”說一句,麥瑞就擰一圈,越說越氣憤,手上的嫩肉也被擰成了陀螺,疼得秦堯直抽冷氣,卻愣是不敢反抗。
看到秦堯嘴角抽搐,麥瑞不禁吐了吐舌頭,終于收手了,既而挽着秦堯的臂彎,莞爾一笑:“這次先放過你,以後有我陪着你,不許再看别的女人。不過,你其實也沒有說錯,希雅确實很美很漂亮,部落裏的男人都喜歡遠遠看着她,卻從來沒有男人趕上去搭讪,更沒有誰敢主動追求她。”
“哦?”秦堯微微一怔,笑着問道:“爲什麽,難道她還沒有成年?”
麥瑞笑道:“說她未成年也對,但這并不是主要原因。事實上,我和希雅、辛蕾的年齡相差不大,她們倆同歲,都是十七,我比她們大一歲。按照公國法律,十六周歲就算成年,隻是我們部落内部規定,十八歲才算成年人,而這,既是爲了保證部落人口的持續穩定,也是刻意保護男人發育成熟的權宜之計。”
話音一頓,麥瑞頗有深意的看了秦堯一眼,眼角餘光卻瞥向秦堯下腹部的凸起,緻使感覺敏銳的秦堯一陣惡寒,若不是看到身邊人來人往的,他險些忍不住捂住下身,生怕麥瑞又打他小弟弟的注意。
麥瑞抿嘴一笑,接着說道:“部落男人之所以不敢追求希雅,除了她貴爲一族之長的身份外,還有許多原因。
其一,就是希雅太美了,美得超凡脫俗,不沾人間煙火,令許多男人自慚形愧,望而卻步,連跟她面對面說話的勇氣都沒有。
其二,希雅雖然年齡不大,隻有十七歲,卻已有四階實力,戰鬥力比我還強上幾分,在部落裏排名第二,僅次于庫蘇裏衛隊長,也就是我媽。
其三……”
“等等!”秦堯出聲打斷她的話,問道:“你說庫蘇裏衛隊長是你媽?可我怎麽覺着,你們母女倆長得一點也不像啊!”說完,秦堯的表情很怪異,一雙烏黑大眼睛骨碌碌轉動,在麥瑞身上上下打量,邊看邊咋舌:“啧啧,真的不像啊!就算基因變異也不會這麽離譜吧?說你們倆母女,誰信啊?’
“你幹什麽呢?這麽多人看着,真想看的話,等沒人的時候再給你看。”麥瑞臉頰羞紅,平時大大咧咧的性格此刻卻變得忸怩起來,嬌嗔道:“庫蘇裏衛隊長是我的幹媽,我是她的養女,我八歲時母親在狩獵中意外身亡,當時庫蘇裏是狩獵隊長,見我無依無靠,她便收養了我。”
“哦,原來如此。這就對了,若你們真是親生母女的話,那才是活見鬼了!”秦堯恍然大悟道,“是我誤會了,你接着說。”
麥瑞妩媚地白了秦堯一眼,接着之前的話題,說道:“其三,部落裏流傳着一種說法,據說裘山部落勞拉酋長的兒子斯塔爾看上了希雅族長。
大酋長曾當面向前任族長也就是希雅母親提親,當時希雅部落初建,希雅的母親無法當面回絕,于是便應承下來,答應等女兒年滿十八歲後便結婚。
這樁婚姻沒有訂立契約,純粹是口頭承諾,所以希雅的母親便将其抛到腦後,但部落長者和裘山部落的人都知道這樁婚姻的存在。
如今,裘山部落有三千多族人,裘洛山脈西麓方圓五百裏都是他們的領地,實力強大,轄下有十幾個小部落,而我們希雅部落隻是其中之一,根本不敢毀約。所以,這麽多年來,沒有哪個男人敢追求希雅!”說完,麥瑞憤懑不已,既是爲希雅鳴不平,也是對裘山部落壓迫小部落的行爲而感到憤慨。
秦堯若有所思的點頭,重新認識到希雅族長在自己部落受族人尊敬,可在實力強橫的大部落酋長眼裏,希雅部落族長仍舊是可以随意欺淩的小蝼蟻。
一切都源于實力,秦堯再次深切體會到實力的重要性。
“麥瑞,從明天開始,你陪我練劍好嗎?”
“呃?好啊,真希望你能盡快強大起來!要不,還是我娶你吧,如果你同意,我們現在就能在一起?”
“這個、、、不急,我們都還年輕,再等兩年也不晚。”盡管内心對異性充滿好奇,但秦堯還是沒有松口,依然堅守自己的觀念底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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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山,從高空俯瞰,像一隻向南張望的縮頭縮腦的烏龜,故此也叫龜山。
龜山海拔三百多米,山腰以下坡度相對平緩,往上則是懸崖峭壁,怪石嶙峋,除了鳥類,人畜絕迹,是希雅部落村寨後方的一面天然屏障。
秦堯的木屋就在龜山主峰正下方,窗外十米,有一條兩米寬的小溪,溪水由山頂石縫中滲出,至山腰平坦處彙集成溪流,蜿蜒流淌,環繞後寨,最終彙入寨前的水渠壕溝中,形成拱衛村寨的“護城河”。
半山腰上的平坦處,有一環形水池,水池中央是一塊立錐狀的巨大岩石,高聳兀立,岩石頂部約有十幾平米的面積,山泉環繞,清幽靜谧,實爲談情說愛的好去處。不過,希雅部落的年輕人談感情都很直接,隻要彼此之間有好感,馬上就能出雙入對,用不着遠離人群私下約會,因此,很少有人去山上約會,
自打秦堯入住小木屋,這山腰水池就成了他專用的練武場,清晨打坐,夜晚練劍,隻要沒有狩獵任務,他幾乎天天待在山上,經常徹夜不歸。
起初,族人們對秦堯一味冥想打坐卻不注重體能鍛煉的練功方式頗感好奇,但半個月下來,大夥也就習以爲常見怪不怪了。
溪水長流,終年不竭。
“呯呯!呯呯呯~~~!”
梆梆梆!連續不斷的兵器撞擊聲中,錐形岩石上兩道身影升騰跳躍,利劍交鋒,拳腳相加,打得難分難解。
這可不是一般的習武陪練,而是真刀真槍的搏殺,拳腳到肉,劍劍索命,容不得一絲懈怠,必須集中精力全力以赴;否則,戰鬥雙方随時都可能受傷,甚至丢點性命。
這就是希雅部落一貫堅持的訓練方式。
無論是空手搏鬥還是刀劍比試,一律采用實戰的方式進行;若實力不如人,還要跟人切磋比試,那麽,受傷、殘廢乃至喪命,都是咎由自取,屬于正常訓練範疇,族規允許有一定的訓練傷亡。
其實,不隻希雅部落訓練殘酷,其他部落也一樣,甚至,整個朝陽大陸人類幸存者的實力訓練都是如此——優勝劣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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